“吱呀”一声,门被烟煜推开,他脚步匆匆进入了烟洛的房间,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上此时写满了焦急,眉轻轻皱起。
证据,他要找的是证据。
这次的搜查,烟煜要亲力亲为,他不信房间里就没有一点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烟洛的罪行。
如鹰一般的深邃犀利眸子,毫不松懈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烟煜翻遍了整间屋子所有的角落也没能找出证据来。
烟煜心中疑惑万分,就算烟洛的处理手法近乎完美,但他也不相信真的能够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心想一定是他遗漏了什么细节。
可是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在烟洛的房间中翻天覆地地找上了一遍后,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烟煜沉着脸返回了殿厅内,俊脸上虽然读不出任何的波澜,但是却将周遭的气氛带的凝重万分。
众人看烟煜的神情,不由得呼吸有些停滞。
“呵,哥哥,如何?在我宫殿内有找到什么东西吗?”烟洛见颜煜两手空空而归,脸上的表情更加张狂得意了起来。
烟煜握紧拳头,骨骼在咯咯作响,头上的青筋暴跳,他早会料到,烟洛会是这样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他一步一步逼近烟洛,暗沉的脸色黑得快要滴出水来,眼中的逼迫之意像是一把把利剑一样向烟洛刺去。
可是烟洛丝毫不惧怕地继续说道:“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你这样给我妄加罪名,可真是让我心寒呢。”
烟洛啧啧了好几声,一副特别冤屈委屈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轻浮,不怕死地向烟煜挑了挑眉,更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你不要以为自己的罪行耍些卑劣手段就可以瞒天过海,要知道百密一疏,迟早会有证据来审判你的罪行。”
烟煜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极具威严和压迫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烟洛毫不顾忌地笑了起来,听了颜煜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他把身体前倾,令自己和烟煜的距离拉近,眉眼上挑说道:“那就尽管去查,清者自清。”
肆无忌惮的笑声在大厅间传出了沉厚的回音,震得在场所有的人耳膜发颤,烟煜死死盯着烟洛一言不发。
烟煜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刚才似乎漏掉了一个地方没有仔细搜查。
“好,你等着。”
一种强烈的预感在烟煜心中腾腾升,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径直走进书房开始了搜查。
书房里的每个角落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回想起烟洛得意忘形的模样,这更令烟煜心里火大。
走到书架前的时候,烟煜忍不住拿拳头用力锤了一下书架,发泄心中些许怒火。
这时候书架上其中一本书摇晃了几下,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动。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木头转动的声音,书架竟然设置有机关!
烟煜顿时间心里惊喜万分,是暗格,这个书架有一个暗格。
本来心情凝重的烟煜看见暗格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迫不及待地察看暗格里面的情况。
暗格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通常只有那些保密或者见不得光的东西会被主人藏在这种机关之中。
只见暗格内静静躺着一本破旧泛黄的书,书的封面上并没有名字,看来这本无名书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证据。
烟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把暗格中那本无名书取了出来,他缓缓翻动着书页,目不转睛地浏览着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
越往下看越触目惊心,良久,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把合上了书。
想不到这本不起眼的无名书里面竟然记载了船的秘密,所有的疑点在他的心里已经豁然开朗了。
烟煜现在终于能肯定,烟洛已经知道了死去的冥王把宝物藏在一艘船上这个秘密。
之前他仅仅是猜测怀疑,但现在已经有了极其具有说服力的物证。
所有的证据让烟煜确信,烟洛之所以把那些孤魂野鬼和祝文官丢入忘川河里,是因为他们被烟洛当成了试验品,来为他寻找那艘船的踪迹。
想起烟洛那般丧心病狂的做法,烟煜眯起眸子,眼中透着寒气和怒意,他带着那本无名书重新回到了殿厅内。
“诸位请看看这个。”
脚步声再一次在殿厅内响起,伴随着清冽低沉的男性声音,众人的目光立马向正在走来的烟煜身上汇聚过去。
刚才还是一脸镇定自若的烟洛看到烟煜手上提着的那本书,立刻大惊失色,烟煜冷笑着斜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烟洛。
他向大家举起那本书,沉声道:“这本书记载了关于船的秘密,烟洛寻找被父王藏在船上的宝物。”
他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继续像一把刀子一般向烟洛投去。
“所以烟洛把忘川河边上的孤魂野鬼沉入了忘川河,连祝文官惨遭毒手,他们被迫替烟洛下水寻找那艘船的踪迹。”
这一席话,让在场听到的所有人议论纷纷。
“天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冥王的宝物和船是真的?”
“没想到,青冥君居然真的害了祝文官,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利用这些可怜的孤魂野鬼来替他寻找船的踪迹。”
“幸亏幽冥君心思缜密,及时发现了青冥君的丑陋秘密!”
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传入烟洛的耳朵里,他不甘心地咬咬下唇,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烟煜发现这本书的事实。
“大家安静。”烟煜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他扭头看见烟洛低下头,刻意躲避了他的视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孽障!”
烟煜双手环胸,整个人的气质依旧是那么的清冷,眼中带着盛怒。
“你在伪造证据,这本书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烟洛眼神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大局已定,摆在他面前的是铁证,可是他还自顾自地狡辩着,想推脱掉自己做过的一切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