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幕如约而至,纪流铭从书房里走出,看着夜景如画的景象,在笔墨的浓妆淡抹里,呈现出的是一副安详平静的画面。
不久,纪流铭来到蘅芜院,走进大厅,突然有一种空荡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些隐隐的不安。
然后,他快速的来到祝桃之的卧室,用力推开门,走进去,却没有看见祝桃之的半个身影,此刻的纪流铭慌得向后退后了两步。
随后,他突然叫道“来人!”他的声音仿佛是山间的回音在房间里不停旋荡。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有何事?”
此刻,纪流铭转过身看着那小厮道“你去王府里找找祝桃之,找到后就说我在蘅芜院里等她。”
“是,王爷!”那小厮说完,急忙的退下了。
此时的纪流铭突然想起了之前邱落在街上与他说的话,上次在街道上与沈冰晗独处的事他一定要跟祝桃之解释清楚。
然后,纪流铭走到窗前,推开轩窗,负手而立的看着窗外如诗的夜景,心里的舒畅自然流露,纪流铭不知此刻祝桃之已经离开王府。
不久,那小厮回来,匆忙的说道“王爷!我派人将王府找了个遍,却没有夫人的影子!”
“你说什么!”纪流铭激动得额间青筋爆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王爷!夫人她不见了!”那小厮两脚跪地,面对着纪流铭的愤怒,话语中有些巍巍颤颤的。
纪流铭此刻僵在了原地,然后在卧房里四处观望着,不久,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看到桌子上的一封书信,然后他快速的拿起,只见书信的封面上写着纪流铭。
随后,他急忙的打开,一段清秀的文字出现在他眼帘。
上面写着:王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上次在街上对你说的那些话是我的不对,我也没有理由请求你的谅解。现在,冰清姐姐回来了,希望王爷能够好好的珍惜她,而我,就当做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吧。其实,我知道王爷的心已经停留在了别处,如今的我无处挣扎,只希望王爷安好,感激,感恩,感谢,珍重!祝桃之留。
“祝桃之,你当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此刻,纪流铭愤怒的将纸张撕碎。
……
蘅芜院大厅,纪流铭坐在桌椅上,此刻,邱落来到,“王爷!我又让人在王府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夫人的影子。但是……”
邱落说到这,心里有些疑虑,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但是什么?”纪流铭的话语冰冷的如一寒潭。
“但是……但是在夫人她出走之前,曾去过浮云阁!”邱落将此话说出之时,两眼一直盯着纪流铭,像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纪流铭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然后起身,快速的向着浮云阁走去。
此刻的邱落,眼中闪过一些狡猾,心里却暗暗的欣喜着。
不久,邱落和纪流铭来到浮云阁。
“沈冰清!”纪流铭刚走到大厅,便高声喊叫着。
随后,沈冰清和水月一起来到大厅,却看到一脸火气的纪流铭,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人一头雾水的站在纪流铭身前。
“王爷今天带着怒意来我这,想必一定有要事吧?”沈冰清看出了纪流铭心底藏着的怒火,于是脱口而出道。
“沈冰清!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嚣张跋扈比较出色!没想到你的心计却更上一层楼,真是让人不寒而栗!”纪流铭没有直白的与她说出原因,而是更像在与她打着哑谜。
此刻的沈冰清,并不知道祝桃之已经出走了,对于纪流铭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沈冰清靠近他,趾高气昂的说道“纪流铭!我不在乎你是如何看我的,但是你也不要随意的给人乱扣罪名!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如今的沈冰清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很是看中尊重二字。
“沈冰清!就你?还想得到尊重?你也不看看你是否配?”纪流铭本来不想与她说这话的,但是,祝桃之的离开,让他暂时失去了一些理智,所以不由的脱口而出。
“我不配?那我也不用对你恭敬有礼了,你现在给我出去!”沈冰清的这话气势不输纪流铭。
当场的人听到沈冰清的话语,瞬间惊呆了!没想到沈冰清竟然敢如此的蛮横,居然叫王府之主出去,然而,一旁的水月也是震撼不已。
“沈冰清!我让你回王府也是无可奈何,那是皇上的指令,如今,这指令我无法违抗,不然我一定将你赶出王府!”纪流铭的怒火已经蔓延了全身。
此刻,沈冰清看着纪流铭一身的怒气,然后退后了几步,就怕靠的太近,“引火上身”!
“既然不能违抗,我倒是……”沈冰清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是被纪流铭打断,“沈冰清,我的问你,之前,祝桃之来你这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沈冰清的表情有些认真,但又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
此刻,纪流铭感觉束手无策,沈冰清的眼神在他眼中闪耀,仿佛那远处冷凄凄的灯光。
“当然!沈冰清,你到底说了些什么话,让桃之出走?”纪流铭的话带着些疑惑道。
“你说祝桃之出走?那怎么可能,王爷你对她如此好,她舍得?”沈冰清的不可思议在话语中展现无遗。
“你到底说了什么?要是桃之在外面受了委屈,这笔账我迟早与你算!”纪流铭的话,重重的给了沈冰清一击。
沈冰清突然冷笑一声,于是告诉了他祝桃之同她说的话。然而,话中没有什么激怒祝桃之的,纪流铭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此话当真?”纪流铭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她对我说的就这么多,你不信就算!”沈冰清说完,便出了大厅。
此刻,纪流铭对于祝桃之的离开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