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曼香酒楼里,沈冰清和纪流铭二人对立而站。
然而,纪流铭恶狠狠的盯着沈冰清,对于刚才沈冰清的冷哼感到十分不爽,脸上露出一副令人惶恐的醉态。
“沈冰清!你说!你刚才对我们的冷哼是几个意思?啊?”纪流铭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好歹他也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激嘲,心里更多的是愤怒不堪,他的这番话语听起来好似冷酷无情。
然而,沈冰清对于纪流铭的这番态度并没有感到不足为奇,反而是习以为常的事。
“呵!我只是随便的冷哼了一句,但是又不是在你们的面前冷哼的,说的不一定是你们,你们可不要对号入座呀!”沈冰清的话语有些戏谑的感觉,然后嫣然一笑的与纪流铭对视着。
“沈冰清!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明明是你先嘲讽的,如今却又撇得干干净净,真不知道相府会生出你这种人,而且还长的如此的令人嫌弃!”纪流铭放开了嗓音说道,让整个酒楼里的人纷纷看向他们,听着他们的针锋相对,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
此时,沈冰清和纪流铭他们不知,酒楼的厢房里,门微微的敞开,一名男子正透过门敞开的缝窥视着楼下的情形,然后拿起酒杯,细细品味酒中的浓郁和香甜。
他的眼一直停留在沈冰清的身上,心里有些趣兴的玩味。
“我再这么令人嫌弃,那也是出自相府,也是相府的嫡女,就算你是高高在的王爷,也不可如此诋讽我这个相府嫡女,难道你不怕弹劾王府的奏章传到皇上那吗?”沈冰清来到纪流铭的跟前,轻声的跟纪流铭诉说着,语气中有一种傲气之感。
“沈冰清!你不要太过于嚣张!”纪流铭的话不是警告却像是命令的口吻。
其实,纪流铭心里也是有些忌惮沈相的,毕竟他是一朝宰相,身份不低,王府想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避免不得要与相府联姻,虽然说沈冰清已被休弃,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迎合的。
“哦?嚣张?你太过奖了!”沈冰清的这话一出,让此时的纪流铭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然而僵在了原地。
在场的水月,祝桃之等人听到沈冰清这样的回答,真是有人佩服有人哀。
然而,沈冰清的言语让纪流铭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过于的狂妄自大,难以揣测她的内心。
当然,对于沈冰清这样不屈不挠的态度,纪流铭心里不知不觉的泛起了涟漪。
“沈冰清!你可不要过于的狂妄,你……”纪流铭说到这,感觉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看来是惹了麻烦,难以收场了似的。
“狂妄?哈哈,你说对了,我就是狂妄,你又能拿我如何?怎么?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儒弱,什么事都要忍气吞声的沈冰清啊?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也是无话可说的!”沈冰清的话让一旁的祝桃之敲醒了警钟,然而,谁也没有发现此刻纪流铭的神情。
纪流铭那眼神仿佛是九幽厉鬼一般,要将沈冰清吞噬了一样。
“姐姐!我只不过是在街道上不小心撞倒了你,算是我的不适吧!何必在这酒楼里与王爷冷言相对呢,我们就不能和和气气的说话吗?”祝桃之突然站出来说话,她的话让沈冰清感觉有些恶心,因为她的言语在外人开来像是多么的谦恭大度似的。
然而,沈冰清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怯弱的她,让她难堪的,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跟你们这样的人和和气气?若是真的这样,我怕我晚上睡不着!”沈冰清的话语像是拐着弯讽刺他们二人。
“沈冰清!给你一点好脸色算是不错的了,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纪流铭终于忍无可忍的脱口而出道。
“哦?是吗?”沈冰清的话语带着些挑衅道。
于是,纪流铭握紧拳头,在沈冰清的目光放在祝桃之的身上之时,他快速的将拳头击向沈冰清,眼中尽是一股怒意,不管这一拳下去,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依旧向她击去。
然而,当沈冰清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那拳头正好不偏不倚的将要落在她的左脸的面具上。
然后,沈冰清被身后的一个人向后拉,躲过了纪流铭的拳头,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一股沉香的味道从那男子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沈冰清感觉有一种沁人心脾之感。
不久,沈冰清尴尬的挣脱了那人的怀抱,客气的说到“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姑娘客气了!”他那声音沙哑动听如醇郁的美酒的声音在沈冰清的耳边萦绕着。
此刻的酒楼里,沈冰清和那男子成为瞩目的焦点。
沈冰清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一身藏青色衣衫,宽大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看似卓然飘逸!
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遮住了眼睛,一头长发随意束了一个黑色的玉钗,不知面具下是怎样个极致俊美的模样,他看似有些说不清的容颜青涩,只感觉浑身上下写满了张扬邪肆的魅力。
此刻,沈冰清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感觉这人身上散发的那气势让沈冰清心头一颤,心里久久不得平静。
眼前的男子看着风度翩翩,又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沈冰清感觉他有些莫测高深!
此时,纪流铭看着眼前这个藏青色衣衫的男子,然后看到沈冰清看他的那神情,心里不知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对着那男子说到“你是何人?”
“这个……我应该不用像你禀告吧!”那银色面具的男子冷漠的回答他。
“不管你是何人,我在解决我的个人恩怨,还请你不要插手为好!”纪流铭的话倒是毫无畏惧眼前的人,毕竟他是一位王爷,什么样的人或场面没见过。
“哼!像你这样连个女人都要动武,是不是太没风度了,若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啊!”那银色面具的男子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酒楼里旋荡。
此刻,在酒楼里坐着的人,纷纷将他们围住了!
然而,纪流铭感觉一句话就把事情给弄大了,如今更是难以收场了,让他陷入了一场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