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肌丹
即便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听纪流铭方才的一言半语,沈冰清大概也知道这箱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这次比赛的彩头了。
她方才等的百无聊赖,现在忽然看到一个东西神神秘秘的出现在下面,心里不由得就有些好奇,人也慢慢升职了,要探头探脑的往楼下看去。
她一边看还一边好奇的问:“这便是这次比赛的彩头了吗?怎么会在这个酒楼里发?”
看她整个脖子都要探出去的样子,纪流铭心里不放心,伸出手来攥住她的肩膀,把人往回带了带,“仔细着,别掉下去了。”
知道把人带回了自己身边,他才接着开口说道:“这酒楼的地方常年就在街边儿,原来便专门用来给得了彩头的人看的,如今成了酒楼,规矩倒是没变,我寻思可能会在这儿,所以提前带你过来了。”
纪流铭聪明,沈冰清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口,这才低下头去,接着看底下的景象。
外面的人已经有些拥了进来,站在酒楼四周,因此楼下大厅看着有些拥挤,人群攒动站在一处,连地面都看不清了。
沈冰清看的头晕,干脆把脑袋伸回来,左右看了看,这才想起来被两人落在身后的水月和林盛,拍了拍纪流铭开口问道:“诶,水月和林盛去哪儿了?”
“放在咱们看花灯的时候,人太多了,他们二人已经被挤散了,我出门之前嘱咐过他们,如果解散了就来酒楼找我们,想必他们待会儿就该过来了。”纪流铭伸手拍了拍沈冰清安慰道。
沈冰清这才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的窝在纪流铭怀里,“待会儿开始了以后叫我,先让我躺会儿,外面人来来回回的看的我头晕。”
纪流铭轻轻应了一声,眼看着沈冰清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是他知道沈冰清不过是假寐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冰清慢慢听到楼下开始吵闹起来,不等纪流铭叫她,她便自己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娇声开口问道:“下面发生什么事儿了?已经开始了吗?”
纪流铭摇摇头,一双手无意识的拍了拍她,“还没开始,不过也快了,起来清醒清醒且先等等,估计这就开始了。”
听到他的话,沈冰清慢慢起身,伸手揉了揉腰,纪流铭见状,替过她的手帮她揉着,接着就听见她开口问,“水月他们回来了吗?”
知道沈冰清心里放不下水月和林盛,纪流铭点点头,“方才回来了,见你还在睡着边都退出去了,不过水月……”
提到水月,纪流铭表情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沈冰清方才竟然直接睡死了过去,因此并不知道他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此时看纪流铭这样,她心里一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怎么了?水月说什么了?”
不会是水月她一个没忍住,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她的秘密告诉纪流铭了吧。
纪流铭摇了摇头,“倒是也没说什么别的,她让本王早点带你回王府歇下,不要在外面玩太久,你是不是太惯着她了,现在竟然连主子的事儿都敢管。”
纪流铭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性子,没有人能管束他,虽然自从沈冰清嫁给他以后,他的生活就慢慢变得有些不按常理了,可是纪流铭对外依旧是一个高傲的摄政王,没有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可是现在竟然连沈冰清的一个小丫鬟都敢教他做事了,纪流铭的心里不是生气,不是被人挑衅了权威以后的震怒,而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就是心情好,带沈冰清出来玩儿而已,况且沈冰清自己也没有想回王府的意思,怎么水月反倒在一边指手画脚,这让他很不能理解。
不过若是说对水越生气,那倒也不至于,他只是有些纳闷儿。
听到纪流铭的话,沈冰清慢慢放下心来,只要水月没有把她的事情供出来就好,她缓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估计是水月担心我的身体才会这么说,不用管她。”
水月对沈冰清来说就像是一个管家婆一样,不过的确有了这个中心的丫鬟以后,纪流铭对沈冰清身边的安全也放心了不少,所以即便这个丫鬟对自己大逆不道,他说忍倒是也就忍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喧嚣渐渐平静下来,一瞬间竟然变得针落可闻,神兵枪意识到恐怕是要开箱取宝了,她立刻坐起身来,探头探脑的看着楼下的台子。
“是不是要开始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身旁坐着的纪流铭。
纪流铭点头,伸出下巴来指了指那个方向,“这不是拿出来了吗?”
估计方才已经说过一些开场词了,沈冰清也没听着,反正等她去看的时候,这有一个方才抬着箱子的人把箱子打开,小心翼翼的端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比箱子小很多的檀木盒子,盒子是镂空的,远远的沈冰清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纪流铭下意识的伸手帮她掩住了鼻息,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沈冰清原本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来,可她稍微反应了一下,也立刻意识到了这到底是什么,意识到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也变了。
天肌丹!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她失声问道,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若不是刚才纪流铭眼疾手快掩住了她的鼻子,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影响。
这天肌丹的味道于普通人没什么大碍,但是怀了孕的女人长时间处于这种环境中,会有流胎的可能。
而这味药本身也是为女人准备的,用了这药的人会通体香气,勾人心魂,可却再也没了生育能力,基本上都是青楼中人或是有钱人家的妾室会用的东西。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沈冰清细想,纪流铭很快把她带了起来,“这边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这便带你回去吧。”
他不由分说,拽起沈冰清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