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楚总,你冤枉我了,我是知名导演,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做那种事呢……”周导鼻子一红,摆出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
楚天升才不吃这一套,他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
“我让杨氏娱乐化几个亿投资这部戏,原本想让你拍出一部好的电影,把精力都放在作品上,没想到啊,你在剧组里搞一言堂,潜规则,还死不承认,作为一个男人,连起码的但当都没有,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楚天升的目光很清冷,眼神里隐隐透出煞气。
“对不起,楚总,我知道错了,我……我只是疼爱那些敬业的女演员,她们演戏风里来,雨里去的,多不容易……”周导赶紧解释道,但是他言辞闪烁,一看就没有底气。
“你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楚天升一把揪住周导的衣领,原本只是想把这个道德败坏的导演开除,现在他娘的真相拍死这货,这货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自己面前装孙子。
“没有,没有,楚总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哪里能糊弄的了您呢。”周导满脸赔笑,不停地拍着马屁。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说你五十几岁的人了,你家孩子都赶上那些女演员的年纪了,还好意思腆着一张老脸占人家便宜,你这牛粪不配让人家鲜花插,还有,人贵在自知,你就一区区副导演而已,竟然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滚吧,老子不用你拍这部戏!”
闻言,周导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厥了过去,他赶紧磕头求饶道:”求楚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尽心拍摄……”
他那奴颜屈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狗汉奸在讨好太君。
“尽心拍摄?”楚天升神情倨傲,语气中张扬着霸道:“你拍的那叫什么狗东西,纯粹是污染观众的眼球!”
说着,他“啪”的一声打在周导的脸上,空气中传来骨骼断裂的咔嚓声,伴随着周导凄惨的叫声。
楚天升已经达到一拳碎星的级别,这一拳虽然用力不大,可周导的脸上已经出现大大的青紫色凹陷,像一个面团被踩瘪了似的。
“我是剧组的主心骨,顶梁柱,没有我,你们休想完成拍摄!”周导见求饶无效,被打的臃肿的脸显示出了怨恨。
“呵呵,你太高看自己了,比你那三脚猫技术强的导演,市场上一抓一大把。”楚天升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笑道:“明明是根葱,真当自己是颗蒜了,该打!”
周导他妈的就是一个木鱼,天生挨打的命!欠收拾。
楚天升啪啪在他身上又是几拳,直接把周导给打倒在地。
楚天升的拳头犹如铁锤,被他的手打一下,剧痛无比,周导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不时发出杀猪似的凄厉嚎叫,光是听那叫声,就知道他被打的有多惨了。
最后,楚天升活动了下手关节,又解气的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此时的周导被打的犹如一滩烂泥,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天空,嘴角有鲜血溢出,身体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吧,这么不禁打。”楚天升不屑的说。
“这老家伙肾不好,被你这么一打……“楚天升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听到周导的肾有问题,楚天升差点没笑出声,这也怪不了自己,谁叫这老家伙不检点,平日里糟蹋人家黄花大闺女,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悲催的周导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扛在担架上,送往医院治疗了,经检查是粉碎性骨折,恐怕下半生都要瘫在床上了……
周导走了,楚天升也不招新导演了,干脆自己当导演,边演戏边指导!
拍摄开始了,由鞠倩祎饰演的冯程程梳着两条粗大的麻花辫,穿着碎花偏襟小褂子和绿绸百褶裙子,在小褂的胸前用细密的针脚绣了朵粉色的小花。
虽然鞠倩祎的装扮在那群浓妆艳抹的名媛面前稍显土气,但是她的清纯却十分抢眼。
那就犹如在一丛姹紫嫣红的塑料花中,盛开的一朵清香的水仙花。
此时的她,初来上海滩,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路边一溜排开的锃亮黄包车,夜夜笙歌的舞厅,弄堂墙壁上发黄的海报都很好的还原了这个时代。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撞在了鞠倩祎的身上,那男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鞠倩祎赶紧扶起他,关切地问:”小弟弟,你没事吧,痛不痛啊?“
那小男孩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然后就一骨碌爬起来跑掉了。
鞠倩祎正在诧异着呢,旁边一个杵着拐杖的大爷叹了口气,说:”姑娘,别这么好心,还是看看你的钱包吧。“
她一惊,往褂子下一摸,果然被手帕包着的钱没有了,那是她现在所有的积蓄!
”小兔崽子!“鞠倩祎咬了咬银牙。
”停!“
本来扮演许文强,但还没出场的楚天升比了个手势,用导演的口吻说:”这话不应该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
鞠倩祎无奈的摊了摊小手:”可是我很生气啊,难道不该表达出来吗?“
”那就这样说……“楚天升的嘴像机关枪,巴拉巴拉讲个不停。
在楚天升的教唆下,鞠倩祎垂下了秀首,凌乱的乌发随风而舞,伤感的说:”算了,钱是身外之物,就当是浮云散了,也好……”
这话确实比较符合女文青的风格,不得不说,楚天升在编台词方面的造诣还是可圈可点的。
诚然,女主角冯程程是个文青,可是总要吃饭吧,她闻着小摊上热腾腾,刚出炉包子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知不觉,鞠倩祎站在路中央,”大上海夜总会“的霓虹大字散发着氤氲财运般的异彩,把夜色打扮的光怪陆离。
在大上海夜总会的门前,站着两个油头粉面的把门男子,不算招呼着过往的摩登女郎和贵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