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景枫又跑了回来。
他问道：“老大你去白城干什么？”
“去看看那些迷雾组织是怎么回事。”秋天起身穿上外套，将车钥匙丢给景枫，“先送我回家，明天早上七点半过来接我，开车去。”
“行！”景枫应了一声。
……
秋天进家门换好鞋后，走到卫生间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叫出了无小能。
“你能不能计算水里的 T N 浓度？”秋天问道。
“当然能！”无小能一转身，看到卫生间，赶紧拦在门口，喊道：“这可不兴进啊，宝友！”
秋天皱了皱眉道：“这屁话都哪儿学的？”
无小能机械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在网上冲浪看到的。”
秋天：“你给我好好说话。”
“好的老大。”无小能严肃地说道：“根据我的计算，现在淡水里的含有的 T N 浓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如果直接饮用，体内浓度至少会上升百分之二十左右。”
秋天瞥了一眼面前的马桶，冷冷道：“你觉得我像是要进去喝水吗？”
“……不像。”无小能继续制止道：“洗澡也不行。”
秋天：“算一下，洗澡会提高多少。”
无小能：“在我的周密计算下，冲水十分钟大约会上升百分之四。”
那还好。
秋天一把拍开无小能：“外面待着。”
无小能：“……”人类都这么任性吗？
夜里，秋天躺在床上，叫出无小能，问道：“你对TN和这个迷雾游戏了解多少。”
无小能刚要说话，身体顿时发出来警报声。
无小能心惊胆颤地说道：“老大，我不能说，不然会直接自爆。”
秋天：“那你之前说的主系统又是什么？创建和操控迷雾所有世界的总系统吗？”
警报声又响了。
无小能有些无奈：“老大你能不能问点危险系数低的问题？”
秋天“啧”的一声，挑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问题：“那个属性评定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无小能说，“这是主系统根据玩家在游戏世界里的表现所给出的评级，在五级世界表现出色的玩家能达到C级，六级B级，七级A级，八级S级，但比如玩家通过了七级世界，却没达到系统的要求，就只能是B级，目前玩家中的最高级就是A级，当玩家达到A级之后就不能再进入五级以下的世界，B级和C级没有任何限制。”
“我现在是A级？”秋天问道。
“是的。”
秋天：“那通过九级世界是什么，S S 级？”
无小能：“我的系统里暂时只到八级世界，和九级世界有关的信息我还不知道。”
秋天开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刚要将无小能收回，无小能头上的红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无小能说道：“老大，你收到一封来信。”
“系统消息吗？”秋天随口问道。
无小能晃了晃头说：“不是，是 0 0 1 号玩家发来的私人信息。”
“段珩？”秋天赶紧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彻底没了信号，看来情报局内部网络还是没逃过去。
“专属客服还有发消息的功能？”秋天问道。
“当然！”无小能骄傲地说道：“不仅可以发消息，只要你知道想联系的玩家的序号，还能随时和他进行通话。”
不就是代替了手机的功能吗……
“信息说了什么？”秋天问道。
“ 0 0 1 号玩家问您睡了吗？”无小能，“需要回信吗？”
秋天：“没空，我要睡觉。”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什么玩意儿？！”秋天被这突如其来的魔性音乐震住了。
无小能：“老大，0 0 1 号玩家请求与您通话。”
秋天为了让声音早一点停下来，秋天还是接了。
面前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紧接着全息投影在秋天眼前跳了出来。
秋天：“……这是视频通话？”
无小能：“是的老大，对方发起的是视频通话。”
另一边似乎是一间办公室，即使天色完全黑下来，依旧能看清整体的银白色格调。
秋天看向无小能问道：“……你有没有拉黑的功能。”
这时，对面传来一道好听又欠揍的声音：“秋神干嘛呢，睡了吗。”
秋天不耐烦道：“睡了，现在说的都是梦话。”
另一边的段珩缓缓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褪去满身的戾气，静静地看着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边脑袋的秋天，笑着说道：“那真是恭喜你了，梦里都能有我。”
“……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有挂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出门。”哪儿来的那么多骚话。
段珩问道：“去哪？”
秋天停顿了一会儿，说：“白城。”
段珩：“去那儿干什么？”
秋天回答道：“去查一下‘幻雾迷泽’，看看他们内部是怎么回事。”
段珩：“那个迷雾组织？”
秋天：“你知道？”
段珩：“今天在资料上瞥到了一眼。”
“那你知不知道‘幻雾迷泽’的创始人是谁。”还不能段珩回答，秋天说道：“闻然。”
段珩想了一下，说：“七级世界里那个闻然？”
秋天“嗯”了一声。
段珩语气不太好地问道：“迷雾组织那么多，你非去他那里查什么？”
秋天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润的：“以后再和你说，赶紧说你的事，我困了。”
段珩盯了他一会儿，才说道：“看见那个道具了吗，就是那本书。”
“看见了。”一提那本书秋天就头疼，“我感觉垃圾系统针对我，给我的道具没有正常的。”
“哦？”段珩挑了挑眉，“你还有比这个更羞耻的道具？”
秋天：“……没有。”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粉刷匠。
“我收集来的道具你别碰。”秋天看似威胁，实则转移话题道。
“那可说不好，这可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道具。”段珩，“这样吧，明天我先送你个道具，保你喜欢。”
“不要。”秋天又打了个哈欠。
“行了，你快睡吧。”段珩看他困成这样，停止了扯皮，“晚安。”
“等等。”秋天刚要挂断，段珩似乎想到了什么。
“快说。”秋天不耐烦道。
段珩一脸不爽：“记得离那个闻然远一点儿，一脸妖媚样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秋天：“……全世界没有比你更不像好人的人了。”
秋天现在倒是更确定这人和闻然没什么关系了，不过闻然也没招惹过他吧，这满满的排斥是怎么回事？
段珩坏笑道：“那你快和坏叔叔说晚安，不然给你抓到地下室狠狠地教训一顿。”
秋天骂了他一句，不等他说话直接让无小能切断通话。
段珩这名给他真是白瞎了，叫段骚多好。
无小能见秋天要睡觉，贴心的问道：“老大，要为您打开睡眠模式吗？”
“打开，最好一直开着，要不总有傻逼来烦我。”秋天说完直接合上了眼睛。
无小能有些纳闷。
那个 0 0 1 号玩家没发来通话之前，老大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脸冷的都可以杀人了，正常来说心情不好时被人惹恼，不是应该非常非常生气吗？
老大现在的神情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冷淡，但无小能明显感觉到和之前相比，简直好了太多。
果然人类的感情对它来说还是太复杂了。
。 。 。 . . .
第二天一早，二百多平的房间如同二百多平的音响一般，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响起了上个世纪的伟大金曲。
“出卖我的爱~你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秋天睁开眼睛，黑着脸看向无小能。
无小能赶紧关掉了起床闹铃。
“我给你一分钟，马上把来电提醒和起床闹钟的音乐给我改了。”秋天赤裸裸的威胁道。
无小能疑惑道：“老大你不喜欢这个吗？激情四射充满活力，多好呀！”
“你改不改。”秋天冷声道。
“我这就改！”无小能调出声音设置界面，问道：“老大，这个怎么样，郎的诱惑，还有这个，套马杆，一听就很带感！”
无小能刚要播放，见它老大的眼神似乎要剁了自己，吓得赶紧交出界面，畏畏缩缩道：“老大，要不你自己选吧。”
秋天冷着脸随便点了两个纯音乐，随后就将无小能收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太吵。
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七点，景枫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他家楼下。
秋天将要带的东西大概整理了一下，拿了瓶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又到冰箱里找了一袋饼干，这才缓缓走下楼。
“老大，这里！”
景枫坐在车里对他挥手。
秋天将东西放到后排座位上后，走到副驾驶处坐下来。
“走吧。”
车启动后，秋天将饼干拆开吃了两块，甜的腻人。
段珩为什么爱吃这种东西？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管他爱吃什么？
景枫见他老大吃个饼干突然吃出了吃人的感觉，好奇地问道：“老大，这饼干有那么难吃吗？”
“还好。”
景枫：“那你这是心情不好？”
秋天瞥了他一眼，脸色又冷了一层，说道：“开好你的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