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景,你回来啦!”
两人正说着话,姜草却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乔疏星看了过去,只一眼,就迅速发现了对方的不同。
姜草这次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裹身连衣裙,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以上,正好露出她修长完美的长腿,啧啧,在家里穿成这个样子,还真是…。
乔疏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因为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莫寒景冷漠疏离的声音:“姜草,谁让你出来的?”
“寒景…”
姜草完全没有想到莫寒景会忽然这样说,她以为自己已经抹去了嫌疑,却没想到,莫寒景还像看嫌疑人一样的看待她。
她今天可是特意打扮过的,为什么莫寒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她不甘心!
她故意撒娇,喊了声他的名字,然而结果适得其反,不仅没有换来莫寒景的怜惜,还直接被他的保镖轰了回去。
乔疏星感受着姜草当时看她的眼神,仿佛莫寒景不在,她就会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像极了童话中的老巫婆。
直到姜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两个人面前,乔疏星才开口问起了莫寒景:“寒景,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姜草?”
“嗯。”莫寒景点头,脸色凝重:“她从开始不肯说出计划,到后来又说要保护你,包括这次说我母亲有危险,那说明,她和那些人一定还有联系,至于,她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帮我们这边,现在还是未知数。”
莫寒景难得一口气和乔疏星说了这么多,乔疏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果然恋爱中的男人不一样,至少莫寒景在她面前,可不像从前那样,要么不说,说也不会超过五个字。
见乔疏星久久没有回话,莫寒景不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担心孩子?”
“不是。”说起孩子,乔疏星忽然说道:“寒景,你是不是没有打算让孩子随伯母一起出国。”
“嗯。”莫寒景把玩着乔疏星白嫩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疏星,我们是一家人。如果连你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我这个总裁还不如让位的好。”
只是随意的一句话,乔疏星却从中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忍不住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轻声开口:“好,就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
乔疏星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见莫寒景挺拔的身影正立在走廊中间,也不知是在等谁。
“早。”莫寒景看到她,直接走了过来,不用问,是来找她的。
“是不是有事?”
“上午有个慈善拍卖会,有兴趣吗?”莫寒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狭长的双眸定定的落在了乔疏星的脸上。
要说不心动是假的,是以,接受到了对方的善意,乔疏星忍不住回答说:“当然有兴趣,不过…”
莫寒景知道她担心什么,立刻安抚说:“放心,有保镖。”
“好啊!”乔疏星眉眼弯弯,很快想到了自己应该换一身衣服,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能要等一下,我得换件衣服。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莫寒景抬起手腕看了眼,说:“还有一个小时。”
“OK。”乔疏星转身回了房间,很快就换上了崭新的裙装。
上午十点。
两人准时出现在了慈善拍卖会的现场。
巧的是,他们刚落座,就感觉到了两道熟悉的目光。
王睿谨?他怎么也在这儿?
而且,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牵扯,今天居然连座位都挨的不远,他们在左边第一排,王睿谨在右边,是第二排的位置。
“寒景,你说他会不会忽然走过来?”乔疏星转眸,悄悄附在莫寒景耳边说道。
莫寒景嘴角一勾,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我有事要找他,疏星,要不要一起?”
“还是算了吧!”
实在是那天在酒店的印象太过深刻,乔疏星只想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殊不知,此话正合莫寒景的心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着王睿谨走了过去。
王睿谨交叠着一双大长腿,见莫寒景过来,主动打起了招呼:“莫总好啊!”
莫寒景坐到了他的身边:“早,王先生。看来最近混的不错!”
莫寒景睥睨着他,目光幽深。
王睿谨后背无故窜起了一股寒意:“莫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以为王先生知道!”莫寒景姿态慵懒,可看在王睿谨眼里,却觉得他高不可攀。
果然,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他虽一直抱着和莫寒景一决高下的态度,可很多时候,他又觉得,最近好像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
这种认知还真是让人莫名的…不爽!
王睿谨脸色渐渐变的阴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笑脸相迎。
“莫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王睿谨敛下心神,有些不悦的说道。
“素宴酒店,”莫寒景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洗手间门口。”
王睿谨一愣,他自认为那天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莫寒景发现了?
难道是乔疏星说的?她都说了什么?
乔疏星正坐着,就感觉有什么紧紧粘在后背,让她好不舒服,她不觉转过头,才发现,王睿谨如同藏在暗处的野兽,正紧紧盯着她。
什么情况?
乔疏星不觉起身,然后朝着他们走来。
王睿谨此时也已经收回了目光,他没有回答莫寒景的话,反而把话题转移到了今天的慈善拍卖会上。
“莫总,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咱们不谈别的,只谈藏品!更何况,今天的慈善拍卖会可聚集了不少的名流,不知莫总可否听我一句劝?”
“哦?”莫寒景冷冷扫视了他一眼,饶有兴味:“说说看。”
“借这次的拍卖会,莫总不如多做做慈善,也算为自己积点阴德。”王睿谨边说边笑,但却像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据我所知,莫总当总裁这些年,因你而死的人可有不少呢!”
话音刚落,乔疏星甘冽动听的声音突然传进了王睿谨的耳里:“哟,王先生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积阴德?你这又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