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把叶新柔的事情给安排清楚后,莫寒景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别墅。
而此时,乔疏星和姜草依旧处于一种僵持的阶段。
乔疏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姜草新端来的葡萄,膝盖上还放着一本书。
“乔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姜草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以至于到了现在,姜草几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乔疏星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瞅着姜草的眼底都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终于不再忍耐,反而直截了当的说:“怎么?我这么做你就受不了了?”
“你…说什么?”姜草有些迟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疏星不想了解她的心情,只淡淡的说道:“如果觉得受不了,那你大可以去找寒景,就和她说你一个女人,根本保护不了我!”
“乔…疏星,”姜草终于改变了称呼,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忿:“你为什么非要处处刁难我,寒景都相信我了,为什么你还…”
“姜草,”乔疏星忽然轻笑一声,然后坐直了身子:“你觉得是我在刁难你吗?可我怎么觉得,这是你自己求来的?”
“我求来的?”姜草神色一顿:“乔疏星,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乔疏星起身,一双眼睛总算落在了她的脸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姜草,扪心自问,你真的是想保护我?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大概是想借这个机会博取某人的欢心罢了!”
“我没有。”
“你有!”
乔疏星发出了一声怒吼,竟然让姜草直接楞在了原地:“乔疏星,你…”
有些话一旦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只见乔疏星艳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而后吐字清晰的说:“姜草,我乔疏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你心里那种好哄骗的傻子!所以…”
乔疏星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是收起你的那些伪装,你绑架过莫回,还差点害了我的性命,如果有机会,我都恨不能让你也尝一尝我当初受过的伤,又怎么可能原谅你?”
一番话直接让姜草楞在了当场。
乔疏星竟然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她刚才做的那些又算什么?报复还是恶趣味?
姜草此时真恨不能就这样算了,两人针尖对麦芒,大闹一场,然而,这是在莫家,一旦被莫寒景或者那些佣人看到,恐怕她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念此,姜草终于按下了心头的烦躁,转而哭丧着脸说:“乔小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是真的已经在悔过,看在这次我是真心的份上,你能不能最后再相信我一次?”
“姜草!”乔疏星对姜草的某些不要脸的行为还真是叹为观止,她身后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毫不客气的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还是不要再演了!”
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这个姜草难道是傻瓜不成?
“乔小姐,我…”
姜草本来还想再解释几句,可抬头间,却无意看到了别墅外那抹熟悉的身影,莫寒景正朝着这边走来,相信马上就会推门而入。
姜草灵光一闪,眼看着莫寒景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乔疏星的面前。
莫寒景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眼前的一幕。
姜草的面容苍白,泪眼婆娑,看上去楚楚可怜。
什么情况这是?
乔疏星大脑有片刻的卡顿,怎么说的好好的,还给跪下了?
“哎,姜草,你是演戏演上瘾了吗?”
尾音还没落下,就感觉自己的胳膊猛然被姜草拽紧,她紧咬了下唇瓣,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简直让乔疏星看的头皮发麻。
更别说,此时,面前的女人还一声声哭诉着,听的人心肝都忍不住颤动:“乔小姐,是我糊涂,你饶过我吧!你看,葡萄是我亲自洗的,茶水也是我亲手泡的,乔小姐,求你不要再把我关进房间里,好吗?”
“怎么回事?”一道醇厚的声音突然横插了进来!
乔疏星瞬间便知道了姜草跪下的原因,还真是符合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妥妥的绿茶婊一个。
乔疏星恨的咬牙,但却没有太多害怕。当然,如果因为这件事莫寒景偏袒对方,那她也只能说自己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些。
这么想着,乔疏星已经站了起来,转身间,正好和莫寒景的目光相撞。
她不觉嫣然一笑,问:“你回来了,寒景?”
“嗯。”看到跪在地上哭的几乎要晕厥的姜草,莫寒景两边的太阳穴都跳了跳:“哭什么!号丧呢!”
哭声戛然而止。
姜草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莫寒景。
她不信,她刚才说的都那样明白了,为什么他还不惩罚乔疏星?莫寒景不是一向都很讨厌女人擅作主张吗?
正在她为自己忿忿不平时,莫寒景却已经来到了乔疏星的身边。
他当着姜草的面温柔的揽住了乔疏星的腰身,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听话就把人给扔出去,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乔疏星难得没有拒绝他的热情,反而伸手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划了几个圆圈:“我知道了,寒景。”
说完,她低头看了姜草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姜小姐还要继续跪下去吗?没看莫总都不高兴了?”
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肆意和张扬。
姜草见莫寒景压根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只能咬了咬嘴唇人,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好了,你下去吧!”
莫寒景冷冷的说了一句,忽然拦腰一抱,把乔疏星给抱了起来。
乔疏星惊呼一声,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莫寒景的脖颈。
愉悦的笑声在胸腔间轰隆作响,姜草觉得自己就像是空气一样,完全被眼前的两个人给漠视。
莫寒景一路把乔疏星给抱到了楼上,直到房间的门合上,他才正了神色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