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温度因为莫寒景的靠近陡然上升了不少。
乔疏星双手抵着莫寒景的胸膛,不明白前一秒还冷漠淡然的他,怎么到了电梯里就变成了眼前的样子。
“疏星,我不问你,那天晚上到底去干了什么,你能不能也原谅我?”抬手把她的发丝绕在耳后,莫寒景双目灼灼的望着她。
乔疏星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电梯马上就要到达一楼,莫寒景为了能换回乔疏星一声答应,不惜牺牲“色相”,一张俊脸不断的靠近——
果然,下一秒,脸涨的通红的乔疏星一连声的说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
声音一落,就听“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已经打开。
乔疏星猛地推了莫寒景一下,闪身跑了出去。
莫寒景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去往机场的路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算好了一些,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乔疏星自己知道,王禹勋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尽管她不相信,但却势必会暗自调查出一个真相。
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两个人总算到达了机场。
这时莫母的飞机刚刚落地,他们下车到了机场里面,没等多久,就看到莫母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半个多月未见,莫母依旧还是老样子,保养得宜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气质雍容高贵,即便走在人群当中,乔疏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在那里!”乔疏星伸手,莫寒景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果然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莫寒景迎了上去。
“伯母。”乔疏星跟在莫寒景身后,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累了吧,皮箱给我吧!”
说完,乔疏星作势就要接过莫母手边的行李箱,却不想,莫母居然当着莫寒景的面拒绝了她。
乔疏星面上一红,下一秒,视线里就多出了男人的手。
莫寒景的手指修长,骨节清晰,他把莫母手里的行李箱拿了过来,随后对着乔疏星说道:“疏星,你开车吧,可以吗?”
“嗯,好。”乔疏星知道莫寒景是在替她找台阶下,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脚步不由轻快了几分。
可这一幕看在莫母眼里,就好像乔疏星在故意冲着她显摆一样,她不悦的抿了抿唇,脸色越发不好。
三个人一起走出机场,莫寒景先让莫母上了车,这才对着乔疏星说道:“路上开车慢一些,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乔疏星发现今天的莫寒景格外的啰嗦,要不是他们一直在一起,她都怀疑莫寒景内里的芯儿让人给坏了。
车子启动。
坐在她身后的莫寒景转头问道:“母亲,送你回老宅,还是…”
“我要回别墅看我的孙子!”莫母一口打断了儿子的话,语气隐含着几分不悦和威严。
乔疏星也没有多想,她熟练的发动了车子,朝着莫家别墅的方向驶去。
到了莫家,乔疏星听闻莫母想见孙子,便自告奋勇的去幼儿园接莫寻莫回。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偌大的莫家别墅只剩下了莫家母子两个人。
莫寒景让人把行李拿到了二楼的客房,然后来到了客厅。
莫母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佣人沏的菊花茶。
看到儿子过来,她终于掀起了眼皮:“来了,坐吧。”
莫寒景坐了下来。
趁着乔疏星不在,莫母直接开门见山:“寒景,你和乔疏星到底怎么回事?”
“母亲,我在电话里已经解释过了,我们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莫寒景神色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都五年过去了,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
殊不知,莫母此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和乔疏星,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两个人在一起。
思及此,莫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语气果断的说:“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寒景,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和乔疏星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莫寒景陡然站了起来,语气明显带着不悦:“母亲,出国前,你还没像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你错了!”莫母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无奈:“寒景,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何必还要为自己再找一个替身…”
话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母子二人同时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乔疏星和两个孩子站在门口,女人手里的书包掉落在了地上。
“疏星…”莫寒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整个人已经抬脚迎了上去。
乔疏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她半蹲下身子,把莫寻和莫回的书包给捡了起来。
“莫寻莫回,你们赶紧去找奶奶。”莫寒景来到他们的面前,先对两个孩子吩咐道。
谁料,一听说要找奶奶,莫寻莫回同时出现了抗拒的表情。他们站在乔疏星身边,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
莫母听到这边的动静,倏然起身,冲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莫寻莫回,还不过来!”
“我不要!”莫回忽然大吼一声:“奶奶是个坏人!”
一种叫尴尬的东西在别墅里蔓延。
莫母一张老脸青红交错,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孙子竟然当着乔疏星的面对她如此不尊重,这个乔疏星,完全把她两个乖孙子给教坏了!
越想越气,莫母不觉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对着莫寒景和两个孙子说道:“你们先上楼,我有事情想和乔小姐单独谈谈!”
“我不要!”
“不行!”父子三个人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莫母气极,本就疲劳的身体忽然有些摇摇欲坠。
乔疏星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扶她一把,却不想,莫母忽然手一挥,手背堪堪落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乔疏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气氛陡然变的诡异,在场的人几乎都楞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