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个狗东西要是不说话我还差点忘记了,刚才要不是他暗算我,猴子怎么会受伤?
我腾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南信,说道:“他么的,给老子跪下!”
所有人震惊了,看着我。
沈澜过来推了我一把,悄悄的说:“子风,别这样,现在我们四面环敌,正是需要团结的时候。”
我没有理会沈澜,指了指猴子喝道:“跪下,跟我兄弟磕头认错。”
灵月愕然,她问我到底怎么了。
南信脸上的肉一跳,他摆开了一个架势,说道:“狗杂种,让我跪下?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啪一声。
灵月手中的鞭子落在了南信的脸上,力道非常的狠,血红的鞭痕看起来极为刺眼,她喝道:“南信,你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吗?她是我的夫君,你敢对驸马爷不敬?”
南信表情很惊愕,他的眼神变得扭曲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鞭梢,狠狠的咆哮着问道:“不可能,你是公主,未来西海国的主人,你怎么能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灵月手腕一抖,拽出了鞭梢,狠狠一鞭子抽在了空气中,算是警告。
南信死死的看着灵月,脸上充满了不甘的表情。
“南信,跪下认错,我就当这个事没有发生,否则,滚出南家!”灵月表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些人都是上代南家家主南昆仑豢养的死士,专门为灵月服务的,此刻这南信竟然敢违背她的意志,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
扑通一声,南信跪了下去,他的拳头钉在了泥土里,浑身颤抖着。
“道歉!”我大喝一声。
南信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的怨毒简直可以杀死我一万回。
“道歉!”我又重复了一句。
周柠给猴子处理了伤口,可是那一刀太狠了,他现在处于昏迷之中。
啪啪啪!
灵月的鞭子好似狂风骤雨一般落在了南信的身上。
慢慢的,他的背部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
然而,他依旧没有道歉,好像自己没有做错一般。
其他的侍卫看到自己的队长这幅模样,再也忍不住了,齐齐跪在灵月的面前求情。
灵月看了我一眼,她心情肯定很复杂。
如果放在以前,灵月也许根本不会在乎猴子这种小人物的情绪,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但是她了解我,知道我对每一个自己人都是掏心掏肺的,不管是秦鹏,还是裴胜,他们只要跟着我,那就是我的兄弟。
我也不想灵月太难堪,无奈的点点头。
沈澜带着韩香她们去准备食物,我拉着灵月和老爷子开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我把南文良的情况给灵月说了之后,她显得异常的激动,还跟我和盘托出南文良的底细。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南文良竟然是灵月的父亲安排在赵家的卧底,目的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关键是这个人非常的可靠。
我心里有了主意,当即说道:“灵月,老爷子,现在好办多了,我现在虽然在赵家有些地位,但是还不足以和南老先生媲美,只要取得南老先生的信任,就可以把你们安排在赵家的农庄里,到时候有什么变化,咱们就可以共同进退了。”
这时,灵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扳指,递到了我的手上,说:“赵子风,你拿着这个扳指,南文良肯定什么都听你的。”
我心中愕然,小心的接过这个贵重物品。
这时,沈澜等人带着粗陋的食物过来,我看了之后心里一阵酸涩。
味道极苦的野果,绿色的野草,烤熟的草茎,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植物根部,这些东西完全无法下咽。
猴子吃了一口野果,呸呸吐了出来,开始对裴胜他们一顿狂喷,说自己在赵家何等何等的威风,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之类的。
我心里一阵愧疚,自己在赵家吃好的睡好的,老爷子他们却在这里受苦,不禁面红耳赤。
吃过东西之后,我们稍作休息,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之后开始向林子外面进发。
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阮家人的监视,我画了一张草图,让裴胜和魅影在前面寻找安全的路线,其他人也全速赶路。
算算时间,我已经出来了快两天了,赵谦肯定醒过来了,赶路的图中,我在脑子里开始队伍应付赵谦的说辞,免得自己好不容易爬上的位子因为这个事而毁于一旦。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我们这些就会葬身那些家族势力的虎口。
等到天亮时分,我们赶到了狩猎场,此刻赵家的农户还有护院均是处于一种异常紧张的气氛之中。
我回头对他们说:“不要紧,你们在这里藏好,我和猴子回去布置。”
灵月抓住了我的手,她一脸的歉意,对我说:“赵子风,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永远都是我的驸马爷。”
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样,我内心大动。
“你们潜入赵家之后,相对就安全了,我要去把武院那些人全部弄出来,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夺回大位这个事,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灵月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你要走?”我心里很不舒服,她要走,是因为我现在不够强,无法让自己的女人安心,这是我的失败。
“对呀,放心吧,我生长在西海国,没事的。”说完之后,灵月带着自己的侍卫队离开了狩猎场,她走的很决绝,没有回头。
我带着猴子,重新回到了赵家,刚到农户就被人直接带回了赵家大院,同时有人已经通知了赵谦。
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出卖了我?
张博伦?不可能。
坦克?更不可能了。
很快,我就被人带到了祠堂,老远就看见一片缟素,如同雪花盖顶一般。
卧槽了个DJ的,谁挂了?
祠堂里面传出呜咽哭泣,周围的护院面色凝重伤感,整个赵家笼罩着哀伤的气氛。
我看见了南文良,立即眨眨眼,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南文良面色看见了我,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没等我问清楚怎么回事,就直接被带进了祠堂里。
左右的柱子也白布遮掩,祭台上燃烧着白色的巨蜡,赵谦跪在蒲团上,人已经昏过去了。
几位赵家的族叔怒瞪着我,似乎在质问我跑哪里去了。
我快步过去,扶起赵谦,恳切的问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之后,赵谦醒了过来,他看见了我,眼睛红通通的,哇一声哭了出来,嗓子沙哑的厉害,明显是悲伤过度造成的。
“公子,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按捺住内心的怒火,你一个堂堂赵家继承人,遇到天大的事也要自己坚强起来,这么软弱,还怎么带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