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惶恐,赶紧对南文良说:“南叔,不然我把这秘籍默写下来,你来修炼,我怕我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南文良轻蔑的一笑,对我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写出来?”
切,不就是写字吗,有什么可难的。
我提起炭笔准备写,却无法下笔,因为脑子里的东西很多,好像漩涡一样不停的转,竟然真的什么也写不出来。
南文良微微一笑,说道:“这些秘籍是天地至理,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融会贯通的,我传授给坦克的那几个人桩你知道南家经历了多少代的传承才精研出来的吗,老老实实的走,别想着跑。”
我嗯了一声,不敢胡乱说话了。
“南方属于火,东方属于木,北方属于水,西方属于金,中属土这是五行之方位,心属火,肺属金,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这是内五行……”南文良知识真的很渊博,他对于人体和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的认知超出了我的想象。
单单一个五行,他就说了快半个小时,从方位说到了四季,从四季谈到了节气。
直到天亮的时候,南文良越说越精神,我听的也是越来越新奇,思维打开了一扇门,另外一个新奇的世界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古代的那些侠客传奇,神话小说似乎都变成了真的,在我的脑子里跳跃着,而与此同时我脑子记住的那些文字也慢慢变成了别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流淌,而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比如说那句火木葵水丙相容,阴阳庚生金甲中,不再是晦涩拗口的文字,而变成了一种切实的可以利用的口诀。
有了南文良对于那些晦涩文字的解释,我自己综合其中的意思,领悟这字词之间的玄妙,很快就有了更多的感悟。
等到旭日东升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奔出书房,站在院落之中,迎着太阳,思维活跃,五脏六腑在意念的不停调动之下竟然有了些许反映。
闭目沉思,享受这种神奇的感觉,不说成为高手吧,至少我现在知道古代那些高手口中的气是什么东西了。
直至日上三竿,那种玄妙的感觉消失之后,我便停止了这种诡异的修炼方式。
吃过早餐之后,我对于武这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古人之所以搞出一个武字,有止戈寓意,比就如说西海国初始,南家第一代先祖武功盖世,以武震慑所有家族,维持西海国秩序,要是没有武力,谁会在意你说的话?
当然,这只是武的表面意义,具体到一招一式,又是另外一个天地。
初次接触这种神奇的武学,我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环境。
赵谦派人把我叫到了议事堂,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远就看见议事堂的大宅子,门外几个妇女哭哭啼啼的,因为议事堂,祠堂,宴客厅这样的重要机构不允许妇女随便进入。
我看了一眼,这位特么不就是赵谦他妈吗,怎么会被自己的儿子堵在了门外。
走进议事堂,我看见赵谦一脸愁苦的坐在椅子上,周围的仆从都是站的远远。
“公子,老夫人站在门外干什么,请进来呀?”我问了一句。
赵谦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更为苦闷,他把面前的情报推了过来。
我从竹筒倒出纸卷,摊开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情报里面说赵谦的弟弟赵德率领几百人的队伍已经攻陷了西谷之地,下一个目标就是牛家岭和杨树岗这两个地方了。
我细细思索了一下,对赵谦说:“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赵德不念你们兄弟情谊,现在竟然勾结南家派兵攻打自己的家族,实在可恨。”
赵谦指了指地图,说道:“我这弟弟恐怕早已经跟徐家,汪家,贺兰家勾结,他们不仅仅是要牛家岭和杨树岗,真正的目的是入住赵家大院,夺取我这家主之位。”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南家当年不正是这个样子吗,因为麻痹大意,被南千辰趁虚而入,一点点成为家主,然后残害南昆仑一脉,要不然我也不会认识灵月。
“公子,现在不是讲兄弟情分的时候,您要果断决策,是出战还是死守,必须要给下面人一个准信,要不然迟早要垮。”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可以领兵出征,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
“赵子风,你也看见了,我娘在门外哭哭啼啼的就是给我施压呢,她老人家不想看到我们兄弟相残,可是,赵德已经举起了屠刀。”赵谦为人不够狠辣,说真的,要不是我前几次精妙的操作,他早已被废除了继承人的身份。
而赵德不一样,这个人心狠手辣,他和南千辰是一类人,为了权利不择手段。
“公子,你要是再这么妇人之仁之下,别说我会死,赵家所有人拥护你的人都会死,就好比之前您对付赵赛赵虎那些人是一样的。”我吼了一句。
赵谦痛苦的抱着脑袋,他蹲了下去,对我说:“赵子风,我该怎么办?”
“公子,你要是信得过我,给我一支人马,我去阻击赵德,要是被我瞅准了机会,老子肯定会把赵德这个白眼狼的狗头给你拿回来。”我面色狠辣,这个时候我要是不表现出一点王霸之气,只怕赵谦自己会先崩溃。
“谦儿,你弟虽然有犯上的过错,但是他罪不至死!”赵谦的母亲蔡氏趴在门槛哭哭啼啼的叫嚷了起来。
我听的烦躁,跑了过去对蔡氏说道:“老夫人,你只记得赵德多么的可怜,你有没有替赵谦公子想过,他也是你的儿,被自己的弟弟背叛,更何况这个赵德还有弑父的嫌疑,敢问老夫人这么维护赵德是何居心?”
其实一早我就怀疑赵东山遇难的事情,死的太诡异了。
赵东山的武力我是了解的,虽然没有南文良那么霸道,但寻常人三五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区区西谷之地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蔡氏听到我这样说顿时炸毛了,她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赵子风,你敢污蔑我的德儿?他从小乖巧伶俐,哪里是你说的那种魔鬼,反倒是你和谦儿一起鬼鬼祟祟的,莫名其妙就当上了家主,莫不是你害了我夫君?”
反咬一口,而且还无脑的把自己的儿子也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