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你怎么在这里?”我吃惊的问道。
灵月抬起头,说道:“不喜欢看到我?”
我紧紧的抱住了灵月,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把南家家主的位子让给了一位秉性忠厚的族弟,以后,我再也不是南家的家主,而是你赵子风的女人。”灵月动情的说道。
他么的,谁以后敢对灵月唧唧歪歪,我就弄死他。
事后,我俩坐在鹿台山的石头上,看着远方的大海,看着云海之间的天际。
“灵月,你对上地是什么态度?”我问道,她是西海国人,而且还是南家的家主,应该知道有关上地的事情。
“我们南家的第一代家主的确是从上地而来,但是他从来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上地的记录。我估计,他老人家是不想自己的后辈儿孙去上地,但是西海国八大家族为了去上地,疯狂痴迷,一百多年前,我们南家差点就被灭族了,当时有个族老据说有一百多岁,为了南家出战,他参悟出了南家秘籍,这才挽救了我们家族。
南家秘籍很奇特,传男不传女,而且没有一定的天资,别说学了,就算看也看不懂,我父亲的记性非常好,他看了一次南家秘籍,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而你,应该是个怪胎吧,南先生接受了南家的一段文字秘籍,参悟了数十年,才领悟出一点东西,也就是坦克现在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的原因。
所以,赵子风,去不去上地无关紧要,我们大家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灵月如此说道。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和灵月回去了。
沈澜她们得知了灵月的事情之后一个个都狂呼了起来,晚上,也做了很多好吃的,猴子,裴胜,秦鹏,还有赵长贵带领的火神军,我们团聚一起,一直玩闹到了半夜才休息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阮家现在大变样,徐家的人不错,尤其是那批工匠非常的给力,而贺兰家的人就不行了,脑子愚笨的可以,干什么都要问为什么,所以被派去做最苦最累的活了。
在阮家原本山寨往外延伸了一公里,修建了一圈高墙,而且每个五十米都有有一个箭塔,而高墙之外则是巨大的壕沟,把东边的一条河引了过来,注入壕沟里,算是护城河了。
外围的防御还算可以,想要攻破不容易。
城内采用的是瓮城结构,就是在高墙里面又起了一圈城墙,对方想要攻入城中,就必须要破开两道城门,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城里的格局除了农户庄园之后,还设计了集市,在靠着鹿台山下的角落里起了一片庄园,成为我的最新的聚集地,而阮家原本的宅子留给了火神军。
城池落成之日,徐家来人恭贺,贺兰家也来人了,两个家族前来,带了不少的特产,还有大批的玉石,说是来祝贺我的,其实就是来接徐剑和贺兰敏星的。
在众人集思广益之下,我们给城池冠名为风城。
其实,我不赞成把我的名留在城门下,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我一个人打下来的,我的意思是火神城,被人批的一无是处,最后只能遵从她们的意思了。
风城,在十二月十二号这一天正式成立,而西海国少了一个阮家,却多了一个风城。
贺兰敏星和徐剑被我放了回去,其实,赵长贵给我建议过,说什么养虎为患,放虎归山之类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贺兰敏星是个大祸害,如果放了,后果很严重,但是如果不放,那么贺兰家和徐家,甚至还有李家魏家联合起来对付我。
人命在这些人心里根本不重要,到时候集结上万人的部队前来攻打风城,我和坦克累死也守不住的。
所以,我假意慷慨的放走了贺兰敏星和徐剑,其实,这二人早已经被张博伦给下了毒药,短时期是看不出效果的,最多三个月,到时候他俩可有的罪受了。
我问过张博伦,他说这种毒药是自己在西海国上发现的,毒性很诡异,初时中毒很健康,而且身体机能比常人还要强壮,等到三个月之后,身体会慢慢的衰败起来,全身的肌肤锁不住水分,不出一周,就会变成类似干尸一样的东西。
他为了让我安心,还让我看了自己做试验的结果,一个地窖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阮家人,全身的肌肤都裹在骨头上,冷不丁看上去还以为是骷髅。
所以,这个事做的非常的完美,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端倪。
风城建立了三天之后,我们还没有从喜悦当中醒来,在鹿台山后面就发生了一件令人无比惊恐的事情。
我带着所有人爬到了鹿台山,站在山顶远远看去,遮天蔽日一片浪潮在汹涌澎湃,浪涛翻起来足有五六米的高度,看着极为惊悚。
灵月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喃喃说道:“龙吸水要来了。”
龙吸水。
这是西海国流传已久的语言,当初南家第一代先祖就是在龙吸水之中来到了西海国,开创了南家,而这一次,龙吸水出现,又预示着什么。
灵月回头看着我,问道:“子风,你的疯病一开始就有吗?”
“不是,这是刚开始到荒岛的时候才有。”我苦笑了一下。
“现在龙吸水出现了,也就是说这是我们有生之年惟一一次进入上地的机会了,你怎么看?”灵月面色绯红,她有些激动。
“灵月,上地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真的是仙境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灵月摇摇头,她也说不清上地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时,坦克站在最高处,他朝着浪潮挥动着自己的手,嘴里呼喊了起来。
西海国附近的海水具有强大的回流作用,不管什么船只都无法冲出这段回流,所以,岛上的人被困在此处,根本出不去。
而上地又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清楚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万一又是一座荒岛,我们非但逃不出去,而且还要重新开始。
如果说,出去了呢,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我看着周围的人,问道:“我们怎么办?”
坦克回过头,牺惶的喊了一声:“哥。”
我目光转了过去,坦克泪眼滂沱的看着我,他的手死死的指着北方,指着回潮,一个家字卡在嗓子眼里,半天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