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一声,我带着一群人就跑,可一回头,却发现左使者和那三个黑袍人一动不动,天摇地动的画面和他们几个人的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这么不怕死?
我皱了下眉,也没去管他,想着先去中央占领一个好地方。
可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冷不丁的就平静了下来,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的确是没有在感觉到地震了。
“停了?”猴子惊愕地看着我。
我茫然摇头,看向冷静的左使者,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从刚才地震的程度来看,应该是不足三级,可这孙子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慌,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这地震的原因似的。
提着的心掉回了肚子,左使者也没多说废话,对着我们招了下手,转身就继续朝着大殿走去。
最后一个逃跑的机会也没了,看来这次是别想跑了。
你还真就别说,能在岛上铸造一个这么大工程的宫殿,这岛主也够有能耐的了!
“咱们到底是要干嘛?”
杰森凑上前来低声问了我一句,紧着脸很是担心。
我无奈摇头,苦笑道:“我要是知道来干嘛就没必要带上地图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应该不会有事儿。”
一听我这话,杰森的脸都绿了,咬着牙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件事儿,一个是和你相遇,另一个是再次和你相遇。”
“啧啧!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咱两次相遇也算是缘分了吧?再说了,现在是喜是忧还没定,你急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也没过多说什么,直接就走了上去。
“站住。”
冷不丁的,左使者冷冷地吐了两个字,回身一把就扯下了我脖子上的玉坠,推开宫殿大门就要离开。
我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就怒了。
灵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都他么敢抢,老子这一路上是太他么惯着你了吧!
我上前一步直接撑开了要合上的两扇大门,咬着牙喊道:“你他么把吊坠还给我!”
我这一激动,身后的一行人当场就慌了。
其实我知道现在的做法有些冲动,可总不能连一个死人都对不住吧?
这无关理智,而是关乎我的原则!
灵月活着的时候我没好好保护她,现在她死了,我要是还让她离开我受半点委屈,那我赵子风活着还有啥意义?
这一次我拼了命,也不会再让人践踏我的原则!
“你想死?”
左使者就对我说了这么简简单单地三个字,冰冷的语气像是一股寒流狂袭了我的身体。
我承认,我的确惧怕这孙子,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岂止是云泥之差?
可真到了拼死的节骨眼,我也是发自内心的不怂!
“那是我的吊坠。”
左使者轻摘袍帽,回身露出了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仿若黑曜石一般,带着一抹滑润的冰冷,那股子凛然的寒意悄无声息的就钻进了我的骨子里,瞬间把我冰了个透彻。
“是你的,又怎样?”
挑衅!纯纯的挑衅!
左使者竟然是一个仗着自身力量强大,而来挑衅我这种弱者的人?
和他沉稳的外表不同,这一句满是嘲讽的话让我十分震惊。
而更多的,则是无比的愤怒!
我双手用力撑开齿轮压合的大门,低着头如野兽一般低吼:“把吊坠还给我,不然老子弄死你!”
“你来拿吧。”
左使者轻挑吊坠,悬挂在两指之间,嘴角勾起的戏虐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硬生生的将两扇大门给推开了,直至听到咔咔的声音,两扇大门猛地就被我给推飞了出去!
砰!
大门重重地摔在墙壁上,我撸起袖子就要跟他干。
可就在这时,杰森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回头我就看见了他惊吓到了的表情。
“别冲动,他是故意激怒你,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杰森像是有些怕我,跟我说话的声音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
我皱了下眉,大爷的,刚刚又犯病了!
“打不打?不打这吊坠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我这边刚冷静下来,左使者就又来招惹我。
也就是哥们儿兄弟多,我实在挣脱不开他们的拉扯,要不然我肯定跟这孙子玩命!
“你放心,他不会把吊坠怎么样的!”
沈澜抓着我的胳膊,趴在我耳边急切地说:“玉坠很重要,这点你别忘了,他激怒你一定是有所图,咱们现在是在走钢丝,可不能出差错!”
我咬了下牙,低声说:“可吊坠怎么办?那是灵月留给我的!”
“怕什么?只要吊坠不坏,你早晚都可以抢回来,可你现在冲动了,那吊坠没准都不会跟你陪葬,值吗?”沈澜银牙紧咬地在我耳边说道。
道理是有的,我也不是不听,只是觉得太他么窝囊了。
但没办法,一伙人的命都握在我手里,除了忍辱负重也没了别的出路,干脆我就忍了下来。
“不打了?”
左使者收起笑容,回过身子冷冷地对着身边的黑袍人说道:“把他们带到地牢去。”
“是。”
三个黑袍人朝我们缓缓走来,而左使者则是一路走进正殿。
看着他的背影,我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冲上去跟他干一仗,说真的,我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
那种感觉有点熟悉,就像是小时候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拿走了似的,我无能为力,只能趴在地上乱喊乱叫。
“走。”
黑袍人也没打算动粗,无悲无喜地说了一个字,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澜和猴子一左一右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想要安慰我。
我摆摆手没让他俩说,只是说了句没事儿,就跟着黑袍人走了过去。
一开始左使者说地牢,我以为撑死就是个很深的坑而已,可没想到等我到了地方,这还真就是个像是迷宫一样的地牢!
我们是顺着一个山洞往下走,阶梯足有几十米的长度,倾斜向下,两旁火光通明。
等我走下最后一步阶梯,眼前的景象就豁然开朗了。
这是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周围都是用粗壮的树干做成的牢狱,里面铺着腥臭的草垫子,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挥之不散的屎尿味儿。
“这孙子真打算把咱们当囚犯?他奶奶的,早知道刚才就拼命了!”猴子捏着鼻子一个劲儿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