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股东看着手中的表,立刻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真没想到集团竟出现如此大的事故!”
“这估摸着今年出现的最大事故,你们还没听过吧?”
“老太太为什么没动静?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们这些股东就损失大了。”
股东们说着说着好像看见自己的钱长了翅膀飞走了,只觉得心在滴血,薛家集团里可是有他们一份!
不过碍于赵青竹平日里的威势,倒是没有哪个人敢上去直接问她,生怕碰一鼻子灰。
只是用眼角偷偷地瞟她,看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想到对方连眉头都没皱,动作依旧优雅自如。
到底心虚?
还是淡定?
一时间股东又有些摸不准了,想着携程观望态度看看,毕竟图纸上的数据是可以作假的,有些心急股东上前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的假的?”
赵青竹笑了笑,摇摇头不说话。
向来跟三房交好的股东却不干了,他们早就不满赵青竹这些年稳扎稳打的扩展方式,他们需要大胆的投资发大财,薛左思就是他们选中的人。
“珠宝丢失了?哪批?是不是打算用来打开国外市场最近研发出来价值三个亿的那批?”
“就是那批,我亲自陪仓管比对过。”
“那可真的就出大事了!这一次损失可真够大的!”
听着倾向于三房的股东大声讨论,口中对赵青竹非常不满,不断的感染着其他股东,意图影响他们的判断力。
薛炽走到大厅,愤怒地指着赵青竹,对听他们这些惊疑不定地股东大声说。
“现在我们已经明了,我这个大嫂竟然选择隐瞒不报,想要把此事压下。我看她是生怕因为这件事情让她做不稳薛学家家主的位置,甚至弄掉了董事长的头衔。”
他忽然嘲讽地一笑,带着不屑的目光看了赵青竹一眼,继续对股东们认真说道。
“我们知道这批珠宝预估计价值三个亿,要运往海外市场,成为敲开海外市场的第一块敲门砖,是我们最新研发出来的,要是销售好的话,价值只会翻倍,你们上学,你们到底损失了多少?”
股东们本来就心疼的要死,现在听薛炽一说,更是像是心头肉被人剜掉了一样,各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他们看向赵青竹的眼神满是不信任,即使没有明着说,她的信服力已然开始下降。
事实摆在眼前,股东们不得不信。
三房那边的股东眼见形势大好,又加了把劲儿。
“掩盖真相,可笑?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是真的想掩盖这次损失,又怎么会丝毫痕迹不泄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赵青竹这样自私自利,老糊涂的人,怎么能做我们薛家的家主,集团的董事长呢?今天亏三个亿,明天是不是要三十个亿,再过几天是不是整个薛家集团都要破产了。大家说是不是?”
“她年轻的时候白手起家,还是有几分手段的。看来真的是人老了,该把这位置留给年轻人了,霸占着对大家都没好处……”
他们对话故意大声说出来让赵青竹听见,但是,赵青竹神色全程都是淡淡的,薛云云有好几次想站起来与他们争论一番,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李沉干脆捏了捏薛云云的小手朝,他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别冲动。
薛云云没工夫理他,抽回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
嘭嘭嘭。
她心跳的特别厉害。
三房那边的人费了半天口水,叽叽喳喳,喳喳叽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到最后他们都说的有些乏味了,面面相觑,不再开口,
寂静中,薛左思和薛炽俩人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早就不复刚才的得意洋洋,脸色不善的盯着赵青竹。
赵青竹慢悠悠地看了一眼三房的人,淡淡的笑着问道:“所以呢?你们简单粗暴点说出来,不然我听不懂,你们要知道我耳朵不好使,人老了,脑子反应慢。”
薛左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赵青竹跟前,俯下身在她耳边忍无可忍地大声说道:“我们的意思是你老了,该退位让贤了。要是再出现几个这样的事故,我们薛家集团就要完了,这回你听清楚了没?”
赵青竹还没反应,薛炽又走上前急忙补充了一句。
“你要对这件事情负全责,因为这批货是你一手把控。可不能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们。三个亿呢,你还是从你自己这些年的积蓄中赶紧补上。”
薛炽说玩与薛左思对视一眼,洋洋得意地笑了笑。
“如果我不呢?”
赵青竹波澜不惊的看着俩人。
薛左思脸色一变,冷笑地看着赵青竹。
“你要是不的话,我们就召集所有股东开股东大会,你出现这样的失误一定会被赶出学家集团,家主的位置也不会保。到时候我会请记者,你的脸可就丢到了全国。”
“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位子让给我,今天你就和我交接,明天我便可上任。既保留了你的体面,我也能得偿所愿。只要你能半年内补足三个亿的损失,这件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你也也没我想象中那么苛刻。我不怕。”
薛左思脸色变了变,怒瞪赵青竹。
赵青竹转头看向阴沉沉薛炽热,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三小叔做事向来不留情面,斩草除根,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薛炽的话让所有人都不舒服。
“我叫你一声大嫂是对我死去大哥的尊敬,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倚老卖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到时候你要是坐了牢,一个不小心死在里面,可别怪我们这些辈不体谅你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
当然最不开心的还是赵青竹,薛炽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充满怒意,口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两个——”
可能是后面的话有些不好听,她便消了声,咽回肚子里,冷冷地看了他们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