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凌薇及时发话止住了这个游戏,正当林三以为自己了为所欲为之时,凌薇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再次玩起了刚才的游戏。
虽然游戏有些枯燥,但是林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稀奇的玩法,就在一旁配合着凌薇。
只是渐渐的,没有感觉到任何乐趣,手脚就变得有些不太老实。
他的手放在凌薇的头上把玩,凌薇无心与他计较,也就任由他这样做了。
没过多久,凌薇便结束了这个游戏。
她刚刚将手放在林三手腕上之时,顺便把了一下他的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身体有毒素,导致他现在这般也好,但问题就在于,他的身体完好,就是单纯的,脑子有些不太正常。
这种情况,凌薇真的是无能为力,眼下,她只感觉自己的头顶一片漆黑。
说是等到有所好转才让她离开,可是她看眼下这情况,自己说不定,要在这林家呆上一辈子。
光是想想,凌薇的胳膊上就起了鸡皮疙瘩。就连在这屋中待着,也是觉得浑身都是冷飕飕的,冷的有些让人感到可怕。
“你要去哪。”
凌薇刚起身,林三就在她身后有些不太利索的说着。
林三自小跟林夫人相依为命,开口说话是少之又少,直到凌薇的存在,让他说话的次数有些多了。
只是这刚一开始,他说话多少有些不太利索。
“去趟茅房,你在屋中等我,那里也不许去。”
再待下去,凌薇只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我也要去。”
林三说的话,让她心里面更加无奈,赶紧说道,“那我不去了,在屋中陪着你。”
看到马蜂窝就捅,来到房梁之上就学做小鸟,若是让他去了茅房,一失足掉了下去该怎么办。
“哦。”林三有些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
凌薇在这林家里,一待就是几天,张氏下意识望向屋门,无奈叹气。
“阿薇不在,淘淘也不在。”
这个家中,只剩下她跟阿墨两人,在这里苟延残喘一样。
百里墨见她忧心,就将淘淘在凌薇身边的事情,给道了出来,说阿薇不日便会回来,张氏这才放下来了心。
家中少了淘淘,百里墨又是性格沉闷,张氏顿时觉得,这个家中有些冷清,早早的就睡着了。
到了深夜,大街小巷的灯都已经渐渐灭了下去,百里墨也一样,只是他此刻还坐在轮椅之上。
院中突然飘起了一阵风,像是往百里墨的屋中刮来。
虽然只有片刻,却还是引起了百里墨的注意。
在这院中的人想在大树上偷偷查看,然而耳朵一动,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
百里墨的屋中,飘出一个石子,对方看着粘在书中的这颗石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躲得及时,不然这棵树,就是他现在的下场。
紧接着,屋中的房门打开,百里墨不慌不忙的从里面推动轮椅出来。
在这月色的照耀之下,百里墨虽跟往日一样,英姿飒爽,只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比往日更加的冷冽。
只听那人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句,“卑职见过王爷。”
百里墨声音清冷,“进来说话。”
那人跟着进屋之后,连忙跪在地上,请罪,“是卑职无能,让王爷遭人暗算,多日才寻得王爷,还请王爷降罪。”
当初他们遭到暗算,慌乱之中跟王爷走失,虽有人传言,王爷已经尸骨无存,但是他的这些亲信,不相信这些。
除非亲眼看到王爷的骸骨!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从未放弃寻找王爷的下落,一找就是多日,不过还好,总算让他给找到了。
他的脸上是一脸激动,就算是王爷降罪,也不会有一丝不服气的地方。
只要王爷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一个消息。
“此事怨不得你,起来吧。”
这人是百里墨的亲信之首,名为辉棕。
当日进入埋伏,辉棕一直紧随在百里墨的身边,岂料还是与王爷走散。只是他是最后一个跟百里墨待在一起的,一路寻着踪迹,自然是最快找过来的。
辉棕的视线落在百里墨身旁的轮椅,“王爷,你……”
“伤到了腿。”那次战乱,让他唯一损失的,就是自己的这双腿。
“可有回旋的余地。”曾今引以为傲的王爷,落到这步田地,辉棕的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百里墨随后便问起,现在边关的情况,确实如市井传言一样。
只是眼下,辉棕虽然找到了王爷,但王爷现在这般,他自然是没办法带回去的,若是泄漏行踪,不知又有多少人惦记着,王爷的这条命。
眼下,也只能先留在此处,慢慢召集部下,从长商议此事。
“夜深露重,王爷还是早些休息,若有需要,属下就在院中,王爷可随时发号施令。”
他还未出去,百里墨便突然开口,“你去林家,找到一个名叫凌薇的姑娘,待在她的身边。”
“不知那位姑娘……”这还是辉棕第一次,从王爷的口中听到有关女人的事情。
“未来的王妃。”
百里墨不冷不淡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愣,继而郑重说道,“属下定竭尽全力,保护王妃的安危。”
“她可以保护好自己,你只要在她一旁偷偷观察,莫让她落入旁人的陷阱里面。”
凌薇在林家待了几日,都没有听到淘淘回来说有什么大事发生。
若是发生了还好,他还能及时想到对策,不发生,就说明对方在那里偷偷策划着什么,有大的圈套,等着阿薇去钻。
辉棕起身要去林家找人,百里墨突然在身后叫道,“慢着。”
他转过身,问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百里墨在一旁交代,“你在林家小心一些,莫要露出马脚,她性子警惕的很。”
这下,便打消了辉棕心里面的疑虑,王爷看上的,怎么可能会是寻常女子。
见百里墨已经交代完毕,他就一溜烟的从这里离开。
这院中,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