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慕说:“可以。你要多少?”
孙菲说:“我爸得了病,后期的康复也需要不少钱,他们想卖房。但我不想他们老了,还没有一个自己的窝。所以,我想到时先预支五十万。”
郑慕点点头。
孙菲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说:“郑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你真好!”
郑慕微眯了眼,他可记得孙菲之前不是这态度。
郑慕微微一笑,说:“你等一下。”
既然说他是个好人了,那他就好人做到底吧。
郑慕站起身,进了书房。
很快,郑慕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支票。
郑慕将支票递给她,说:“拿去兑现吧。先给你预支一百万,未来十个月,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孙菲接过来,看着一连串的零,有点呆。
“我,我说的是我过来上班,你再给我。”
郑慕满不在乎:“有区别吗?反正是要预支的,早给跟晚给,有什么区别吗?”
孙菲说:“你就这样给我了?不怕我不来了吗?不怕我不认帐吗?”
郑慕双手摊在脑后,说:“你会吗?”
孙菲被噎得一愣,她当然不会。
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很正能量的。
家里人告诉她,不要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争取来的,就是自己的。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
现在,这个看起来是馅饼,如果她不劳而获了,将来必定会失去别的。
郑慕偏头看向孙菲,他知道孙菲不会的。
那样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实在是太过于正义和老实了。
他突然间就有一些期待到时孙菲在她身边工作,会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了。郑先生,我的身份证压在你这里,我会尽快辞职,然后过来你这里工作。”
孙菲将身份证交给郑慕。
郑慕接过来看了一眼。
孙菲的身份证,还是十六岁那年办的,现在还没有到过期的时候。
那时的孙菲,有点小,青涩中透着甜美。
现在,仍然看得出过去的眼睛。
郑慕扫了几眼,就将孙菲的身份证递还给她:“你拿着,没有身份证你怎么办事?”
孙菲这一下,是真心的对郑慕说:“郑先生,谢谢你。”
郑慕有点不习惯孙菲这样:“别肉麻兮兮了。这点钱,就算你不给我了,也当我做慈善了。”
孙菲说:“不,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慷慨的。”
“行了,走吧。我还有很多事。”
孙菲的眼眶微微有点发热,应道:“嗯,那我走了,郑先生,我会尽快过来的。”
孙菲跟小金告别之后,转身走了。
她走了几米远,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郑慕正弯着身子,摸着金毛的头。
待孙菲转过身了,郑慕才朝孙菲的背影看了一眼,对金毛说:“小金,以后这个姐姐天天在家里可以陪你玩了,你高兴吗?”
“汪!”金毛的回应就是,“汪汪。”
哦,高兴,真高兴!
*
孙菲的资金拿到位了,给家里人解释清楚钱的来历,又去了南绯向主编辞职。
主编吃了一惊:“你来的还不久,现在还在适用期阶段,怎么就辞职了?是有谁欺负你了吗?你给我说,我来解决,还是说工资不满意?到时我会给你涨的。”
孙菲摇了摇头,朝主编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主编,不是这个原因。我要去给郑慕先生当助理了。还有,就是我急需钱,我爸病了,郑先生帮了我。”
主编点点头,说:“行。那你手头的工作,一周内交接完,你就可以离职了。记住,我们南绯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若是你还想再回来,我仍然举双手欢迎。”
孙菲做事情也很干脆利落,一个星期之后,就把手续什么都办好了。
这一周五,孙菲给郑慕发了一个消息:郑先生,我下周一就可以去报道了。
此时的郑慕,正在跟陆迟他们打高尔夫球。
高尔夫球场占地很广。
陆欣和张珩站在一个角落里。
张珩打高尔夫球特别漂亮。
陆欣从小到大都对这项运动不感兴趣。
但今天张珩在,两人还在热恋当中呢,自然是甜甜蜜蜜。
张珩手把手的教她。
他站在她的身后,几乎是用拥住她的姿势,纠正她的手势和站姿。
陆迟看了一眼,郑慕就笑了:“怎么,还不放心你的妹妹?小瑜怎么没来?”
“她很忙,比我还忙。不是,我就是不知道,张珩怎么就把我妹给撬走了。”
郑慕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就认命吧。”
俩个人没有女伴,运动了一会儿,干脆就躺在椅子上休息了。
“阿珠呢?”
“她?她也是一个大忙人,我要看她的消息,还只能从网上看。”
郑慕说着,拿出手机,发现郑珠上热搜了。
郑珠上热搜,就是凭着那一张脸。
在郑慕看来,自家这个妹妹美则美矣,但无趣。
“你看看都是些什么评论,看珠珠的脸,一整天都不会腻。看珠妹的脸,只觉得什么叫神仙妹妹,这个就是。”
郑慕点评着。
陆迟就笑了:“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他们的想法了。”
正说着郑慕有消息进来,是孙菲发来的。
说下周一就能来上班了。
郑慕的唇角轻轻勾了勾。
他平常戴着眼镜,看着就是斯文败类的形像,还有一点阴沉,不好接近,但笑起来,却是说不出来的动人,给人另一种感觉。
“谁发来的?”陆迟敏锐的觉得,这个消息不一样。
“没有谁,一个助理。”
“助理?你招人了?”
“是。那些琐事有个人帮着处理比较好。”
“男的女的?”
陆迟难得八卦了一会。
郑慕被噎了一下:“你管得太多了。”
陆迟就笑了:“那就是女的了。是不是孙菲小姐?”
郑慕定定看着他。
陆迟就笑得更厉害了:“啊哈,还真的是她啊。”
“我跟她有仇,你别用那一套安在我头上,不适用。”郑慕说。
陆迟摊摊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自己都说了这么多。有仇也好,有恩也罢,需要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