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纳上百个孩子都不成问题,还不嫌拥挤,相当于一个小小的民办幼儿园了。
苏筠怔怔的站在那里,有点呆。
陆锦城一来就先带她看这里。
陆锦城伸出手点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的脸颊肉嫩嫩的,很弹手。
苏筠回过神来,气鼓鼓看向陆锦城,伸手拍掉他作乱的手。
“具体的要等效果图出来再说。”
陆锦城带着苏筠一层楼一层楼看过去。
这一层楼是什么公司,那一层楼是什么公司。
“你选一个你喜欢的楼层吧。”陆锦城大方地说,“就算是上面的,只要你看上的,老公都给你。”
成天老公老公的挂在嘴边,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结婚了。
苏筠没好气地说:“不许自称老公。”
陆锦城也不由莞尔,并不跟她争辩。
“如何,这里喜欢吗?”
苏筠点点头,说:“挺好的。”
两人下楼来,苏筠抬头回望了一眼。
苏筠突然开口道:“如果我们在一起办公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将来你可不能出轨,你喜欢的人你爱的人只能我一个。若是你出轨,你我离得这么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我发现之后呢,我一定不会回头。”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陆锦城伸出手捏了一下苏筠的鼻子,说:“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别人送上门来我都不要。”
苏筠摇了摇头,说:“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人性。”
她怕的是别人玩阴的,算计了陆锦城。
那次,涂蕾不就打的这个主意吗?
陆锦城伸出手将苏筠拥在怀里,说:“你放心好了,以后在外面,我尽量不喝酒。如果要喝,也不会多喝,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这样好吗?”
他耐心的哄着,并不觉得苏筠这是无理取闹。
同时,心里对涂蕾的恼意更深。
如果没有涂蕾,苏筠就不会有阴影。
虽然这丫头看似平静没心没肺,估计心里还是对这事情有阴影了。
苏筠伸出手回抱着陆锦城,脸贴在他的胸膛处。
她闷闷地说:“七哥,你这么好,我却还不愿意嫁给你,你会不会埋怨我,觉得我不识好歹?”
陆锦城正色道:“你不想嫁,谁能勉强?筠筠,你就是你。虽然我日日夜夜想着把你娶回家,但我也有耐心等你哪一天心甘情愿同意嫁给我。”
*
因为苏筠和丁超的谈话,安星月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
丁超不再抽她回答问题,就算抽问,也是偶尔正常的频率。
学生们渐渐也不再议论他们两个。
这一天,安星月在外面等公交车。
安子哲公司事忙,没有时间来接。
安星月往往自己回去的时候多。她很坚持。
她不需要安子哲在工作的同时,还整天记着来接送她这样的小事。
再说了,秋天的风城雨水少,秋高气爽,离城市花园也不是很远,她也没有那么娇气。
有车在她跟前停下,车窗摇下,是丁超的脸。
丁超笑眯眯地说:“安星月,上车来。”
安星月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丁老师,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好。”
后面有车按喇叭了,显然是觉得丁超挡了路。
丁超也很倔,说:“怕什么?都是邻居,蹭个车又怎么了?”
他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算到时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也都是无稽之谈。
安星月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看过来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知道僵持下去,反倒没什么好处,她连忙上车。
安星月坐在副驾驶的车位,系好安全带。
丁超咧嘴一笑,将车开走。
“走吧,哥带你去兜风喽。”
丁超说完这话时,安星月一阵恍惚。
看着丁超的笑容,分外喜人。
她记得别人也是这样说的,说她笑起来,就十分的好看,很讨喜,笑容很有感染力。
她想说丁超也是这样的。
听到丁超自诩为哥,就真的感觉好像有一个哥哥在身边。
跟安子哲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对安子哲,虽然嘴里是叫着哥,但一直含有的是异性之间的喜欢。
见安星月怔怔的,看着他像是看呆了,丁超不由一笑,说:“怎么?在发什么呆?是不是害怕别人说什么?没关系的,看见就看见了。哥知道你结婚了,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说来也奇怪,我一见着你我就喜欢。”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缘份。
安星月也笑了,说:“丁老师,其实我见着你也觉得很亲切。”
丁超说:“私下里,就别叫我丁老师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丁大哥吧。”
他想起以前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不点,追着他喊哥哥,可是后来,家里那个小不点没有了。
大家都绝口不提。
家里关于那小不点的一切都消失了。
在家里人的刻意隐瞒下,丁超的那点记忆也都不太清楚了。
只觉得以前有这么一个软软萌萌的小不点,一直喊着,哥,哥。
丁超有点恍惚,又偏头看了一眼安星月。
安星月看着前面一个的车一个急刹车,连忙提醒道:“丁大哥,快看前面。”
丁超连忙也急刹车。
安星月脸色吓得惨白。
她胃里有点恶心想吐。
“丁大哥,能不能靠边停车?”
丁超见安星月不舒服,连忙将车开到旁边的路边去。
安星月推开车门,恶心得干呕了几下,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丁超连忙替过纸巾来,担心地说:“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刚刚刹车太急了?”
傍晚凉风吹来,安星月清醒了一些。
她摇摇头,说:“不关你事,其实是因为我以前发生了一点不好的事情。我以前,被车撞过,险险捡回一条命。”
这件事情,安星月从未对苏筠以外的人说过。
她说出口之后,自己都愣了一下,却又觉得轻松许多。
她也没料到自己会对丁超开口。
丁超一愣,眼里染上心疼。
安星月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能让人想像其中的可怕与痛苦。
“你,后来,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