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城语调轻松,陆老太太回过味来。
自家这个孩子看着不着调,但其实在男女关系上还是挺拎得清的。
“你,你没干?:”
可是,说得有板有眼的,更关键的是,涂蕾怀孕了。
这种事情,是不是真假,一验DNA就知道了,涂蕾没道理拿这个事情来开玩笑啊?
“奶奶,我当然没干!我干没干过我难道不清楚。这个事情容我晚点解释,我现在得先找到筠筠,她肯定早就知道了,结果都不来联系我。”
陆锦城都气疯了。
这个误会大了,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
打过去,苏筠没接,再打过去,苏筠接了。
她没说话,陆锦城急了:“筠筠宝贝儿,你在哪里?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涂蕾没有发生关系。她给我洗脚都不配,我怎么会看上她。”
苏筠终于开口了:“那万一是你喝醉酒做的糊涂事呢?”
“哎,你听我解释,你在哪?”
苏筠不想听他的解释,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她现在也是一个小女生,气到极点,哪里有这所谓的理智可言。
陆锦城连忙打给夏凝,夏凝接了。
夏凝说:“我们现在在南湖公园。”
陆锦城闻言松了一口气,能有夏凝陪着就好办。
陆锦城赶过来的时候,苏筠和夏凝正坐在湖边的椅子上。
风吹着俩人的头发,阳光照在她们的身上,像是给她们镀上了一层金光,陆锦城的脚步不由放缓了。
“筠筠~”陆锦城喊了一声,苏筠没有回头,眼泪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就算是要跟这个男人结束,但她仍然是爱着他的。
她的七哥,曾经给过她一个这样美好的梦。
夏凝站起来,说:“你们聊聊,我去旁边走走。”
陆锦城在苏筠的身边坐下,看到苏筠流眼泪,心疼得要命。
他低下头来,要吻去苏筠的泪水,苏筠却拼命的捶他:“你走,你走!我好恨你!我说了,你只要对不起我,我就马上要离开你。可是七哥,我的心好痛,我好难过,我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感情的事情,不是说要割舍,就能割舍掉的。
陆锦城将苏筠紧紧搂在怀里,说:“宝贝,别哭了。你个傻丫头,怎么就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我这么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这么没信心?”
“你走开!”苏筠伤心地哭起来,根本就不听陆锦城的解释。
她呜呜的哭着,声音哽咽,犹如小兽。
陆锦城心里对苏筠有多心疼,就对涂蕾有多恼恨。
那次涂蕾下药,他使计让涂蕾自己喝了,没有给涂蕾找上几个男人,以其之道还其人之身,就已是够客气的了。
谁料到涂蕾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居然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还以此来刺激和威胁苏筠,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你听我解释……”
陆锦城见苏筠实在是哭个不停,干脆低下头来,直接吻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筠终于安静了下来,抬起朦胧的泪眼,声音委屈:“你真的没做?那涂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怀了你的孩子?”
陆锦城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反正不是我的。”
苏筠反倒是气笑了。
她要他一个解释,他现在这作派,完全就是无赖作风嘛!
死不认帐,又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了,我现在来说说我的猜测。”
陆锦城见苏筠又要气哭了,眼睛红得像兔子。秀气的鼻头也是因为哭过红红的,看着别提让人心疼了。
他解释道:“那天涂蕾的确想算计我跟她一夜风流。可是她的诡计被我识破了。我设计让那酒给她自己喝下了。然后又拖延到药效地作,才知道涂蕾打的什么主意。”
那时他真的气得不行,恨不能直接甩涂蕾几个耳刮子。
苏筠像是听故事一样,只觉得像听天方夜谭。
她万万没想到涂蕾最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筠现在完全像个好奇宝宝了,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陆锦城说:“后来我哪里知道。既然涂蕾怀了孩子,估计那天在包间里,有人浑水摸鱼,把她给上了喽。你要知道,吃了那药的人,是会产生幻觉,神智不清的。她估计以为去而复返的人是我吧。我这人哪有这么饥不择食会看上她那种货色!”
陆锦城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苏筠万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突然间,她觉得涂蕾真的很可怜,完全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自导自演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若是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陆锦城的,而是一个弓虽女干犯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若不是她心怀歹意,算计陆锦城,自己也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苏筠伸出手,主动投入陆锦城的怀抱,紧紧的将陆锦城抱在怀里,是深深的庆幸。
她抱得很紧,仿佛一松手陆锦城就会消息了似的。
陆锦城享受着温香满玉在怀。
见苏筠这是弄明白,原谅他了,就轮到陆锦城来秋后算帐了。
他松开苏筠的手,看着她,故意板着一张脸,也没有笑容。
他就这样冷冷盯着苏筠,说:“你这丫头,你是不是昨天就脑补了一场大戏,一直在哭。以为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苏筠缩了缩脖子,陆锦城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有一点怕怕的呢。
“没有呢,才不是。”苏筠连忙安抚道:“我相信你。所以我觉得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很在乎你,我很怕失去你,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去问你嘛。”
说着说着,昨天的委屈又来了,苏筠的金豆豆又掉下来了。
“你不知道昨天涂蕾来找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多心如死灰。若是我性格稍为脆弱一点的,我可能就已经做傻事了。呜呜呜,你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煎熬,明明做错事的不是我,可是你现在却在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