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苏友和没醒,她又过于慌乱,根本顾不上多想,现在,那天的亲吻,就像慢镜头一般,一直在脑海里回转着。
陆锦城用一次性棉签沾了点医用酒精给她消毒。
酒精太有刺激性了,苏筠疼得膝盖都抖了一下,眼睛瞬间红了,看起来就像眼泪汪汪似的。
她平常最怕出血,最怕受伤。她并不是娇气,但就是受不得疼。
陆锦城见她死死咬着嘴唇,怕疼偏偏不喊出来的倔强模样,心底不由一柔。
下一秒,苏筠愣住了,陆锦城低下头,轻轻地朝她的膝盖吹气。
柔柔的,暖暖的风,灼热的。
苏筠完全的愣住了,怔在原地。
陆锦城抬起脸,魅惑一笑,替她贴了两个创口贴。
“好了,晚上洗澡的时候,小心伤口不要进水。我还有防水的创口贴,你晚上记得问我拿。”
兰槐从厨房出来,见陆老太太正探头往书房看呢,刚要出声,陆老太太就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兰槐也不由瞪大了眼。
他们家那个陆七少,怼死人不偿命的小七少爷,这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小心翼翼,还上药,还吹伤口。
天啊,甜死人了,看得她们都老脸一红。
苏筠从里面出来时,脸还红红的。
晚餐正好摆上桌,开席了。
家里人就他们几个。
陆老太太说:“筠筠啊,最近大家都比较忙,等到周五的时候,老宅就热闹了,到时让小七介绍大家给你认识。”
苏筠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怪怪的,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
楼上,护工还在看护着苏友和,说:“现在苏先生还在睡觉,不过看起来不错,呼吸也很平稳。”
苏筠想上楼去看苏友和,陆老太太说:“你不要担心了。这两天你也没睡好,让小七陪你在花园里散散步,晚上就早点睡。等你父亲醒了,到时厨房再给他准备易消化的清淡食物。”
苏筠见陆家人安排得无微而至,不由心里一松。
幸亏有他们在,要不然,她是真的抓瞎。
苏筠这念头一出,自己也心惊。
她怎么就这么无条件的相信陆锦城了?
明明他们相识也不太久。
见陆老太太要求陆锦城陪她去散步,苏筠哪里敢。
苏筠连忙摆手:“我看七哥也挺忙的,还是算了吧,奶奶,我陪你出去走走。”
苏筠上前乖巧地去挽着陆老太太的胳膊。
陆老太太得意地斜睨了陆锦城一眼,嘿嘿,怎么样,小七的帅脸还比不上她的老脸更好用了。
陆老太太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再逗苏筠了,让苏筠跟她一起在花园里散了几圈,就推说自己累了。
“哎呀,我累了,筠筠啊,我得回房休息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叫阿城就好。对了,你的房间让阿城带你去看,白天就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兰槐护着陆老太太上楼进房了。
客厅,瞬间就剩下陆锦城和苏筠。
苏筠脑子里一热,瞬间就出现这两个词,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天,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七哥,不早了,我们睡吧。”
话音刚出口,苏筠就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一个地洞,能够让她立即钻进去才好。
妈呀,她说的什么跟什么。
陆锦城突然逼近,眼眸渐深,那削薄的唇,离她很近,似乎只要她一踮起脚,就能够碰到那唇了。
“嗯?筠筠,你这是在?”
“啊,我没说什么呀,我说什么了?呵呵,七哥,带我去看看房间吧。”
苏筠连忙转移了话题,跑得比兔子还快。
刚刚她真是蠢死了,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有歧义。
七哥,我们睡吧,就好像要邀请陆锦城跟她滚床单似的,怎么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啊啊啊……苏筠的内心是抓狂的。
陆锦城跟在苏筠的身后,看着小姑娘的腿,如小鹿般矫健秀美,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小姑娘中了药,修长双腿勾住他的腰时……
陆锦城只觉得自己有点要疯了。
要疯魔了,不把小姑娘真的吃到嘴里,他真的会日日惦记。
只是后来,陆锦城才发现,吃到了嘴里,更是时时惦记。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陆锦城带着苏筠走到三楼,他打开其中的一间房间,说:“你爸的房间就在这条走廊的对面。这是你的房间。”
陆锦城很绅士,打开门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边。
他斜倚着门框,因为个子很高,感觉头都快跟门框齐平了。
两条穿着西裤的大长腿随意站着,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无论站在哪里,随时都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似的,随意一个拍照,都能做成画报。
“衣柜里有你穿的衣服,匆匆忙忙准备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我陪你去买。”
“对了,你打开看看?”
陆锦城好心地建议,苏筠自然是不好意思打开的。
她觉得陆锦城一个男的,考虑得也太周到了。
“不用了,我其实酒店有换洗的衣服,带过来就行。”
“这么晚了,今天你将就一下,明天再去。”
苏筠一想也对,她这样就显得太不懂事了,这么晚了,还麻烦别人跑来跑去的话。
“筠筠,你过来。”
陆锦城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叫她筠筠,并且这个名字叫得极其顺口,似乎从一开始见到,陆锦城就习惯了这样叫她似的。
“嗯?还有什么事吗?七哥。”
苏筠虽然有点不解,但也乖巧地走了过来。
陆锦城带着她走到隔壁的房间,打开门,说:“这是我的房间,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苏筠瞬间石化了。
她的房间为什么跟陆锦城的房间挨着一起啊?这别墅这么大,这么多房间,随便安排哪间客房不好。
“我,我,七哥,你早点休息。”
还邀请她进去参观看看?她怎么觉得陆锦城不安好意啊。
但是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
陆锦城芝兰玉树,君子作风。
那天晚上他都没有碰她,人家正人君子得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