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蕾却只是淡淡扫了陆芷游一眼,说:“芷游,刚刚那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再对别人说。”
陆芷游连忙上前挽着涂蕾的胳膊,撒娇道:“涂蕾,我就知道你最温婉大方了。你做我的七嫂该多好。我们七哥不识货。你放心好了,我也只在你面前说说,我实在是为你不平呢。”
涂蕾却只是笑笑,为了谁,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至于她不争不抢,不是因为她想这样,而是不得不这样。
若是她对陆锦城表白,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
陆锦城这个男人,别看外面谪仙禁欲,其性格却是强势霸道。
只要他看中的东西,他抢也要抢来。
他不稀罕的东西,就算是一颗真心捧在他面前,摔了一个稀巴烂,他也不会瞧上一眼。
俩人挑好了马出来,都骑上了马。
涂蕾骑在马上,像是大家闺秀一般,背挺得笔直。
再看另一端,苏筠根本就不会骑马。
她本来就对运动不擅长。
此时,她坐在马背上,紧紧拉着僵绳,一脸的紧张。
“七哥,啊,七哥,我好怕。”阿利西斯太高了,苏筠第一次骑马,难免紧张。
陆锦城却是唇瓣含笑:“不怕的,阿利西斯很听你的话,不会伤到你的。”
陆芷游撇了撇嘴:“七哥的眼睛真是瞎了。这样的女人他也看得上眼?”
涂蕾的目光落在那上面,有一些移不开视线。
若是陆锦城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就这样死去她也愿意。
涂蕾面上却不显,淡淡地说:“好了,我们骑到山林脚下那边再返回来吧。”
风城的这个骑马场并不是旅游景点的那种,只是一个大圈,让游人骑一圈回来就了事。
这个骑马场是有钱的公子哥千金小姐消遣之处。
基本人人都在这里养了一匹或者多匹马。
场地完全就是自然的,骑起来毫无拘束。
当然也会有工作人员巡逻,以防意外。
陆锦城见苏筠还是这样害怕,干脆也坐了上去。
他坐在苏筠的身后,伸出手来,将苏筠完全搂在了怀里,苏筠身子一僵。
她只觉得身后的男人,完全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般,后背滚烫灼人。
陆锦城的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搂着苏筠的腰,说:“你如果要让它跑起来,只要松一松缰绳,甩动一下就好。”
因为要骑马,苏筠也是穿着束身的骑马装,料子并不厚。
细腰隔着薄薄的布料,完全被他给握住。
苏筠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手掌心传过来。
苏筠脸颊微微有一些热,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了。
陆锦城却还低下头来,俩人这样看起来,就像是耳鬓厮磨,他的嗓音就在耳边,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敏感的耳际。
“你看,阿利西斯这就走起来了。”
话音刚落,马儿的速度快了起来。
夏凝和安星月各骑了一匹马,看向陆锦城和苏筠,说:“你看他们俩个人,真的是一刻都要腻在一起。啧,这恋爱的酸臭味。”
话音刚落,唐松泽也追了过来:“凝凝,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手把手教你。”
夏凝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免了吧。唐大少,你的手不知道摸过多少女孩子的手,我嫌脏。”
唐松泽的脸色变了又变,尴尬又恼怒。
可是,谁叫他对夏凝见色起义了呢。
小姑娘这时的样子,又美又飒,让人欲罢不能。
安星月见唐松泽有意追求夏凝,不由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而夏凝为了摆脱唐松泽,速度加快了,反倒是安星月被甩在了后台。
安星月安静的骑着马,速度不紧不慢。
她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不由看向安子哲。
安子哲冷冷睨了她一眼,然后就将马骑走了。
安星月看着安子哲的背影,眼里有痴恋,有不舍。
她会骑马,还是安子哲教她的呢。
那时的她,仍然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容易脸红,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安子哲对待她,就像对待小白兔一样温柔,生怕惊到了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他叫她“傻姑娘”“傻妹妹”,她贪恋他的一点温暖。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最盼望的就是安子哲来看她。
这个大哥哥来的时候,会给她带好看的书,好吃的糖果。
糖果她总是舍不得吃,总要到了快融化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入嘴里。
这时的安星月,就会眯眼看向天空,心情美得不行。
那时天空里,会出现安子哲的影子,她的大哥哥。
再后来,安家找到了她。
原来她父母以前跟安家是旧识,后来失了联系,她被送入孤儿院,安家人也失了她的下落。
直到某一日,安家父母见到了她和安子哲的合影,追问安星月是谁。
因为安星月手上带的手链,正是安志帆母亲送给冯丽晖的礼物。
待得知安星月流落在外,安父安志帆坚持把安星月接了回来。
这倒也罢了,安志帆还瞒着所有人给他和安星月做了亲子鉴定,鉴定俩人不是亲父女。
但报告偶然被安母贾宜珊给看到了。
贾宜珊跟安志帆大闹了一顿。
安星月比安子哲还小几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当时安志帆跟安星月母亲冯丽晖有染,要不然,安志帆怎么会心虚的要去做亲子鉴定,这不就是怕安星月是他的亲生女儿。
安子哲眼见着父母大吵了一顿。
安父安母是豪门圈里出了名的模范夫妻,谁料到安志帆却有过这么一段。
那天父子俩在书房彻谈了一次。
安子哲犹记得安志帆一脸的倦怠:“那一时间,我才遇到星月的母亲。其实一开始只是有一些可怜她,后来给了一些帮助。她是个好女人,星月也是一个好孩子。子哲,你别迁怒星月。丽晖当时是不愿意的,是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酒,俩个人就睡在一起了。但我发誓,就那一个晚上。然后丽晖不告而别,我没想到再见到她的女儿时,星月已经成了孤儿。”
安子哲却觉得极为痛心。
他一直以父母为骄傲,一直觉得父母是恩爱夫妻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