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妤的答案，程慕也不再客气。
二人再次跌到了床边，还是原先的姿势。
叶妤闭上双眸，还是仰面而上，睫毛轻轻颤动，心跳加快速度，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感受。
好一会儿，却没有感到对方有动作，甚至也没有其他声音。
叶妤正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结果，程慕却也恰逢此时出声了：
“叶妤？”程慕叫了声她的名字。
“嗯？”叶妤听到声音，迷惑地睁开眼，应答。
长时间的闭眼后再睁开，导致陷入了一片暗色灰影。不过她也很快适应，恢复正常。
“你说，你还有哪里不能碰？我尽量避开。”程慕轻声问道。
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呃，怎么说呢……程慕还挺会照顾周全？？
叶妤属实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
“又发呆了，说吧，我要不问清楚，等下又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叶妤紧张得不行，可程慕却有心思开玩笑！
什么鬼比喻？？
叶妤完全没觉得好笑，视线转移，然后语速极快地说：“你别乱说！”
“没乱说，我这是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你好，我也好，对不对……”程慕的嘴还说个不停。
“你不要再说了！”
叶妤赶紧出声打断他，怒眼圆瞪，才重新看向他，立即表示道：“没，没有了！”
“没有了，你说的。”程慕嘴上说就算了，还在笑。
实在忍不住了，叶妤伸出手，就要去捂住他的那张停不下来的嘴，“程慕！”
手才收出去一半，就让程慕抓住了。
冰冷与炽热，两者是完全互补的，可以相融的。
“别急着打我，你这个，另有用处。”
叶妤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她怎么能听不出来程程慕话中的意思，极为不齿！
可他却说的云淡风轻……
“你不要讲！”
“行，我不讲了，没了是吧，叶妤，那我不碰你的腿。”程慕终于不再戏谑，正色说道。
“嗯。”
见程慕不再开玩笑，叶妤也配合，她轻应了一声，然后听程慕的话做好：“可以了。”谁知道，她才话音刚落，下一秒立即感受到程慕的触碰。她蹙下眉心，下意识惊呼一声疼痛，缓了一口气才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听你说可以了，我就……”程慕也不知道叶妤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但他听出了叶妤有责怪的意思，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于是，程慕再次开口，连带着尾音都变得温柔了起来，轻轻地哄着，怕伤了她：“我会小心一点的。”“嗯。”二人都是初次，各自都处处小心地照顾对方的感受，生怕出现错误。
其实程慕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只不过他倒是不太好意思表明，反而还装出一副自己很会，很在行的样子，不仅安慰不知所措的叶妤，还对其进行指导。而叶妤，则是与他截然相反的想法。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疼是自然的。不过时不时被来回试探着，于是疼意雪上加霜了一层……明明疼的要死，可她却佯装无事，生怕给程慕带去太大的心理压力……叶妤不想像刚才一样，她只是不小心喊了声疼，紧接着，她就亲眼就看见了程慕的神情发生转变——又是紧张又是愧疚的……随着试探，也有了辅助的作用。
虽然疼痛感觉还是在的，不过叶妤慢慢地觉得好像也没有很疼了。
一切仿佛一步一步渐入佳境。这都是正常的步骤，并不可怕的。叶妤在心里安慰不断地安慰自己，想让自己放轻松下来，坦然一点面对。可正沉浸于思绪中的叶妤并不知道，她的假装放松，让程慕并不好受。此时，程慕置身于冰火之中。
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的他，其实任何畅快都感受不到。不是都说碰到那里，人都会很疼吗？怎么叶妤就只是在初始的时候喊了一声“疼”，然后就没知觉了？
程慕不解，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不了解也不清楚。
叶妤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很奇怪……但有一点，程慕可以肯定，叶妤一定是纯洁的。这骗不了人，因为所到之处是紧致的。难道……程慕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有点犯浑。他忽然想到，难不成是他自己的问题……
当这个想法出现时，想到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于是，程慕倏然一下就把手收了回来。与此同时，近在咫尺的女人也紧跟着一声惨叫——叶妤狠狠地倒吸一口气，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惨白无比！她哪里预料到程慕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她忍耐着疼痛已久，还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谁知道……“程慕，你在做什么……”女人的声音微弱道。叶妤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仰起小脸看向他，语气里有些埋怨。她的唇带着点血迹，在灯光下散发出一阵光泽。程慕失神过后，这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万恶不赦了。
他甚至不敢对视叶妤的眼睛，有些支吾道：“我以为我……”要他说出原因，他也说不出口。
难道真要他回答，他以为自己出了问题，所以才把指尖退了出来……
他虽然没脸没皮惯作恶了，此刻在叶妤的面前，却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不是……”
一时之间，程慕有些口不择言：“没，没有，叶妤，我以为你没知觉，所以我才……”
没知觉？
什么意思……
所以，叶妤一听这话，泪水里瞬间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显然，叶妤会错了意，心中有点难受。她虽在酒店工作，但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做人。她不是没有知觉，其实她感觉很疼，只是没说……
她也不敢看程慕，侧过脸，抿了抿唇又微微张开，用着低声说道：“我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他，程慕一直以来只手腕上的筋络暴起。
程慕知道自己表述有误，气喘吁吁地着急解释道：“不是！叶妤，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