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又一箱的打开,不小的客房摆的那是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屋子里的两人各顾各的欣赏着。
其实这所谓的宝物,有名贵奢华的珠宝类,也有暗淡沉重的武器类。
不乏快要解体的孤本,甚至于奇特的偏方类。
“这个应该不行吧?”宋雪小心的捻着一纸方子,疑惑的看向曹淖,她记得他还自己尝试过这方子呢。
“你怎么知道?”曹淖接过一看,转身问到。
“这种东西,你一旦到手,肯定会先亲自尝试一下,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宋雪瞥了一眼,给了个他明知故问的眼神。
“我告诉你,这东西其实有用,只是一般的正常人没用。”曹淖讪讪的挠挠头,凑近宋雪,以几乎耳语的声音说道。
“那对什么情况的人有用?”宋雪也挺好奇,也轻声询问。
“中了羊鳖散的。”曹淖贼兮兮的说道,想到这个,他挺自得的,可是查阅了不少这方子的由来,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想到的,否则任何一个人,绝对不会想到,这方子是针对什么来的。
“羊鳖散是什么?”宋雪很是好奇,看他嘚瑟的样子,赶紧追问。
“就是让羊不会发情的东西啊。”曹淖鄙夷的看向宋雪,那样子好像宋雪连羊鳖散都没有听说过,是有多孤陋寡闻似的。
“你太牛了吧?这你都能想到,你真是天才!”宋雪那是由衷的钦佩,跟昔日里一个样。
曹淖就是那么一个奇葩的存在,他的思维不能用寻常人来判定,偏偏他又好似有某种天赋一般,总能莫名其妙的解决很多未知之谜。
这也成了他在收藏路上越跑越远的因素。
“这算什么?更牛的是这个,你看看,这是干什么的?”曹淖从一堆宝贝中掏出一个类似于骨头的小巧的哨子,这东西,他问了不少人了,可没有人听说过。
“这是骨哨啊,是什么族用来赶尸用的。”宋雪装模作样的拿在手中审视一番之后,这才云淡风轻的回答。
好似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这么装逼的姿态,确实唬住了曹淖。
顿时对她露出了敬佩的眼神,连带的态度都要热切了几分。
娘的,还是这鸟样,要是告诉他,这也是他告诉她的,他会不会郁闷死。
当然这个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他。
“那这个呢?你知道是什么吗?”曹淖手慌脚乱的从一堆物件中取出一个锦袋,从里边取出一串看不清材质的,呈黑色,但是又不像木头,也不像石头的东西。
宋雪看着这珠串突然就愣了,脑子一阵晕眩,这珠串,不,当初她看到这珠串的时候,已经是手串了。
当时曹淖开了展览,她应邀前去参观,看来看去,就觉得这珠串不错。
当然,只是欣赏。
可是,谁曾想到,当她转身的时候,原本好好的珠串突然散了,全都滚到了她的脚边,把她吓了一跳。
随后想到全程都有监控,也才定了心神。
不是害怕追责,而是这曹淖对这些东西可是很宝贝的,要是怀疑她弄坏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仇视她呢。
她可不想在一个执着的人跟前惹仇恨。
看到曹淖闻讯赶来,宋雪本还想解释一番,他已经俯身捡起散落的珠子,用原本断裂的绳子一串,不知为何,明明不少的珠子,居然只找到了够手串的量,就算当即全场清查,监控搜索,并没有见到被人捡走的视屏。
莫名其妙的断裂,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些珠子,曹淖说这手串和她有缘,当场就送给了她。
还帮她带在了手上,从哪以后,这手串就没离开过她。
只是自从来到了这里,她的手腕上就没有了这手串,没想到这里,她又见到了它。
“怎么了?你认识?”曹淖看着脸色变了的宋雪,再看看手中的珠串,心中不免有些郁闷,如果面前的女子连这个都认识,他都要对自己产生质疑了。
“这串……”宋雪伸出手就要去触碰那珠串,不知怎地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雪茫,仿佛到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里,没有人烟,没有物景。
眼看手指就要碰到串的时候,那珠串的绳子突然断裂,珠子四处散落,随着珠子落地的同时,宋雪也晕倒在地。
曹淖正诧异于珠串的散落,再看向晕倒的宋雪,如果是正常人,此刻他应该高声呼救,但是他偏偏没有声响,不去管遇到在地的宋雪,也不去管被她压在身下的宝物,只是小心细致的找着散落的珠子。
找来找去,就算他已经把宝物装箱,但是珠子也只找到了一半左右,长度刚好够串个手串。
看了看在手串编好,恰如其分的醒来的宋雪,叹口气,伸出手,递过去:“这串跟你有缘,送你吧。”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情景,宋雪瘫在地上的身子,缓缓坐起,接过曹淖递来的手串,心绪万千。
难道,这手串就是自己穿越过来的引子吗?
是不是这手串还能把自己带回去?
回到那个属于她该在的世界里去?
“这手串你之前送过我,没想到……”宋雪缓缓带上手串,摩挲着那熟悉的手感,心里五味杂陈。
她好好想想,这个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她穿越之前,是她得到这珠串大概一个月后,那个时候,她正沉浸在好友离世的悲痛中,曹淖的邀请函是让她收拾包袱开启世界旅行的钥匙。
冥冥之中自有宿命,难道她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条串什么材质,没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的名字叫宿命。”曹淖看着神色不对的宋雪,再看看戴在她手上,熟稔得就像本该就在她手腕上一样。
“认识你是我的宿命,认识我也是你的宿命。”宋雪缓缓起身,看向曹淖,说了一句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的话语。
几乎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的宋雪,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座在窗边,看着明亮的星空,摩挲着手腕上的手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