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不好,如果想要我的命,那么就一起上……”看着如饥似渴的三个壮年男子,不是乞丐,也不是难民,自然也并非什么良民,更像是犯了事等待处决的罪犯。
宋雪没有害怕,更没有因为害怕而跪地祈求,只是很冷静的说明。
“其实死的时候有个伴也挺好,黄泉路上也不寂寞。”找了个相对干净,有点依靠的地方,坐下,懒懒的往后靠,不做无谓的抗争。
喘息声越来越重,已经有手在撕扯宋雪身上的衣裙,甚至来不及解开扣子,直接撕裂。
“能把火点上吗?这也算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幽幽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魅惑,忙活的手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愿意满足宋雪的要求。
窸窸窣窣的摸索了半晌,也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找到了火折子和火把,刺啦划几下,把火把给点着了。
随着光亮的燃起,宋雪身上的衣裙就像块破布一样披挂在身上,浓密的黑发披散而下,本就小巧的脸庞,直接被挡去了大半。
只是那双眼睛特别的……诱人。
“我的腿很细,刚断过,如果一不小心,会再断一次,那以后我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躺下,就像说故事一样,自己缓缓的絮叨。
“今晚过后,不管我死没死,你们肯定是活不成的……”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你们收尸?”
“我估计是入不了祖坟,只能丢在荒山野岭,任由野兽撕咬……”
“来吧……”双眼一闭,懒懒的语调,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这还让人怎么忍受。
喘息声越发浓重,渐渐的在宋雪身上游移的手突然卡主了自己的脖子,他们居然喘不过气来了。
努力张嘴呼吸,越努力越难受,胸口像堵了大石一般,那还顾得上躺在地上的宋雪,一个个努力贪婪的想要呼吸,越紧张越激动,越是气息不稳,到最后都像是被人锤了胸口一拳,佝偻着身子,睁大着双眼,大张着嘴。
最后,火把慢慢的慢慢的熄灭,宋雪的呼吸微不可闻,角落里的老鼠忙乱的四处穿梭,宋雪只觉得越来越沉重的胸口居然有了舒缓的余地,迷迷糊糊中,药效也随着意识苏醒了。
如果告诉别人说,是老鼠救了她的命,或许谁都不会相信,以为缺乏空气,老鼠也会本能的求生,找到了气孔,有了空气,宋雪自然就没死成。
或许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原本以为的好地方,居然也给了宋雪逃过一劫的好地方。
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和,原本储备的食物自然不会有新鲜的好,储备的食物放久了自然就腐烂发酵,本就氧气稀薄,加上点燃了火把,一下就把仅有的氧气耗光了,人那还有呼吸的。
这也是宋雪在赌,赌自己会不会死的不那么悲催。
还好,她的运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死,只是很狼狈。
虽然有了空气,但是也仅限于维系呼吸,宋雪绵长舒缓的躺着,静静的躺着,等待着有心人的到来。
只是没人看到,她的脸红的不同寻常,她的腿死死的缠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窖的门终于打开了,仓皇的脚步声传来。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三具姿态诡异的尸体,衣衫褴褛的宋雪则是静静的躺在角落里,任谁看到都会联想到各种不好的事情。
“小姐……”思云喃喃出声,难以置信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宋雪。
思雾直接扯过思云手中一直抱着的披风,把宋雪裹了个严实,抱起就走。
随后跳下来的人们,虽然没有看到宋雪,但是看到思雾怀中的人,再看看那死去不久的三具尸体,脑海中已经浮想联翩。
骊山书院是不能呆了,楚霆当机立断带着宋雪就往铜州城去,他今天就是去铜州城买房子去了,宋雪不是说她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他就想着宋雪就要回去了,但是他还留在书院,买个房子给宋雪,到时候宋雪就可以住在这里,他也能随时过来。
没想到,为宋雪买的房子是在这么个状况下欢迎宋雪。
“公子,小姐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公子是不是该返回书院看看,究竟是谁要害小姐。”思雾看着脸色绯红的宋雪,让人去请大夫的同时,也劝谏了一句。
现在还不知道这骊山书院里,关于宋雪的事情会传成什么样呢。
“是啊,公子,现在公子就算守到这儿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思云也开口了,虽说宋雪如此她们有逃脱不了的责任,只是事急从权,她们会请罪,但是是在宋雪恢复神智之后。
“楚霆,你回书院去吧,我刚在陈知府那里都听说了,你姐这里由我看着,你就放心吧。”本是大好心情过来听陈双明汇报方案的司空肇,在听到宋雪在骊山书院出事,连夜入了铜州城的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他本以为会是受伤什么的,当他看到宋雪身上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破衣裙,脸色都变了。
本不想睁眼看人的宋雪,听到司空肇的声音,也撑开双眼:“你先回去,让人把尸体保管好,不要让人毁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查出真相的,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看到司空肇的到来,也看到宋雪的苏醒,楚霆马不停蹄的就赶回骊山书院,心中的懊恼内疚愤恨也在夜风的吹拂下渐渐变成火山底的岩浆。
他还是太年轻,他本以为他做的已经足够,可是……
这边的宋雪在大夫的看诊后,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她所有的意志力眼看就要崩塌。
宋雪身上中的不止一种媚药,强强相加本就强效的媚药更是无药可解。
下药的人是抱定了毁了她的主意,根本无药可解。
“帮我找个男人,求你了……”宋雪紧紧的靠着墙壁,希望墙壁的温凉能化解她身上的燥热,身体本能的渴望让她不得不发出祈求。
她欠赵思大人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欠一次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