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数十位男子,被一个女子训得体无完肤,甭提那心情多么酸爽了。
“你这是趁人不备,胜之不武,要真有本事,放开诺敏公主,从新来过?”已经有人叫嚣了,毕竟这是第一次比试,这未战先败,怎么说都是丢人的经历。
“你不服?”宋雪直视发话者,突然一笑。
“你笑什么?”宋雪这一笑有些诡异,并且她居然把放在诺敏公主脖颈出的手放开了。
“你们难道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宋雪晃晃悠悠的走回自己的组别,悠然坐下,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什么意思?”诺敏公主依言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查探,好似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们讨论的时候,我就出去过,等我进来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发现这课堂里多了一个香炉,这香的味道不大但是也不小,可是你们居然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这香可是我从安王哪里搞来的密香,闻此香者,呵呵……”后面的话宋雪可就没有明说了,只是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再怎么也让人无法怀疑她在说谎。
“难道你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吗?”诺敏公主若有所指的看向宋雪身边的人,如果一个连自己人的安危都不管不顾的人,又如何让人心甘情愿的跟随呢?
“笑话,这是战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正都是个死字,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这就是最大的胜利。”宋雪并没有因为诺敏公主的质问而乱了阵脚,也没有因为这个觉得有什么不对。
“中原女人真是……无耻、卑鄙、下流……”先是趁人不备挟持了诺敏公主,后又不知不觉给人下毒,这样的女人真他妈的不是女人。
“我别的不敢保证,但凡你们要是敢走出这课堂,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担保你们后悔此生来过京城。”这话一出,宋雪不在开口,只是无所畏惧的看着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一群人,几个组员下意识的把她护在中间,以单薄的身子,为她筑起一道围城。
从刚才宋雪对诺敏公主下手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知道差距在哪里了?
他们还停留在想怎么做的时候,宋雪已经做了,并且还是一系列的。
看她凭一己之力镇住了现场的所有人,并且还这么怡然自得的模样,特别是听到她把生死置之度外,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们除了震撼就只有震撼。
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为何家里人一个劲的交代他们要跟着宋雪好好学习,这一出,可比府学里的老师讲的生动多了。
“你们要是不服,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较量的机会,十日后,各带一百兵马,各自为阵,没有规矩,只要生擒对手,就算赢,可否?”
“当然,你们要是不敢应战,不想要这机会,我是无所谓。”宋雪这话说的,在场的人能不激动吗?
若不是对宋雪的身份有所顾虑,对宋雪所说的香有所顾虑,有的人都恨不得把宋雪狠狠揍一顿,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呢。
“你们要庆幸你们没有对我动手,否则我不保证此时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的人还会有几个?我可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就算把你们全都弄死在这里,信不信,全天下无人知晓。”宋雪脸一板,冷冷的讽刺。
以为有一身蛮力就能横行霸道,真是可笑。
堂堂的府学弟子,居然没有主见,没有胆识,在一群莽夫中,犹如那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他们这些年所学所见全都没有意义,一昧的追求武力值和一昧的鄙夷武力值都是极端错误的思想。
府学的教学方式以及教学内容有很严重的问题,就算是和平岁月里需要文治官员,但是如此没有血性,没有底线的弟子,一旦进入朝廷,那必将是朝廷之祸。
“今天我认输,十日后,期待与你再会。”诺敏公主沉声应战,作为一个失了先机的将领,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狼狈也是最羞耻的一刻,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们呢?”宋雪转身看向其他组队。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就以宋大人和公主为头吧,分为两队,还请各位到时候让我们见识见识中原真正的实力。”这话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塞外游学弟子一组,中原学子一组。
“一言为定。”宋雪走到诺敏公主面前,抬起手,手掌面对诺敏公主,直到她同样抬起手,一个击掌,对决开始。
“中原弟子呢?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可以赴约,也可以弃权。”宋雪同样给了中原弟子一个选择的机会,当然,这选择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影响了终生的。
当然,宋雪自然不会这么跟他们说,只不过垂眸等着他们的答复。
“我等以宋大人马首是瞻,虽是弱质男儿,但是也有驰骋杀敌保家卫国的宏愿,十日之约,必定赴约。”付志安也代表发言了,当然他代表的就是他们这一组的,至于其他的他也代表不了。
慢慢的也有人走到宋雪身后,虽然他们不想与宋雪为伍,并且觉得宋雪这些手段太过下三滥,但是毕竟是关乎朝廷名誉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轻重的。
只不过,以宋雪为首?
凭什么?
就凭她那下三滥的手段?
这不明摆着是丢朝廷的脸吗?
“十日的时间,公主可以招募人手,以一百人为限,可以少,但是不可以多,我相信以公主和各位的能力,一百号人不在话下。”懒得去看那一群窝囊废,宋雪只是对诺敏公主说了最后的约定。
也是变相的告知诺敏公主,他们的人进了京城,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无声无息。
天子脚下,大国有大国的风范,他们外来者也得有自己的分寸。
“顺便说一下,那香只不过是普通的香罢了,没什么毒素,刚才那么一说,也不过是讹你们罢了。”听听这最后的话,如果不是相互钳制着,否则早有人朝宋雪冲过去了。
只有诺敏从她被挟持的那一刻,重新对宋雪有了认识,就好像从新对夏明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