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箭已经上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女皇突破了身边侍卫的禁锢。
顺手从侍卫的腰间拔出宝剑,剑锋直直的朝着大长老而去。
眼看着女皇的剑就要刺到大长老的脖子了,谁知大长老拉满弓立刻旋转了一个方向。
女皇来不及收剑,只能生生将飞向自己的羽箭砍断。
“好姐姐,没想到你就算到了这步田地,你还不见得会安生。”
大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从容不迫的拿起架子上的宝刀。
她用指尖轻轻抚摸刀刃,那刀刃真是锋利无比,直接将她的手指划出了一道口子。
大长老也不是很在意,伸出正在滴着血的手指,将自己的唇色补满。
让人看着妖冶中带着一抹死亡的美,白凌凌趁着没人发现在空间中拿出趁手的刀片割着身后绑着自己的绳子,还不忘递一片刀片给身旁的李沅。
“我的好姐姐,你都快要死到临头了还想和我搏一搏么?殊不知你今天早上喝的茶水里被我下了毒。呵呵,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掉,下这个毒就是想要让你更听话而已。”
女皇看着眼前癫狂了的大长老,正准备运气再攻一次,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提起气来。
原来大长老说的毒是用来做这个用的,女皇心里已经明了。
可是遇上大长老的攻势却不断接连败退,眼见就要掉下神坛,身上也平白多了几道伤口。
就在这危机时刻矽尘摆脱束缚,一跃而上挡在了女皇的身前。
矽尘就这么空手接住了大长老的剑刃,还没等大长老下一步动作,李沅便加入了战斗,接连几下就将大长老击退数米。
白凌凌也小心的躲在角落中手里拿着麻药,将想要靠近自己的侍卫一个个放倒。
眼看着护城的军队就要赶来增援了,大长老带的兵马死伤惨重。
大长老紧紧地咬着自己的银牙,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来插手。
如果只有女皇一个人,就算增援的人马再多又如何。
只要女皇在自己的手里,她就握有最大的筹码。
眼看着她带的人马就要全部伏诛,她现在在不做些什么的话,被女皇抓住就再难翻身了。
“怎么姐姐大人,你这是想要把你的亲妹妹杀掉么?你忘了母亲的遗训了吗?”
“你若是心里还有母亲,怎么会做出这么不仁不义的事情,你这是记住了母亲的遗训么?你这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女皇手里拿着剑,眼里尽是警惕的盯着大长老,生怕她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我心里没有母亲?呵呵,我心里会没有母亲?我敬重她,我爱惜她,母亲分明一直都很疼我爱我,对你一直都很苛刻。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打碎了母亲最爱的甜白釉花瓶,是我给你揽下来了,母亲发怒你分明知道不是我做的,却不敢承认!”
“那是因为你想要那书架上的瑰宝,而我为了帮你去拿才不小心误碰了甜白釉花瓶。母亲对我一直很苛刻是因为母亲一直传授我治国之道,母亲从小就已经把我们的未来划分好了。”
女皇的话像是戳中了大长老的痛楚一般,她不断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嘴里一直喊着。
“你胡说!我从小被母亲疼爱长大,如果不是你的话,母亲又怎么会被气病,最后只能传位诏书都没有写完就去了。”
大长老说道这里,瞳孔里尽是怨恨的光。
“小时候我也爱过你,我也会在你生辰给你精心准备贺礼。你被母亲罚去淋雨受罚时我会为你求情,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怂恿我去偷母亲的令牌,你让我毁掉了母亲的朝服,你甚至不惜设计去陷害我。”
女皇听着大长老嘴里的往事,就好像变了个味。
就好像一直做错事情的人是她,是她不断利用年幼的妹妹去犯错,可是在女皇的记忆里可没有这一段回忆。
“这要是放在我们那,也算是个晚上八点黄金档播放的狗血剧。”
白凌凌看着眼前的局面,嘟囔了一句。
“过去种种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却并未记得。”
“你不记得?一句你不记得可真好啊,你让我一个人记了十多年,怨了十多年。你现在你和我说一句你不记得了,你就当能抚平对我的伤害么?”
大长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现在场上的情形,找着有利于自己既能防守也能进攻的好位置。
“既然你说你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那你还记得我这道伤的来历么。”
大长老边说边将手腕的衣物撩上去,只见手臂上有一道严重烧伤的痕迹。
在道伤她自然认得,初夏她的寝宫突然着火,所幸她不再寝宫里,只是妹妹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是伤,脑后还有被撞击的痕迹,太医说是脑内有血块,可能会引发癔症。
原来一切都是那个时候种下的祸根……
眼看着女皇现在有一瞬的失神,大长老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托付在这一剑上,于是也不留任何余地的全力一击。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刺中女皇,矽尘这个时候猛地扑到女皇面前。
“你……”
还没等女皇说完话,她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而整一把宝剑没入了矽尘的身体,直直的穿过了矽尘的胸膛。
女皇双目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直直的往后倒下,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将他接入怀中。
“你怎么会这么傻……”
女皇看着矽尘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血,想要给他捂住伤口让血流的慢点,却发现怎么都止不住。
这个时候女皇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她无助的大喊着。
“快叫御医!快找大夫!有没有人能救救他,快来个人救救他啊!”
女皇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就连之前大长老的剑刃直对着她,她都面不改色,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看着眼前的矽尘倒下她慌了,哪里有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现在她也不过是个担心心爱之人伤势的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