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翰池面带不喜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出去,以后她的电话不用接了,每月的钱也不用按时打了!”
他已经不会再管江婉玲,作为最后的补偿,他会尽量帮江婉玲减刑,不会让她在监狱里蹉跎太久的。
林助理有些诧异,但是看着戴翰池不善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轻手轻脚的开门而出。
看来戴总是真的厌恶了江小姐,怪不得公司都在传闻戴总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林助理暗暗想到。
江婉玲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可是都没有回音。江婉玲恼羞成怒的将手机猛地摔在地上。
她抱着双膝,双目充满着怒火,然后感觉肚子逐渐有些疼痛,她伸出手揉着肚子,难受与屈辱。
她竟然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个孽种,情绪渐渐平息下来,肚子的疼痛也逐渐消散。
江熙的电话打来,她兴高采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钱呢,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办了!”
江婉玲一喜,随后又严谨的问了句:“你确定她喝下去了?”
“当然我伪装成护工,看到她把添了料的粥喝下去的!”江熙重申道。
闻言,江婉玲轻笑了几声,心里似乎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一样。
“那…这个钱?”江熙小心翼翼的问道,声音带着写颤音,毕竟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竟然敢杀人,她自然也不敢雍自己母亲的身份去压她。
江婉玲不屑的说了句“我等会给你发个地址,你去那里那就行了,自然会有人送你出去!”就挂断了电话,望着夜露出了一抹似悲带喜的样子,这时候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
戴翰池拿到监控之后,并没有立马就上交公安,而是想要顺藤摸瓜找到罪魁祸首。
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江婉玲,不管她是为什么要听那个人的话,但是江婉玲一定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
本来已经不打算再见江婉玲的戴翰池还是见了她一面,本来是打算直接了当的就在电话里说清楚,可是江婉玲非的要去以前经常去的一家简餐店才肯说出那人是谁。
戴翰池对江婉玲还使不出威逼利诱的手段,正如她说的一样,在一起的几年并不是假的,好歹还是相识一场,自己也曾让她深陷痛苦无法自拔。
到了约定的地方,江婉玲早早的就坐在了里面,这家店是一家三层小楼,周边是翠绿的草坪,因为秋天的到来,如今都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枫叶,美轮美奂。
女人看到戴翰池的时候,脸上再没有以前那般雀跃的神色,双眼忧伤又悲戚。
“说吧,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戴翰池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江婉玲穿着一件卡其风衣,身子单薄,显得纤细,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爱怜,可是戴翰池不是一般男人,如今他已经免疫了,尤其是对待背叛自己的人来说。
“池哥哥,我们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戴翰池疼起人来是真疼,可是冷情起来也是铁石心肠,就如以前对待宁羽嫣一样。
他微皱眉头,淡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对你已经算是心软了!”
“那你是打算把我送进监狱嘛?”江婉玲隐隐的哭腔低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戴翰池不耐烦的用手扶着额头,似乎十分头疼说道:“我会帮你减刑,但是你的错误也该你去承担,如果你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或许法官判刑的时候会留情!”
“好,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哎呀,我的肚子……”江婉玲本来已经打算说出来,却不曾想下一秒就摔倒在地,护着肚子喊疼起来。
店里的人都被引过来,服务员手慌脚乱的打着电话,店里的女老板也到了现场,车子很快就来了,本来戴翰池就打算将她送上救护车就可以了。
可是医生看到江婉玲下面大出血,简略诊断了是流产,看到戴翰池站在一旁,硬是将他认成了江婉玲的爱人,戴翰池冷声说着不是,但躺在担架的江婉玲伸出手一脸痛苦哀求的叫了一声他“池哥哥!”
戴翰池身子微顿,还是心软了跟着一起来到了医院,江婉玲下面的血越流越多,将浅色的风衣染红了一大片,骇人的紧。
戴翰池看着江婉玲昏死过去,干裂的嘴唇紧咬着,似乎在拼命忍着痛,脸苍白的如一张白纸。
戴翰池跟着一干人一同进入了医院,由于人群太过慌忙,不少病人都在过道里簇拥着看着动静,远处似乎有人不小心摔倒了,周边有人惊呼,喊着医生。
戴翰池此时也被江婉玲吓到了,没有感觉到不远处发生的纷乱,直到江婉玲送进手术室,戴翰池才缓缓坐在位置上歇了口气。
江婉玲怀了孩子?这孩子肯定不是自己的,莫非是……
戴翰池这时候才来消化这个消息,如果流了也好,若是生了下来,怕是江婉玲也会虐待他。
这时两个护士路过,嘴里似乎说着什么流血不停的女人,生死边缘,止不住血的字眼。不知为什么,戴翰池感觉右眼皮不住的跳,心底也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流血就会让他想起宁羽嫣,但是应该不会,这里是门诊楼,宁羽嫣应该好好的待在住院部的病房里。就这样让自己不要太敏感,然后止住了去找宁羽嫣的想法。
却不知就是这样一个想法让他在之后的几年里彻夜难眠,悔不当初。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江婉玲确实是怀孕了,已经大约有两个月了,但是依旧保不住了,叫他节哀。
戴翰池算了算日子,确实这个孩子就是江婉玲落入大山的产物,想来她也不会想要,戴翰池没有说什么,更不可能有什么悲伤的神色,只说让他好好恢复病人的身体就行了。
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倒是让医生有些诧异的看了他好几眼,戴翰池深知医生是误会自己与江婉玲的关系了,但是如今他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