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车子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成一个点,云倾倾心里就像猫爪子挠过一样。
尤其是慕雪柔故意站在男人身边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格外的刺眼。
难不成陆瑾川真的眼瞎到这种程度,看上慕雪柔了?
原本睡眠质量很好的云倾倾,彻底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疯狂的抓了抓头发,直挺挺的坐起来。
这个点……他应该回来了吧。
伴随一阵开门的声音,云倾倾鲤鱼打挺一样下床,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露出一条缝隙。
走廊里静悄悄的,隐约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烈酒的味道。
只见江北架着男人从楼梯上来,似乎醉的不清,慕雪柔在后边跟着,一脸着急又渴望的表情,好像陆瑾川是什么美味的食物,急不可耐的要扑上去了。
陆瑾川的自制力很好,像是一个精确运转的机器那样,冰冷又无可挑剔,这几次他好像只要碰酒就可以醉的一塌糊涂。
“慕小姐,三爷已经休息了,您请回吧”,江北将男人架回房间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和当初拒绝她进入陆瑾川的房间的姿态简直一毛一样。
不得不说,有江北这个忠诚的异性屏蔽器,很难有女人可以趁人之危。
慕雪柔脸上担心极了,又迫于一向端庄温柔的人设,只是轻声道,“我看三爷醉的不清,我做些蜂蜜柠檬水上来,给三爷解解酒。”
江北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
这个点李伯已经睡了,慕雪柔要求自己去做,那就自己去做好了。
慕雪柔连忙下楼,去做蜂蜜柠檬水,临下楼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男人的房间。
等到慕雪柔离开之后,云倾倾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江北一看见她,警报直接拉到了十级。
最大的威胁不是其他女人,偏偏就是住在不远处的云倾倾,尤其是三爷喝醉的时候,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重点防护对象。
“你来干什么,三爷已经睡了”,江北一脸防备的表情,好像她是什么劫色的女土匪,看得云倾倾的眉心止不住跳了跳。
好吧,之前她的确不够矜持来着……
云倾倾指了指男人的房间,也不跟他计较,直接问道,“小叔叔怎么喝醉成这个样子?不是说慈善晚会吗,应该不用喝酒吧。”
“慈善晚会后还有一个商业聚会”,江北的警惕心不减。
云倾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回来的这么晚,都已经快到凌晨了。
“小姐,三爷已经休息了,您请回吧。”
额……这个拒绝的套话,可真没有新意。
云倾倾的脚尖在地上打转,低着头,“江北我平常对你还不错吧?”
江北面无表情,“小姐,贿赂我是没有用的,有这个功夫还是赶紧洗洗睡吧!”
“咳咳……”
云倾倾眼神飘忽了一圈,一脸被戳穿的尴尬,轻咳两声才严肃的开口,“我刚才是故意考验你的,你果然对我小叔很忠诚呀,记住这种冷漠无情的态度,不只要用在我身上,还要总在靠近小叔方圆五米的任何异性身上,知道了吗?”
江北:“……”
话是这个理,怎么从她嘴里出来就有一种阴谋的感觉。
云倾倾说完,就哼着小曲转身回自己房间,余光瞥了眼正在上楼的慕雪柔,躲在房门露出的缝隙里,看出去。
她端着一杯蜂蜜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脱掉了礼服换成了丝绸面料的吊带睡衣,只到大腿的地方,两条白腿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边。
这幅样子生怕被人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狐狸尾巴都在外边摇摆。
“江北,我已经做好蜂蜜水了,麻烦你让一下,我给三爷端进去”,慕雪柔的声音柔柔的,就像踩在棉花上。
只可惜遇到了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江北,就是裸奔都是没有用滴。
江北面色不变的看了眼她手上的杯子,“交给我吧,慕小姐也快回去睡吧。”
“这……我想起来三爷好像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再做些点心送上来吧。”
“不用了慕小姐,三爷晚上从来不吃东西。”
江北接过蜂蜜水,只留给了慕雪柔一个背影,直接走进男人的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慕雪柔被关在外边,趴在门缝上听什么,听了一会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跺了一下脚不甘心的下楼。
云倾倾扬起一抹笑意,心里默默的给江北点了一个赞。
……
江北在陆瑾川的房间守了一个小时,见别墅里的两个女人都安静了,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特意将房间锁上,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得开。
云倾倾已经睡熟了,音乐听到走廊的尽头传来什么声音,才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这声音好像是从陆瑾川的房间里传出来了的。
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
云倾倾顶着鸡窝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犹犹豫豫了一会才走到男人的房间门口,轻敲几下房门。
“小叔,你没事吧?”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刚才发出的巨响是幻听一样。
正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一股强势的力量直接擒住她的胳膊,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带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后背砰的一声撞在门上,紧接着一股清冽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男人将她抵在门上,手臂形成的狭小的空间,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陆瑾川的视线模糊的落在怀里的女孩身上,她的眼睛里有些仓皇失措的流光,像是缀满了星辰,和记忆里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轻轻……”耳边低沉的声音如同百年纯酿,性感的让人心肝乱颤。
云倾倾听见他叫着倾倾,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陆瑾川,你是不是酒还没醒?”云倾倾尝试着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身上烫的如同一块烙铁,好像要把人蒸干了。
她的声音细的撩人,陆瑾川略带薄茧的指腹,抚上她的脖颈,纤细柔弱得好似一捏就能碎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