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鸣自从那天从医院里离开后,便没有出现在许如约的面前,薄丝承也一样。
许如约在宋家苦苦煎熬着,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们被许如约的倔强和固执气到了,非要她吃点苦头才会出手救她于危难之中。
开在黑暗中的花朵永远见不到阳光,只会在盛开之后在黑暗中凋零腐烂。
许如约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朵开在黑暗中的花,见不到一丝的阳光,已经在慢慢枯萎凋零了。
宋濂最近老是在外面吃喝玩乐,连上班都不去上了,喝醉了就回来打许如约出气。
许如约如今十分害怕宋濂,那个在记忆中对她温柔体贴的宋濂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宋濂就是一个恶魔。
今天宋濂又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用脚大力踹开了许如约反锁的房门,跌跌撞撞地闯了进去。
睡在床上的许如约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瑟瑟发抖地看着宋濂跌跌撞撞地朝她走过来。
他今晚喝得很醉,肯定又要打她了。
“老婆,你是在害怕我吗?”
宋濂走到许如约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眯着眼,嘴里吐着浑浊的酒气,似笑非笑地盯着许如约那惊惧的眼神。
“别害怕,我今天不打你!坐过来点,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
说着,宋濂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许如约坐过去。
“宋濂,你回房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许如约对宋濂的恐惧已经植入了身体里,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铭记着宋濂对她的伤害,所以许如约根本不敢坐过去。
“老婆,你不坐过来是不是又想被我打?”
见许如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宋濂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变了,变得凶狠异常。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只准薄丝承抱你,却不准我抱你,我才是你的老公!”
宋濂大声地吼完,立即朝许如约扑了过去,双手恶狠狠地掐住了许如约的脖子,眼眸猩红地好像发狂的野兽。
“小野猫,我那么爱你,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你,你该死的为什么要背叛我,和薄丝承乱搞在一起!”
宋濂是下了杀心的,双手掐得那么用力,要把许如约活活掐死。
小野猫,我好痛苦!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你以为我打你心里很痛快吗?
不,我的心疼得在滴血!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背叛我带给了我多大的打击!
许如约被宋濂死死地扼住了脖子,声音发不出来,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困难,上半身被宋濂压着动不了,许如约只好拿脚乱蹬着,弄出很大的声音希望住在隔壁的常姨能听到声音过来救她。
“你说话啊,怎么不跟我否认你和薄丝承之间没什么?”
许如约的不出声让宋濂更加的恼怒,他用更大的力气去掐许如约,好看的桃花眼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宋……”
许如约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瞳孔放大,与死神真的只差一步距离了。
“哎呀,少爷,你在干什么呀!”
住在隔壁的常姨听见许如约的屋子里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于是不放心地走过来看看,这一看之下简直要把她这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吓出心脏病来。
少爷这是在掐死少奶奶吗?
不行,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常姨没有自己上去拉开宋濂,因为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根本拉不开身强力壮的少爷。
于是,常姨跑出去敲开了其他佣人的房间,把他们叫起来去拉开发狂的宋濂。
几个佣人七手八脚地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拉开了宋濂,而许如约已经被宋濂掐得昏迷了过去,情况十分的危急。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常姨也是急坏了,冲着佣人大喊。
要是真出了人命,谁也担待不起。
“放开我,我要掐死这个贱人!”
被佣人们拉住的宋濂仿佛像疯了一样,使劲挣扎着,吼叫着。
“拿绳子把少爷捆住,别让他乱来!”
宋濂疯狂的样子令常姨看了都害怕,连忙叫佣人拿来绳子把宋濂捆得结结实实的。
救护车很快到了,昏迷的许如约被抬了出去,常姨跟着一起去了。
“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一个个都想造反不成?”
楼下弄出的巨大声响把宋母吵醒了,她怀着满腔的怒气从楼上走了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佣人们狠狠骂了一遍,在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五花大绑后,宋母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谁把少爷绑起来的,你们想造反了吗?”
“夫人……”
其中有个胆子大点的佣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宋母,宋母听后,不由得冷笑。
“那个贱人是早点死了最好,留在世上简直是祸害!”
宋家的佣人都很同情许如约的遭遇,但给他们发工资的是宋家的女主人,他们没有立场替许如约打抱不平。
“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少爷给解绑了!”
宋母见佣人们没一个给宋濂解绑的,不由得又不高兴了。
一个个胆子肥了是不是?
“贱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这个贱人!”
宋濂似乎还处在那种疯狂中没有出来,重获自由的他把宋母当成了许如约,扑过去又是狠狠地掐脖子。
接着,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话分两头,许如约到了医院后,立即送去急诊室急救,常姨被拦在了外面。
“少奶奶,你可不能有事啊!”
常姨在急诊室外乞求老天爷能够对许如约仁慈一点,不要那么残忍地夺走她过分年轻的生命。
“她怎么样了?”
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是金燕鸣,他浑身带着肃冷的寒气,把常姨冻地瑟瑟发抖。
“金……金先生,我不知道,少奶奶正在里面抢救。”
常姨不敢直视金燕鸣那双过于冰冷的丹凤眼,瑟缩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金燕鸣冰冷的声音里不含一丝的温度,常姨不敢违抗他的话,便点了点头。
“那……有劳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