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起床后,房间里的炕就没有烧过。晚上留下的余温在这种天气里持续不到半个小时。现在过了半天,天已经冷了。
苏湛拉了一个羊皮做的坐垫,套在两人身上,才坐下。他压低声音说:“如果你反过来这么想,那就只有一个了。”
“他知道我们杀了厉行星。”许凡现在已经慢了下来,冷静地分析,“厉家军此行行动秘密,不过北方还是潘家地盘。
如果潘家愿意,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另外,厉行星的消失此刻应该已经暴露出来了。不管他是不是皇子,只要他是厉帅和长公主的儿子,这件事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关注。“
苏湛干脆把许凡抱在腿上坐下,拍拍许凡紧绷的后背: “厉行星把厉家的军队带到北方来杀你。它来之前一定做了些掩饰。
当然,这些伪装是针对外人的。长公主要知道厉行星的确切去向并不难,甚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也不难。“
“是的,她……他们知道厉行星要杀了我。”对于那些高人一等的人来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依靠,那么他们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就可以把他压死。
其实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已经赚到钱了。但他不想连累队伍里那么多人,更不想连累苏湛。
虽然杀人时他做得很狠,但有多少人是被逼无奈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从来没有厉行星的计划。他们在北方不期而遇,把你死我活的场面表现得清清楚楚。
厉行星只是一个动作。他怎么会因为手脚干净而感到安全呢?完全忘记了那些大人物的习惯。
“别客气。”苏湛紧紧抱住许凡,冷笑道:“世子来告诉我们没关系。至少,只要我们在北方,他就能保我们安全。他把他的儿子送来了。”
这相当于把儿子当成‘质子’。只要许凡还在潘国公之家这边,潘国公之家就可以留住他们。
这一招潘豪骏做了不少。每当许凡和苏湛是感恩的人时,他们就不可避免地会在未来将自己绑在潘家的战车上。
作为许家的孩子,这只对许凡有好处,对许凡没有坏处。但是,如今的许凡是半个苏家,苏家从来没有坐上过潘国公政府的战车。
至于送儿子,潘豪骏也不会吃亏。嘉峪关虽然大,但也是城市,不适合孩子。凉沧县虽小,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县城,而他们家也有一个全世界学子都趋之若鹜的祁君清,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阴道长。
潘豪骏的这一招不会吃亏。
许凡冷静下来后,很快就想通了,感叹道:“真的,他比我更会做生意。”
世子走后,很快就是元旦了。
只是一向对家务极为自信的许凡没想到,在凉沧县城里,它会买不到足够的红绳。
这个问题连县长苏湛都解决不了。他顿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他在炕上摊开手脚,学着许凡平时的样子,抓住他温暖的手,把脸埋在兔毛里。他闷了闷,“我太没用了。”
冬天的兔毛已经比其他季节浓密了,北方的寒冷比京城还要冷不止一点。暖手盖不了多少重量,但看身材比以前更胖了。
苏湛埋脸的时候没注意。结果他沉下去了,还挺舒服的。难怪小七和小八以及他的二蛋都喜欢埋兔子。
许凡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大哥,马上坐到炕上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
苏湛只是隐藏懒惰。看到许凡爬上来,它立刻松开温暖的双手,将许凡抱在身上,在炕上打滚,听着许凡的笑声,忍不住弯着嘴角,依着许凡的嘴使劲吻了一下: “很久都觉得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没说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感觉。说完后,他发现自己这几年太急了,甚至情绪低落。和许凡在一起,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追求。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和许凡在一起就像做梦一样。
虽然还远未到放松的时候,但稍微休息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这么想吧,苏湛有点困了。
许凡一点都不困。把手掌托在肩背上,似乎隔着布料就能被烫伤皮肤。明明他穿着这么厚的衣服……他好像被蛊惑了。
许凡用迷离的眼神吻过去,嘴唇轻轻地贴在嘴唇上,犹豫片刻才伸出舌尖舔了舔,仿佛在确认这是什么味道,然后发现味道不错才深深品尝。
苏湛有些惊讶,甚至让他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配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合抱起来。
“嗯……你不想睡觉吗?”许凡咬下苏湛的下巴,毫无诚意地问道。
“嗯哼。”苏湛伸长了脖子,感觉到了自己喉结被轻轻啃吸的刺激。他的手不停地动。他把侧边叠好的被子拉过来盖上。
顺便捂住暖和的手,一脚踢下炕。“是的,你跟我上床。”入手的皮肤比较滑,似乎有一点黏性,一摸就释放不出来。
汗水顺着下巴,鼻尖和其他什么地方滴了下来。许凡跪在床上,欢迎身后的冲撞。他被挤出喉咙,发出一声不加抑制的嗡嗡声。
他眼眶湿润,嘴唇微微咬了一下,形成了一种倔强不服输的表情。
当苏湛抱头转身亲吻时,迎接他的是这样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为什么这么固执?
好吧,作为既得利益者,他绝不会提醒和安慰他。而且,如果二蛋能求饶……
许凡下意识地回应了苏湛的吻,然后突然睁开眼睛,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这家伙还是……
就算他下午摘了头,那是什么时候呢?县政府的房子虽然修好了,但他能听到外面人来人往的声音。
他错过了下午的点心,错过了家务安排,错过了晚餐,现在……我不知道我是否会错过晚餐。
于是,第二天许凡就没有起床,依然握着温暖的双手捂着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