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戎也被它吓坏了。他当机立断,进了家门,四面都是墙,只要门窗守着就行。
章四爷让人把地上的尸体都拿下来,但他扫描了周围。刚才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太在意周围的情况,但随后他发现远处的小门口站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陆离。
“怎么会是你?”章四爷皱着眉头问,然后发现自己的脸色又不对劲了,“你没事吧?”
陆离只感觉到耳边有嗡嗡的声音。他过了很长时间才对章四爷的话做出反应。当他张嘴时,发现喉咙发干,最后只好摇头。
“你需要为你找一个很棒的医生吗?”章四爷一看,他的脸真的很难看。无论在花陵还是徐子夫的脸上,他都不希望陆离出事。
陆离随后摇了摇头,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说:“不,我知道我怎么了……稍等片刻。”
干涩沙哑的声音让章四爷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扛着陆离,直到回到徐子夫的院子里才放下。
陆离确实想要挣脱,但现在已经很虚弱,手脚无力。他能靠那口气的力量站立。他别无选择,只能对章四爷采取行动。
当这个人被送到房子前面时,章四爷说:“我一会儿叫医生过来。今晚老三能不能回来不好说。别让他担心。“
他想反驳的话又被吞回嘴里。陆离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见他点头同意,章四爷转身离开。
“我真的没什么事,也不要告诉他。”陆离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踏进房间,突然转过头说。
章四爷的脚步声,应了一声就径直走了。
陆离看着他走出院子,收回另一只脚。
门关上后,力量的气息散去,一转身整个人就直接倒在地上。
这差点把心,肝,脾,肺都翻了。陆离在地上干呕了两次。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勉强用手撑起,但头晕心慌的感觉丝毫没有消退。
徐子夫全身都是血,血在他的大脑里不停地旋转。即使知道血不是徐子夫的,他也没有一点心安。
陆离起不来,用手拍了两下,才背靠着门坐着。
他的手脚一直在颤抖,全身几乎被纷乱的思绪吞没。
刚才他很害怕。他害怕徐子夫会死,他会受伤。这种想法一旦出现,就会像跗节蛆一样。
那一天,靳潞说的话也像口头禅一样在耳边响起,各种思绪纠缠在一起。
陆离忍不住苦笑。他喜欢徐子夫,非常喜欢,喜欢的程度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无论他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多少遍,这种感觉丝毫不减。
他一边享受徐子夫对他的好意,一边不断告诫自己需要克制。
那个人不属于他,那个人迟早会离开。
心如刀绞。陆离弯曲双腿,将头埋在两膝之间,伸手将自己抱成一团。
徐子夫和他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前途远大。
他应该在别人的钦佩和赞许下登上顶峰。他应该娶一个贤妻,儿女绕膝,享受天伦之乐。
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但心里却觉得委屈。
眼底又酸又涩,眼泪差点流下来。
炉子渐渐熄灭,房间里的温度开始变冷,陆离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冻得麻木了,等手脚缓过神来,才发现身体已经僵硬了。
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坐下,陆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回去后,章四爷让侍卫去找太医。他很清楚徐子夫是怎么对待陆离的。如果他不知道陆离的情况,他会把它退回去,但是他知道如果情况被忽视,即使是徐子夫也会对他产生芥蒂。
想到这里,章四爷不禁感叹。
靳戎一侧的局势已得到控制。刺客没有留下一个人活着,而首领则被不明埋伏者消灭。
这种情况在北京应该会发现,但靳戎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派人回北京,又派了一队人沿途寻找。
刺客们都装扮成一本正经的锦衣卫。很有可能是北京派人来的,但一路上都被歼灭了。
刺客们都换上卫兵的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赶到别墅行刺。
徐子夫追踪行凶者到了一个危险的悬崖,但在缓慢呼吸了几下后,他想要的人就消失了。
周围树木不多,几乎没有藏民的地方。徐子夫环顾四周,将目光转向悬崖。
在悬崖边缘十英尺的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同样也没有人在悬崖下走过的迹象。
如果男子直接从十英尺外跳下悬崖,徐子夫不相信。难度太高了。连他跳下悬崖后也不可能安全。
那人的身技比那些刺客强多了。就连刚才徐子夫都差点丢人了,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那个人凭空消失了。
徐子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他刚要再试探,就听到不远处有声响。
转身一看,徐子夫和来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为什么?!”
被换下的保镖尸体被发现时已是下午,前来报案的保镖退休了。
“三是不追刺客?为什么又和那些尸体扯上关系?“章四爷疑惑地说。
“他们来了我们就知道了。”靳潞靠在一边懒洋洋地说。
徐子夫进院子,靳潞率先说:“我说,你是不是掉到血池里了?你怎么浑身是血?!“
徐子夫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给了靳戎一份礼物,然后讲述了他对攻击者的追捕。
“那你遇到谁了?”靳潞插话道。
徐子夫刚要说话,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了。”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大门,然后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看上去刚毅的大约2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玛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靳潞大吃一惊。
徐子夫的五弟马三爷笑着对靳戎礼遇了一番,才说:“刚才,我还没到这儿,就遇到了老三。”
马三爷和父亲一起守护。当徐子夫回到北京时,他并不在北京。这次他想趁这个机会和朋友们聚聚,和父亲说了一句话后独自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