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
自从上位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明目张胆砸场子的事情。
往常顶多是一一些自己的仇家拍几个从港台来的赌术高手砸砸场子,像这种煽动赌徒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人干过。
“唉。看来已经有人忘了我白面修罗的名号了……”
揉了揉自己肥胖的脸颊,温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寒芒。
“老大,人到了。”
“来来几位坐,想玩点什么呀?”
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站起了身来,温言几乎是在转瞬之间便已掏出了手枪。
回头一看,刚刚的那个服务员显然已经将门牢牢的锁死了。
有备而来呀!
“温先生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子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说!谁派你来的?”
看到这胖子脸上的横肉随着言语一抖一抖的,徐白噗嗤地一声乐了。
要说这个温言长得白净,好日子的滋润之下更是胖乎乎的,本来身高就不高,只有1米65左右,此时在徐白的眼里,他就像是一桶缸一样。
想象着一个缸在对着你笑,那场面,啧啧……
“你他妈的,找死!”
往日自己混迹市井时的保护色如今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笑柄,一看到徐白脸上的表情,温言怒了。
砰!当当当……
见着子弹被艾妮娜一手包裹后洒落到地面,清风也瞬间反应了过来,夺走了温言手上的枪,并把他摁回在了桌子上。
“我去,女帝大人,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尽管走在之前就和艾妮娜讨论过枪械的事情,对方还嗤之以鼻,却没想到事实就是如此的夸张。
厉害了我的女帝大人!
形势完全占据了主导,徐白则是乐呵地抽出了一个椅子稳稳地坐下。
“温先生,咱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先说周可的事情嘛,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她是我朋友。”
“啥?”
对于这个调查出来的临江大学的校花有所耳闻,但温言此时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好比邻里之间因为借了一瓶醋没还发生了口角,对方突然搬出了一辆航空母舰,谁会以为对方还是简简单单的对着那瓶醋来的。
“没必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跟着我干,就这么简单,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您坐您坐。”
造型还没凹完,徐白就已经被一旁早就站烦了的艾妮娜一脚踹了下去。
“你很有钱对吧,朕需要你的钱来做一些别的事情。以后这个场子朕罩着了。”
“呵呵,不就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吗,我……”
吧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用力过猛,这小子确实有一点内力。”
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两声,摁着温言的清风赶紧将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那凌乱的刘海儿,更是用自己的大手上去抹了两把。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给你办事儿的!你杀了我吧!”
被这不靠谱的三人组实在是气了个够呛,温言索性头一撇,当起了一块滚刀肉。
人是万万不能死的,自己也经营不来这个赌场,这点徐白的心里十分的明白。
那么到底该从哪下手呢?
围绕着温言的办公室转了转,眼尖的徐白很快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古董,太多了。
往常那些富豪什么的,平时也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一些古玩儿来,衬托一下文化的底蕴,但大多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
而这个温言确实大不相同,古旧的木鱼,还有架子上一些看起来非常残破的书本,以及一些不知年份的佩剑,这可不像是刚光光充门面这么简单了。
嘿嘿……
坏笑了两声,徐白漫不经心地在屋子里面晃悠了起来。
“唉呦,这个瓶子看起来不错呀,这画上面画的是什么呢?让我仔细看看……”
咵嚓!
故意地用脚踩了踩地上的碎片,徐白果然发现那胖子的脸皮跳动了两下。
有效!
人往往都有着自己的弱点,而是弱点一旦被敌人抓住,后果则是不堪设想的。
要说这个温胖子其实也够能忍的了,足足等到对方折毁了其中的一个佩剑才破口大骂道,“够了,你这人要不要脸!那时可都是我费尽心力收进来的古玩!不识货的东西,我他妈真想咬死你!”
“怎么现在温先生有兴趣和我们商量一下么?”
“够了!”
终于看不惯这场闹剧,艾妮娜砰的一声站了起来。
“朕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不识好歹!”
呜呜呜!
被一张无形的大手锁住了脖颈,这温言足足200斤的身体就这样缓缓的升空。
“我我我……啊!”
“竟然掌握了内力的爆发手段,还算不错。”
微微的笑了笑,艾妮娜缓缓的打了个响指,原本已经挣扎得有些起色的温言这一刻猛然就像是一个被割断了气管的死猪一样,抽搐了两下之后便再无了动作。
“他怎么不说话了?朕……”
“我的大姐呀,你喉咙掐的那么死他怎么说话呀!清风你也别愣着了,你赶紧接一下呀!”
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瞬间充斥在了整个屋内。
“不是死了吧?”
“你傻啊,这还有气儿呢!”
看着那已经晕厥过去的温言,徐白先是狠狠的撇了艾妮娜一眼,皱了皱眉头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嘴。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不能有心理障碍!
此时的徐白就像是一个英勇就义的壮士,而这嘴还没落下去,一个巴掌却抢先一步煽了过来。
“我不活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不带这么玩人的!你这要给我吓死了,你又恐吓我!我他妈……”
说着说着,这整个赌场的老大,临江市地下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哭了。
“唉呀,我的妈呀,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这下子徐白也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