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她处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哄得颜洛歌弃了亲娘，跟她亲近，绝不能轻而易举就让颜洛歌再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曹氏眨眼便变了一张笑脸。
“我的四姑娘啊，是谁又惹你了？快跟我说说，我这人虽不是很聪明，但说不准哪句话就能给你提个建议。”
颜洛歌单手托腮，貌似懵懂却凉薄的眼神落在曹氏脸上，轻叹一声，“不是谁惹我，我是在想，到底该让父亲娶谁才好。她们都想讨好我，我一时不知道选谁。”
一提这个，曹氏就热血上涌，问，“妧……四姑娘，是老夫人在你面前提谁了吗？你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姓杨的克夫，她来的话，你父亲的命就保不住了。”
颜昱虽然不算是个称职的父亲，但谁也不愿意因为一个外人失去父亲。
从前，颜洛歌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死活不让杨氏进门。
但现在她可不信这些，前世，她依稀记得，父亲错过了杨氏，杨氏另嫁他人，日子过得很是红火，没见谁死去。
作为颜府四老爷，父亲必定会再娶，她最看好杨氏。
当然，这些她不会跟曹氏说。
她板起一张脸，说，“姨娘，杨婶婶克不克夫，我不管，但你绝不应该咒父亲！”
曹氏急忙否认，“我……我可没有，你别随便冤枉我。”
她虽受宠，但也不敢担下这样的罪名。
“既然没有，姨娘日后就不要再说类似的话。”
颜洛歌的态度一再不同于寻常，曹氏无法装作看不出来，也憋不住不问。
“四姑娘，这么多年，我待你比欣儿好得多。你跟我说实话，老夫人是不是逼着你做什么，不让你跟我……”曹氏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装得很伤心，“跟我再亲近？”
“姨娘，我已经说过了，你该做的是守好你的本分。今天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这些话只要我跟族亲说一句，你就别想再继续留在这个家里。”颜洛歌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切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父亲和祖母，都不是你能在背后议论的。”
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曹氏，完全僵住了。
就在这时候，颜洛歌又开了口，语调冷淡，“琥珀，送客。”
还没来得及想到计策的曹氏就这样被请出门外。
傻站在清岚院门口的她甚是觉得意想不到，颜洛歌居然会这样把她轰出来，这小丫头不简单了啊。
瞧她跟琥珀的关系，莫非是琥珀那个贱蹄子偷偷说了什么？这个臭丫鬟，早就该弄死的。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处理琥珀，而是想办法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重新把颜洛歌那个丫头掌控在手心里。
“小姐，曹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好像是去兼德院的方向。”
“哦，我知道了。”
兼德院是父亲的住所，曹氏过去，肯定是去吹耳边风。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颜洛歌冷冷一笑，用指尖挖了一小块雪花膏，抹在自己手上，瞬间花香四溢。
这雪花膏是夜合花做的，前世死前，一直陪伴着她的只有一棵夜合树，是以现在很喜欢这个味道的雪花膏。
这个味道，时刻提醒着她不能掉以轻心，忘记前仇！
她要让那些坏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然，这会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谋划，比如说得到权臣大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