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喝。
“哪个,我可以吃别的东西吗?这碗汤,我都喝了几口了,实在是……”
覆衍霈冷飕飕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一丝商量的机会都没有给戚清挽。
戚清挽心里气的牙痒痒的,要是她下一句敢拒绝,这男人是不是要直接拿起小碗给她灌进去了?
戚清挽只号硬着头皮喝下了那晚浓汤,她的小脸很快的皱成了包子。
覆衍霈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戚清挽差点没有被那股药味给弄吐了,她连忙放下了小碗,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企图用其他的菜肴的味道来掩盖嘴里的中药味,没想到更浓郁了。
戚清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是极爱中医,但却不喜欢喝中药。
覆衍霈只好从口袋里拿出了瓶子装的蜜饯,递给了戚清挽。
鬼知道他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
大概是鬼使神差的听到了德叔说的一句话:“少爷,小姑娘怕苦,得带上一些蜜饯。”
于是,在去接戚清挽的路上,他就亲自去买了蜜饯。
戚清挽愣了下,脸上很惊讶,她没看错吧?
这个全身带着杀气的男人居然会从身上拿出一瓶蜜饯?
戚清挽觉得今晚遇到的事都很惊悚。
“不喜欢吗?”
覆衍霈眸色微暗,身子坐的就跟棵挺拔的大树。
戚清挽盯着覆衍霈看,她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脸上是不是不会出现其他表情了。
“怎么了?”
覆衍霈疑惑的开口,却有些不自在。
这女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没一会,覆衍霈的耳根就红了起来。
戚清挽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挑了挑眉,还真是个意外,她居然看到了这个男人害羞了。
“你是不是害羞了?”
她站了起来,起了玩闹的心,这男人一直对她凶巴巴的,要是这会,不做点什么,就没机会了。
戚清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身子一闪,坐到了覆衍霈的腿上。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覆衍霈的鼻子里,他的身子瞬间变得紧绷了起来。
这味道就像是茉莉花香,又像是浓烈的玫瑰花香……
时而清淡,时而强烈……
覆衍霈眸色变得深邃了几分,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戚清挽:“……”
戚清挽顿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她立马起身想要离开,再完下去怕是要引火烧身了。
“想走?”
覆衍霈的大手忽而环上了戚清挽的腰间,就像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般。
戚清挽心中一沉,她怎么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眨眼,戚清挽又重新回到了覆衍霈的怀里,她气的想要伸手推开这个家伙。
却被覆衍霈紧紧的搂在怀里。
男人的气息瞬间环绕在戚清挽的四周,
“你,你放开我。”
戚清挽有些生气,她只是玩玩的,没想到这男人却死心眼的当真了。
“你觉得我会放开你吗?”
还从来没有什么人可以从他的手上逃掉。
覆衍霈的语气很强硬,那双如黑夜般的眼睛多了几分危险。
戚清挽干脆不挣扎了,她瞪着覆衍霈,似乎要与他一绝高下。
“为什么不听话?非要做一只咬人的小刺猬?”
戚清挽:“……”
她即便是个小刺猬又关这男人什么事情?
不过,戚清挽学聪明了,这男人是不吃硬的。
她轻咳了几声,语气变得软糯:“哪个,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想吃东西。”
戚清挽撇了撇嘴,小脸有些委屈,就这么看着覆衍霈。
覆衍霈嘴角微抽,目光似乎没这么冷了,就连放在戚清挽腰间上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这个女人在耍什么把戏。
戚清挽见状,趁机从覆衍霈的身上起身,快速的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就算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做出那样的举动了。
戚清挽乖乖的吃起了晚餐。
覆衍霈没有动筷子,而是在看着戚清挽,他的视线比平常刺热了几分。
戚清挽是硬着头皮将晚餐吃完的。
晚餐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覆衍霈破天荒的放过了戚清挽,让人将她送回去了。
德叔望着车子消失的背影,心里对覆衍霈恨铁不成钢啊。
这么好的机会,少爷怎么能让别人送少奶奶回去呢!
他决定要好好跟覆衍霈说说。
谁知道一转身就没有看见覆衍霈了。
德叔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吧。
戚清挽看了眼前方,拿出了手机,何其鸣旗下的产业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网上应该有动静才是。
没想到她一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看去,还是一些无关的热搜和消息。
戚清挽心里很疑惑,难道这又是那男人的手笔?
若是这样,势力也太大了吧?
戚清挽有些不敢想,她有种掉入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怎么玩?
别人一开局就来了个王炸,她手上的确是有好牌,但比不上覆衍霈手上的牌啊。
夜色如夜间行走的鬼魅般变得微妙了起来……
月光照在了整个安城……
有人欢喜,有人优……
戚清挽刚到戚家,就看到了在附近鬼鬼祟祟盯梢的人。
她莞尔一笑,走了进去。
那几个人立马拿出了手机,给背后的人汇报。
而在某出住宅的地下室里头,绑着好几个男人。
他们的脸上全是狰狞吓人的伤痕,血迹遍布了整个身体,惨叫声连连不断。
“老大,放了我们吧。”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老大,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恼也不怒,就好像是在听着这些人说着最普通的事。
但被绑在木架子上的男人们都知道他们即将要完蛋了。
那些加起来超过几十亿的产业就这么在一晚上的时候被人一把火给毁了。
男人们见主位上的人一言不发,心里直发毛,哪里还敢说话,闭上了嘴巴。
他们很清楚何其鸣的手段,越是笑,就代表等会要遭受到的痛苦越厉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男人们的心里也备受煎熬。
他们被折磨了一番,又停止了一段时间,时间都过去这么长了,何其鸣却一点动作都没有。
“老,老大。”
有人抵不住心里的煎熬,忍不住开了口。
何其鸣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笑的诡异,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