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都属于阴险挂，但是有钱总比没钱强。
夏星彤这种穷光蛋就应该找一个有钱的。
张墨墨在心里磨磨叨叨，表情丰富得很。
她欠揍的模样直接惹怒了夏星彤，一个两个说她水性杨花也就算了，为什么张墨墨也这么说。
而且张墨墨有什么资格？
夏星彤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咬着牙骂道：“我现在就在解释凌煜不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要添乱好吗？”
“原来不是。”张墨墨长出了一口气，“我实话跟你说，千万不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别看他表面老老实实，肚子里不一定憋着什么坏水。”
不像厉璟宸，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
夏星彤翻了一个白眼，看来张墨墨这乱说话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厉璟宸还在呢，就胡说八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和他之间有过节吗？”这话是厉璟宸说的。
夏星彤咬牙，总裁你不要这么八卦行吗？
张墨墨也不忌讳对着厉璟宸就是一通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看不上他的为人。”
“他做什么了？”厉璟宸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夏星彤，让后者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厉璟宸这个眼神太过意味深长，就好像她被占了什么便宜一样。
“做什么了……”张墨墨光顾着骂凌煜，竟然把他曾经做的事情忘了个差不多。
摸着下巴想了许久，才想起一个关键词，“啊，摄像头，那家伙和你一样喜欢在家里装摄像头。”
厉璟宸皱眉，在家里装摄像头就是为人不好？
“啊，不对，不是在自己家里装摄像头，是在星彤家里装摄像头，当时他们只是舍友，他就敢这么做，以后关系再进一步，那还得了。”
张墨墨对厉璟宸歉意地笑了笑，表示凌煜和他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笑容太过肤浅，让别人觉得她刚才是故意说错。
“在别人家里装摄像头的确是件挺严重的事。”厉璟宸点了点头赞同张墨墨的说法。
夏星彤一个头有两个大，“厉先生，这是我的事情，您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
“我什么都没有问，我只是和你的朋友聊一聊。”男人一摊手，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八卦。
夏星彤气得腮帮子慢慢鼓了起来，样子和厉云轩有一拼。
“所以你和凌煜真的不是情侣朋友关系？”
“不是！”夏星彤觉得自己说了很多遍了，“我已经和您说了很多遍了，也觉得说的很清楚了，我和学长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关系。”
普通同学。厉璟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点了点头，然后问：“那你和路泽城呢？”
没等夏星彤反应，张墨墨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完全没有想到，夏星彤平时不声不响，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夏星彤什么时候拿下路泽城的？她怎么不知道？
这么有意思的事竟然藏着掖着，夏星彤也太不是朋友了。
厉璟宸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张墨墨狗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脑袋挤了过去，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把夏星彤看穿。
“你和路泽城……”
夏星彤算是看明白了，厉璟宸是带头起哄的人，而张墨墨则是不折不扣的搅屎棍。
处理掉带头的人很重要，但是打死这个搅屎棍更是当务之急。
“那也是假的。”夏星彤斜着她扔下一句。
“这也是假的？”张墨墨大惊，“怎么都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厉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是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做过。”夏星彤可能是被气到了，情绪在胸中凝聚，慢慢发酵成危险。
“说实话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到杀害我父亲的凶手，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明白，厉先生之所以接二连三怀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满脸倔强，眼神里没有半分讨好，说话间也带着很强烈的情绪。
这才像是真实的夏星彤。
厉璟宸沉着眼睛看她，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现在是你求我，而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继续帮你。”
如果换做以前，夏星彤大致能听得出来，厉璟宸正在用调查的事情威胁她。
一旦受了这种威胁，夏星彤一般情况会败退。
但是今天不一样，夏星彤太累了，导致脑子转不过弯，也没有力气掩盖自己的情绪。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是一个品行低劣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就会选择收手？”
夏星彤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但正是这份决绝，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
厉璟宸很欣赏她只身一人从美国到这里，只为调查出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是谁。
但是欣赏归欣赏，很多事情必须要分清。比如说现在，虽然他很同情夏星彤，但是有些问题必须要说清楚。
“对，我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份契约当中你和我本来就不平等。”
两个人说着说着，话题突然变得严肃，尤其是厉璟宸，整个人就像被笼罩了一层雾气，寒气噌噌地往外冒。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就算情感迟钝的张墨墨，也感到了强烈的冒犯。
“星彤，要不然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回去找找我们的朋友，朋友不行就花钱，总有人能帮到你。”张墨墨伸出一只手拉住夏星彤的衣服，担心她低头，更担心她因此受伤。
而夏星彤却一句都没有听见。
因为她被厉璟宸的那一句话完完全全的震惊住了。
虽然之前一直没让自己仔细想，但是掩藏并不证明不存在。
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地位本来就不平等，厉璟宸什么时候想退出都能退出。
夏星彤因为自己没有本事，又恰好碰到厉璟宸生出来的橄榄枝，便抱着对对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的心情，一直坚持到现在。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伪装不下去了，那就是，夏星彤的的确确占了厉璟宸的便宜。
“对不起。”
夏星彤的声音一出，张墨墨的眼睛就漫出了绝望，而厉璟宸则勾了勾唇角。
夏星彤满脸不情愿，但是这个样子却让他心情格外舒畅。
厉璟宸不觉得自己是个施虐狂，却对夏星彤有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