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看来,这个女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跑到这个后山来?
“啊!”
忽然,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大梅突然睁开眼睛,看到野狗还在,吓的尿出了裤子尖叫一声。
随后发现山围上方站着十几号人,更让她愤怒的是,陈季男居然也在。
这个该死的女人!林叶芯!
野狗缓慢的侧头看了一眼,舔了一下李大梅的脚,随即抬起脚一跃而下跳下了悬崖。
这是小鸟对它的交代。
野狗的动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本以为会和野狗大战一场,回去吃狗肉的,没想到它居然跳崖了?
这狗脑子坏了吧?还是眼睛瞎了?那可是崖啊!
跳下去不是思路一条吗?
李大梅此时已经吓的不能动弹,浑身都在颤抖着,她动不了,更站不起来,浑身都是软的。
王秀花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野狗已经走了。”
边说着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要脱下来给李大梅遮体,下一秒一件厚重的外衣就直接飞了过来。
陈季男背对着自家娘和李大梅的位置,将衣服扔了过去,开口道:“娘,天气冷,用我的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王秀花见状,叹息道:“来,赶紧穿上。”
李大梅看着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扔下外套离开的陈季男,心里对袁沐涵的憎恨又加了几千倍!
目光抽回,眼神中一片纯净:“谢谢秀花婶婶。”
她都这样了,秀花婶居然没有在意,还来给自己穿衣服。
“孩子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被……”几个妇女们见野狗跳下了悬崖都纷纷围了过来询问道。
“刚开始你咋不大声呼救啊?”
“没事了,没事了,你先缓缓咱们赶紧回家吧。”
几个妇女中,有的安稳,有的嘲讽,有的议论,有的询问。
“你啊,以后可就难做人了!”许烟直性子说道。
王秀花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
“大梅姐。”这时,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的马飞飞跑过来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事情不是这样的。”
众人听闻马飞飞的语气,个个目瞪相呆。
事情不是这样的?
李大梅闻言,脸上抽了一下,立即提醒的眼神瞪了马飞飞一眼:“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就过来想解把手,然后遇到了野狗……”
马飞飞看出了李大梅眼神中的提醒,吸吸鼻子伸手扶她起来:“我们赶紧回家吧。”
王秀花也跟着搀扶,不忘安慰道:“别胡思乱想,先回家。”
而其他的妇女们都深怕那一股浓重的尿味臭到自己,纷纷退去了许远。
……
回到家里,已经快要到晚上的七点了,做好了饭,一家人讨论着今天出门游玩回来的感想都有那些。
回的屋子里的袁沐涵,躺在床上静思这断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一件一件的组合到一起,在这个异世界里她还挺让人稀奇的,针对她的人数不甚数,要置她与死地的人多之又多。
林叶芯啊林叶芯,你生前咋就那么讨人厌呢?
搞的全世界都要你死一样。
而另一边,却是已经炸开了锅。
李家。
堂屋。
李大梅的父亲李学手中拿着一根抽棍,对着跪在堂屋里的自家女儿严肃冰冷的问道:“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好歹也是村里的一个小组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出去咋见人。
和自家婆娘就生了一个姑娘和一个儿子,从小就对儿女心思算道严管教导,以他对自家姑娘的了解,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到寺庙后山去。
李太白很不服气的瞥了自家妹妹一眼,开口道:“爹,我真的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大梅都已经……”
真的是窝火,妹妹计划失败,凭什么要他也跟着跪啊?
“你给我闭嘴,老子待会再收拾你!”李学板着一张脸,对儿子怒吼道。
而此刻李大梅的娘坐在堂屋上方的冯仪芳已经哭肿了双眼,但碍于自家男人凶狠的相貌,只能静看着浑身被抓伤身体的女儿哭诉不止,心疼的不得了。
她这一辈子就那么一个姑娘和一个儿子,如今姑娘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李太白气的恼怒看向妹妹。
李大梅哭的稀里哗啦,抽吸着鼻子,面对自家爹从小到大的管教,她是极其害怕的:“我醒来就已经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要是被她爹知道,她设计想要把那个女人给扔下悬崖去,难免会被训斥。
从小到大,计划成功的事情自家爹就没话说,可要是失败的事情回家就得跪一个晚上的地板。
李学闻言,立马拉着脸,一个鞭棍打在了女儿的身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说还是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想干啥!”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再不好好给这两个孩子上一课,迟早会因为这一对儿女给毁掉。
“娃他爸,你好好说话别瞎着孩子了。”冯仪芳见状,连忙开口说道。
冯仪芳继续擦拭着眼泪开口说道:“或许大梅是被人给陷害的呢,你好歹得问清楚了先。”
李学闻言,怒瞪着自家婆娘:“哭,哭,就知道哭,他们两能走到今天还不是你这个娘给惯的!”
他是倒贴的女婿,进了冯家生活了一大半辈子,都是寄人篱下,家里家外什么活都得自己做,回家还被丈母娘训说他懒,好不容易混出了个小组长,终于可以在家横着走,不再需要看丈母娘的脸色,回想这些年他为了能稳住小组长的身份,在外头巴结讨好了多少人,有做了多少帮衬,才得意维护如今的好名声。
这倒好,如今给他搞了这么一出,这让他老脸都给丢尽了。
冯仪芳见自家男人愤怒的脸,对自己怒吼,瞬间缩下了脖子:“我这还不是怕你把闺女吓坏了啊,咱们就这么一个姑娘,你也不问问原因,回来就抓着她跪,这地上得多硬,多冰。”
李学一个冷眼瞪过去:“再嚷嚷连你也跟着一起跪!”
冯仪芳立马止住了嘴,自从她爹娘走后,这个男人当上了村组长,这个家就大变样了。
以前自家爹娘还在的时候,他对自己何曾有过如今的态度,现在完全是把以爹娘对他的态度全用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