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送俩夫妻非要把他家闺女嫁进咱们家,不就想着从咱们家讨点好处吗?谁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李桂英又开口说道。“想从我们家捞好处,他的算盘打错了。”
“你适当点就行,可别把人折腾出毛病了,才进门,到时候咱们也说不通了。”赵大良站在屋子里,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解完口这才继续道。“我塞了不少钱给副镇长,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见效的。”
“那李光德都是怎么跟你说的?”李桂英闻言,好奇地凑过去问道。
赵大良:“他说,这个事情确实关乎挺大的,他会跟镇长好好的说一下,毕竟这大学生不洁身自好,乱搞一通,以后还怎么做领带。”
好歹这名声是这么的重要,一旦毁了,谁还会相信你,更何况还是做领导的,连自家人都骗,他还能不骗别人?
那既然自家人都骗,骗婚骗财,以后真当了官,那还不得政府有啥补贴都会往他的裤腰兜里捞啊!
这事换在谁的身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的好吧。
“真的?”李桂英听闻自家男人的话,瞬间喜眼笑开道。“那真的是太好了,这下村长家,可就完蛋了。”
“嗯,咱们耐心等消息吧。”赵大良说道。“对了,马龙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事情?”
李桂英:“没有啊,他啥也没说。”
李桂英在赵大良旁边的竹椅子上坐下来,伸长脖子过去,开口道:“娃他爹,咱们儿子到底做的啥生意啊?是不是要赚大钱了。”
赵大良凝眉道:“他没有跟我说,只让咱们先不要声张,儿子这么些年都是独来独往的自做主,你就不要去参合他的事情了。”
赵大良:“倒是陈玉婷,尽量给她加难题,我还不信,她能一直忍受下去!”
“我知道的,只要折腾不死她,老娘就要往死里折腾!”李桂英拉着一张脸,开口道。
赵大良站起身:“好了,去做饭吧,我有些饿了。”
李桂英应了一声,就走了。
……
陈大松家。
“玉婷回来过吗?”严米把粪桶放在院子里,开口问向儿子。
陈文平躺着,紧紧地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想搭理他的这个娘,声都不吭一下。
“你死了吗?耳朵聋了?”严米没有听见儿子应自己,开口吼道。
严米:“要死就早点给我死掉,省的在这熏人。”
严米继续说道:“我跟你爹商量好了,准备再生一个儿子,反正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总不能一辈子的伺候你。”
陈文闻言,这才淡淡地开口道:“生吧。”
他也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这一对父母身上。
连饭都不给他吃,还是他的父母吗?仇人吧。
真的是应了老一辈的话,投错胎了。
“我这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东西!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谁家会像你和你妹妹这个样子,一事无成,还有老娘端屎端尿的伺候你!”严米走过去,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躺在木板上的陈文,开口拉着嗓音说道。
严米:“要不了几天李大梅就要进门了,等她过来再给你换屎换尿吧!老娘没时间。”
她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这玉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给咱们带点东西回来,真的是,不知道咱们日子过的有多不容易吗!”
老太太端坐在堂屋,这是她在家里每天的常事,堂屋上坐,永远都是她每天的落坐处,闻言自家儿媳妇回来了,开口道:“要不,你去看看吧,不提醒一下她,她还真把娘家给忘了。”
老太太:“好歹也是养了快二十年的人,也是吃了不少的粮食!”
“娘,这两天村里的事,你听说了吗?”严米转移话题说道。“你没事,别出门啊,咱们村最近恐怕是要出大事了。”
老太太闻言,皱紧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目色暗沉看向了自家儿媳妇,双手扶着拐杖:“什么事?”
严米:“你还不知道吧,陈涛家可出大事了,据说这件事情和大房家有着极大的关系……”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最近啊,尽量不要去大房家了,走路都要离远一点,免得牵连我们二房的。”严米继续开口说道。
“还有这个怪事?”老太太脸部表情抽了抽,目视门外。
“嗯,据说很严重,咱们尽量别去参合,我早就说过了,大房家太傲气了,迟早会出事的,果不其然,实现了。”严米继续开口说道。
严米:“如今看来啊,你大儿子的村长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赶紧做饭去吧。”老太太目色思索着,开口道。
“娃她娘。”这时,陈大松挑水回来了,开口急忙道。
看他急急忙忙的似有什么事情,严米瞪着眼睛开口问道:“啥事?把你急成这样?”
她说完,还朝着院子门口瞄了一眼,深怕有人会捞家伙上她家来的模样。
“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你一个大男人这般大惊小怪的!”老太太没好气地开口道。
陈大松快步走进堂屋,一边比划着一边开口说道:“咱们以后恐怕都别想指望闺女给咱们带东西了!”
“啥?”严米惊色道。“果然,这个白眼狼,亏老娘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这么大,看老娘不打死她喂狗算了!”
严米一把说着,一边气汹汹地就要往门口走去,被老太太怒严喊住:“事情都还没有了解清楚,你去打死她,你赚啥!”
“赚别人唾骂你吗?就这样,你两在村子里,谁还能用正眼看你们两。”老太太拉着一张极怒的脸,开口道。
老太太又对着自家儿子:“说吧,咋回事?”
陈大松缓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道:“我刚刚挑水,遇到咱们闺女了。”
“她跟你说啥了?还是对你做啥了?”严米急道。
陈大松跨下了脸,摇了摇头道:“都没有,她啥也没说,我看她背着一背篓的衣服,去池塘边洗衣服去了,脸上还有一个五指红印,应该是被打的。”
“整个人看着就跟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陈大松继续说道。
“啥?现在天都黑了,她还去洗衣服?”严米惊呼道。“她脑子傻了吗?那李桂英给她难事,她不知道反抗啊!”
严米气的双手叉腰:“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连婆母都搞不定!”
“嗯?”老太太闻言,怒声拉长了嗓音,严厉地嗯了一声。
严米立马转身回头,摇摇手:“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当然,你看我嫁给大松这么多年了,哪一件事不是在听你的。”
老太太没有说话,拄着拐杖,走出去了,到了院子,这才开口道:“臭死了!想熏死我这个老太太不成!”
“娘,你在坚持几天,等那个女人进门以后,让她伺候陈文,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臭了。”严米赶紧走出去,搀扶着老太太,开口说道。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行了,给他换换吧!”
再不换,这个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一股屎尿味,怎么住人?
严米闻言,很不情愿地开口转移话题道:“娘,我先给你做饭吃。”
“我说给他换了!”老太太怒道。“这股味道,混合着饭味更香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你老人家饿坏了吗。”严米撇撇嘴,小声地说道。
“大松,你去打理吧,我先去做饭去了。”严米转身对着在堂屋里的自家男人开口说道。
小时候还好,这大人的屎尿,是真的臭啊!
“嗯?”老太太闻言,那里舍得让自家儿子去弄那些脏事,立马拉着一张脸回看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