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继续开口,对孙子立马又放缓了语气问道:“文儿,有没有伤到你啊?你给奶奶说说,这事,奶奶我是亲眼目睹的,我老太太的孙子怎么可以遭人这般侮辱,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做主!”
“好一个亲眼目睹!”冯仪芳从地上站起来,质问道。“难不成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啊?”
老太太脸色一僵,怼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还让我家儿子一个人来?你们家可是两个人,我家就一个,倒是你们,两夫妻都在,你们两娃欺负我家文儿一个人,这到底是谁在算计着谁呀?”
闻言,冯仪芳垭口地“你!”了一个字,被堵在了喉咙里。
老太太继续说道:“要是我们家计划的,我家儿子和媳妇咋没有在场啊?反倒是,你们两夫妻都在了!这事,我可告诉你们,别以为我家文儿受了伤,好欺负,大伙都看着呢!”
老太太变着相说道:“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会去计划整你们两个正常人,我家文儿可是连下地都难,我看你们两个人,是想趁机所有人都去了酒席那边,然后拿我家文儿当体验品吧!反正他也受了伤,反击不了你们!”
李学气的要不是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他真的是想,一巴掌就给老太太呼过去。
“谁啊?是谁算计我家文儿啊?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我家文儿的主意!”这时,严米抓准了时机,钻出来拉着嗓音叫骂道。
人群中,一阵急促声,都在纷纷等着看好戏。
“这下,有的看了。”
“可不是,咱们村又热闹了,去年闹了几场,可没想到今年刚开春,就开始了,还都是那两家人。”
“今天这事啊,可比之前的事,精彩多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上次李大梅的事,李组长还被上级领导批评了呢!这次,恐怕又逃不过了。”
“我也听说了,要是严重的话,很可能还会被革职呢!”
“那么严重的吗?为啥啊?”
“这不是一个带领人该有的家庭教育吗?连自家娃娃都没有带领好,还怎么去带领我们啊?俗话说的好,教不孝,父之过不是吗?”
人群中,几个女人见严米走出来,站在一旁议论起了之前李家的事。
“文儿!我的文儿啊!你咋那么倒霉啊!娘让你在家里好好躺着养病,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严米走到儿子的面前,一个劲的打量儿子有没有那里受伤,好以此去要挟李组长。
身为组长的李学,在这件事情上,明眼都能看出来,是他家两个孩子在搞事,占了下风,为了维护自身的身职,他只能一个劲的说他家两个孩子的不对。
作为带领人,自然是要给孩子们立榜样的,而他家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出了两场丑事了,而且还都是不堪入目的,这让他怎么说话。
今天这事,要是只有他家闺女一个人,没有儿子的参与,那倒还好摆平,关键儿子也跟着,就有点说不过去。
一想到,陈大松他们那一对死无赖的夫妻,李学气的心脏都要炸了。
陈文似是看不懂自家娘给自己使劲瞪的眼色,他开口道:“娘,你儿子的清白没有了!”
“他们两个像狗一样的人,仗着我受了伤,合起火了侮辱我。”陈文知道,他娘的脾气,肯定不会让这个事情就此罢休,于是开口很是委屈地说道。
要怪,就怪李大梅和李太白,坏了他今天的好事,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女人在那里,更不知道他那个妹妹计划有没有成功。
现在好了,搞不到那个女人也没有关系,反正有李大梅作陪,这么多人见证,自己一个人,他们两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肯定是李家兄妹想拿他当体验品。
李大梅闻言,恶狠狠的眼珠子,瞪着陈文,都快要瞪出血来一般:“谁他娘的合起火来侮辱你,也不看看你那玩意,值得我去侮辱你吗?陈文,明明是你想对我图谋不轨,恰好被我哥给撞见了而已,现在你倒好,还想反过来咬我一口,你他奶奶的,想暴毙啊!”
她说完,怒的紧紧捏着拳头,给她哥使眼色,让他哥附和说几句话。
“你她娘的才想暴毙,你全家都暴毙了,要不然怎么这么臊!连野狗都敢上!现在没人要了吧,又把主意打在我家文儿身上!”严米听闻李大梅的话,顿时激动地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伸长脑袋就开骂道。
冯仪芳那里听的了别人这样说自己的闺女,她认为之前野狗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引来的,这年头,那么凶残,野生动物,谁不是一提及就害怕的不行的,那还有那个闲心去玩那个玩意。
顿时激起了她心中的战火:“你家文儿就是一个废人,我家闺女脑子又没病,还把主意打在你儿子身上,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配吗?”
在她认为,她家才是最亏的,两个兄妹在外人眼里,就是出了名的好娃娃,怎么可能会同流合污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污蔑是啥。
“你家闺女脑子没病,她要没病还去跟野狗搞?”严米拉着嗓音骂道。“我看啊,你全家都有病,脑子都少根筋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兄妹都搞到一块去了?你问问大伙,这还有人性吗?”
“这样的事情都搞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家做不出来的啊?我家文儿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一个试着玩的工具吗?”严米继续给自己占个台面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纷纷地起哄笑了出来。
“真有意思。”
“没想到,这个婆娘变相还挺厉害的,不过说的也在理。”
在场的众人,一些纷纷指责陈文的责任,一些又指责是李大梅两兄妹的责任,反正最后的分辨,李大梅两兄妹的嫌疑最大,因为他们是两个人,而陈文是一个人,这一对比就能知晓。
一个人,还是收了伤,走路都困难的人,怎么可能是两个正常人的对手?
李太白理都不想理他这个妹妹,眼睛都不带往她身上看一眼的。
他现在正窝火得很,他的陈欢欢呢?谁他娘的告诉他,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当时一切都十分的顺利,他还怕地上硬着陈欢欢,特意去扒了很多的干草垫在地上,然后把欢欢轻手轻脚地放在草堆上,自己就脱起裤子,裤子脱到一半,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醒来,就在这里了!
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陈文的谋划是什么?
可也没有理由啊!陈文和陈季男还有林叶芯,本来就是仇敌,他怎么可能去帮林叶芯那个女人对付自己?
但,如果他的目标是林叶芯那个女人的话,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那他们又怎么会正巧出现在这里的呢?
他想到事情最后的残局,全是因为陈文的参合,本来好好的他就要得到他想要的女人和身份,以后再借着陈季男和村长,他前程定会无忧,没想到最后却给他来这么一场惨败,他心里的火气就忍不住地蹭蹭往外冒。
抬起捏的嘎嘎响的拳头,一言不发地就向陈文呼了过去,顿时“砰!”的一声,随即“嗷!”的一声在人群议论声中秃顶而出。
场面瞬间静止。
陈文本来正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想要好好的骂一顿这个女人的,下一秒就直接被一个拳头扫过来,打的他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