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温柔地哄着她:“怎么会了,你这不是醒来了吗?”
池晚晚咬牙切齿的望着远处,说:“默言,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池早早那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沈默言只好如实说自己娶了池早早当妻子,当然是出于折磨她的意图。
听着沈默言的讲述,池晚晚觉得恐怕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的简单,准备叫自己的妈妈去调查一番。
池晚晚假装在一旁听着,脸上满是笑容和理解,心里却在咒骂池早早,说她怎么还没被折磨死。
池晚晚才刚醒来,身体还是很虚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沈默言在旁边守着她。
高兴散去之后,沈默言觉得还有些许的的失望不知从何而来。
醒来的时候,池早早觉得肩膀一扯一扯的很痛,拉下睡衣,看见肩膀的一旁一块青一块紫的,她想起昨天晚上沈默言那粗鲁的动作,皱了皱眉,重新拉上衣服。
在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处,池早早疼得直吸一口冷气。
收拾好了,池早早拖着受伤的肩膀去上班。
她和老方说自己昨天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想请个假。老方很大方的答应了。
走在街上的时候,池早早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突然看见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摇摇晃晃地走着,手中还拿着邦邦糖。
池早早想起自己的妈妈杨念兰还躺在医院里,自己已经好久没去看她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池早早决定打车去疗养院看着自己的妈妈。
路上的大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原本绿油油的树叶,也染上了枯黄,离城市越来越远,池早早就越能看见天上的飞鸟正在孤独的盘旋着。
离疗养院越来越近,池早早的心就越下沉的厉害。
她觉得对不起妈妈,自己过的如此的没有志气,如此的屈辱,辜负了她的期望。
山上的天气突然转变,浓雾遮住了出租车司机的视线,池早早只好付了钱,自己下车走,看着好久没来的去往疗养院的路,池早早的步伐很沉重。
走了一会儿,疗养院就呈现在眼前了。
疗养院的位置很偏僻,没有来过的人是绝对找不到的。
望着眼前院门有些铁锈的疗养院院门,池早早有些鼻酸。
自己的妈妈被池国建处轨抛弃了,而自己被沈默言也快要差不多被沈默言给抛弃了。
而罪魁祸首却活的很幸福。母女俩的命运出奇的相似,杨念兰被舒若年抢走了丈夫,成了植物人,躺在这个疗养院里;而池早早被池晚晚抢走了护身符,弄丢了沈默言的,还被自己最爱的人报复折磨。
池早早嘲弄地晓笑了笑自己的处境,走进了疗养院。
在还没嫁给沈默言之前,池早早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没有课的时候,就来看杨念兰,所以跟这里的院长和员工都很熟。
所以先去打了招呼,她们都问池早早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
池早早羞愧地笑着说:“自己结婚了,一直在忙家庭的事情,所以就耽搁了。”
院长表示祝福,和池早早聊了几句就去忙工作了。
走在去往妈妈病房的路上,池早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越接近妈妈的病房,池早早越是紧张,不断的握紧自己的双手。
停在病房外面,透过玻璃,池早早看见了护工正在替妈妈翻动身体,正准备拿棉签润湿嘴唇。
池早早开门进来,对着那个护工说:“我来吧!我是她的女儿?”
护工戴着口罩,望着我,点了点头,出去了。
接过棉签,池早早坐在病床旁边,小心的用棉签蘸着水,慢慢的擦拭妈妈的嘴唇,一段时间不见,妈妈的头上长出来了很多的白发,池早早心酸的抚摸着,埋在妈妈的胸前。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她们的身上,池早早看着渐渐苍老的妈妈,眼泪止不住的掉。
池早早说,妈,池晚晚都醒了,你为什么还不醒啊?我很想你,你知道吗?我嫁人了,他叫沈默言,就是我小时候跟你讲过的那个小男孩,他来找我,他认错了人,但他还是娶了我。
一边讲,池早早就一边哭,眼泪就好像不会干一样,打史了杨念兰的床单。
讲了许久,她的嗓子都哑了,也哭累了,在病床旁边拉着杨念兰的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池早早是被冻醒的,寒冷的夜里吹来的风是最刺骨的,她起身关上了窗户,转头掖好了杨念兰的被子,想去院子里走走。
山里的夜里很冷,池早早加了件外套,向外面走去。
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她走进去,靠在柱子上,远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天空之中只有依稀可见的几颗星星,很是孤单,就跟现在的自己一样。
风吹过来,拍在她的脸上,似乎是想让她清醒一点。
池早早明白自己到疗养院里来看妈妈,只是想逃避池晚晚醒来的理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池晚晚这个棘手的问题?
所以她躲到了妈妈这里,想要暂时逃避一切。
院长看见池早早一个人坐在庭院里发呆,她知道这个孩子心里有很多的事情,说不出来,只能自己默默的消化。
她向池早早招了招手,说:“我给你看一个东西,快来!”
还在苦闷中的池早早走了过去,说:“是什么东西呀!院长。”
院长拉着池早早的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带来温暖。
在院长的办公室里,陈列着许多的病例,院长让她随便看看,自己去沏了一壶茶来。
池早早疑惑地问:“院长,你想给我看什么。”
院长只是摇了摇头,调皮的说:“我没有什么好给你看的,只能给你一杯热茶。”
说着就递给了池早早一杯茶。
池早早两手捧着茶杯,看着院长慈祥的笑容,莫名的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喝完茶,她告别了院长,决定不再逃避,轻轻妈妈的脸,就连夜赶回家了。
家里没有人,看来沈默言还在医院里陪池晚晚。
脱鞋,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池早早想,自己该怎么解决池晚晚这个大麻烦。
但池早早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