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言嫉妒的发疯,嫉妒的发狂,但他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被自己的承诺锁住了手脚,困在了原地。
池晚晚也很嫉妒,从小到大,池早早被欺负了,总是有人保护她,即使在苦难的境地,都会有人帮助她。
她想错了,池早早只是自己够坚韧,够坚强,即使没有人帮助,她也可以自己度过难关,该自己承受的,池早早从没退缩过。
善良的人总会吸引到善良的人。
陆怀瑾抱着哭得发抖的她,小心的放进车的后座,然后把车开到很远,没有人烟的地方把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声。
池早早在里面放声大哭,哭到筋疲力尽,嗓子沙哑。
陆怀瑾在车外守着她,等着她。
一个小时之后,池早早把车窗摇开,虚弱沙哑着说:“学长,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陆怀瑾看着好些的池早早,温柔的回答道:“好,我带你去。”
来到一家饭店,陆怀瑾简单的点了一些菜。
菜上齐了,陆怀瑾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池早早喝汤,她一直在喝汤,像是只想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已。
陆怀瑾在心底暗暗发誓,早早,我不会再让你那么伤心了。
池早早填饱肚子之后,只想回家。
小四月,妈妈好想你。
陆怀瑾把池早早送到家中之后,在楚楚家呆了一会儿。
池早早抱着小四月,看着她,慢慢的沉沉睡去。
韩楚文趴在房门上,池早早哭红的眼睛闭着,却还是从中溜出了眼泪。
她关上房门,没有再打扰她,她需要一点个人空间。
陆怀瑾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楚文去冰箱给他倒了一杯东西,递给他,“学长,喝杯果汁。”
“谢谢,楚楚。”接过来,放在了桌上。
“楚楚,那个孩子是不是沈默言的。”陆怀瑾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问。
“学长,这你得问早早,我没有权利告诉你。”韩楚文为难的回答。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好好照顾早早。”说完,看了一眼池早早的房间,就离开了。
韩楚文这次没有捣鼓一些新菜式,点了一些外卖,想要叫池早早起来吃一点再睡。
但是池早早已经睡得很沉,也就不忍叫她起来。
池早早在做一个梦,梦里沈默言和池晚晚生活的很幸福,而自己和小四月在一旁悲惨的看着他们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沈默言还把小四月从她的身边抢走,带给池晚晚抚养,本来很乖的孩子,到了池晚晚那边就又哭又闹,池晚晚不耐烦了,就把她放在一旁,不管不顾,小四月饿了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小四月”池早早喊着小四月的名字,被噩梦惊醒。
看看睡得安详的小四月,池早早才算是活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韩楚文被池早早的尖叫吓了一跳,赶忙跑进房间。
“怎么了,怎么了。”韩楚文惊慌的询问。
池早早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地说:“没事了,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韩楚文就轻手轻脚的进来,坐在池早早的床头,拍拍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韩楚文叫她收拾一下,出来吃饭,自己点了外卖,是她最喜欢的汤饭。
池早早点点头,说自己马上出来。
韩楚文把冷掉了的汤饭,分开热好,摆在桌子上,池早早就出来了。
池早早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饭,感觉胃里舒服多了,就大口大口的吃着。
韩楚文坐在对面,望着她满族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
她依旧还是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池早早一边喝着汤,一边说:“楚楚,谢谢你!”
韩楚文听不得感谢的话,抽了张纸巾,去沙放上坐着了。
“晚上请假吧!不要去上班了!”韩楚文很担心她的状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吃完了汤饭,池早早把碗洗了。
“我收拾收拾就去上班了,辛苦你了,谢谢你!”
池早早抱着沙发上的韩楚文。
“好了知道了”韩楚文别扭的回答道。
上班后,池早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木影又回来了。
她还是一样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听着别人的故事,淡淡地笑着。
池早早坐到她身边,就像往常一样。
木影却转过身来,望着池早早的眼睛,抱住了她。
池早早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的妆没有画好,木影看出来自己哭过了。
但其实没有,木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池早早当时就被击中了。
她说,你身上有股味道,有股悲伤的味道。
本来还在闻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泪水决堤。
池早早知道这是木影看多了这样的人,假装没事,心里却早已满目疮痍。
池早早问木影这么多天去了哪里,为什么又回来了。
她说,那个雨夜来的男人,是他的初恋,他们在年轻的被迫分开,后来他结婚了,木影也就死了心。她在各个城市里油走,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始终没有找到一双像他一样清澈的眼睛。
再后来,她在A市定居了,在这个会所里工作,过得也很开心。
就是那天,他突然找来,说他离婚了,她也信了,跟他走了。只是她的父母阻拦,不让他们结婚,一个在风月场工作的女人,有辱家门。
那个男人开始不从,后来他妈逼他,他抵不过也就从了。
从始至终,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到头来,倒成了一个笑话。
他不告而别,她也就回来了。
听完整个故事,池早早觉得这个男人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能离开妈妈的怀抱,也不敢离开。
木影很冷静的讲完了整个故事,没有悲伤,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荒凉。
也许她只是把自己的伤疤埋在最深处,不让别人发现,到了暗夜,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添适自己的伤口。
上班时间到了,木影回到了自己工作的位置。
那一位常来的客人又来捧场了,木影也还是静静的坐着,像往常一样,只是分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池早早想着自己和沈默言何尝不是一样,到头来,他还是和池晚晚结了婚,留下自己一个人。
有些人注定要走,有些人注定要留,不能强求。
夜已深了,还是她一个人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