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沈时秦点点头。
“那……我能吃了吗?”韩楚文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肚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时秦。
“能能能。”沈时秦连连点头,拿起公筷给韩楚文夹菜。
池早早和沈默言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前看着躺在里面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小四月,池早早又忍不住哭了。
“默言,你看小四月小小的,身上插着那么多的管子,我看着好心疼,好难受。”池早早死死的拉着沈默言的衣服。
“我也心疼我们的小四月,这次事情发生不是意外。”沈默言本意想转移一下池早早的注意力,但是他低估了一个母亲的忍耐力。
“不是意外是什么?”池早早皱着眉看着沈默言。
“有可能是陷害。”沈默言掏出了一颗图钉,“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人知道小四月的身体情况,然后借此细小的东西让小四月皮肤受损造成感染。”
“是谁这么狠毒,是池晚晚是不是,因为我揭露了她的丑行,一定是她。”池早早的眼眸变得像豹子一般的凶猛,盯准了猎物,随时准备出击。
“冷静点,现在在医院。”沈默言拉了拉池早早。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池早早双手放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小四月。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池早早就知道沈默言不会相信是池晚晚所为,毕竟池晚晚可是他的心头肉。
“有意义吗?”池早早反问沈默言。
“池早早,那是你妹妹。”沈默言近缩眉头,冷着一张脸说道。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池早早下一秒便把沈默言屏蔽掉,一门心思都在小四月的身上。
陆怀瑾通过丽红知道了池早早的事情以后,第一时间推掉了会议赶到了医院。
“早早,你还好吗?”陆怀瑾看着有几分憔悴的池早早,想要上前抱抱她,但又怕池早早会拒绝。
“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池早早坐在座椅上茫然的看着陆怀瑾。
“学长,为什么小四月总是会受到一些灾难呢,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能,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池早早有些崩溃的抱着头揉错着自己的头发。
“不关你的事,你要放宽心,小四月一定会好的,一定会的。”这一次陆怀瑾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坐在了池早早的旁边,揽她入怀。
“学长,我该怎么办啊!”池早早就像是遇到了自己放松的基地,一下子卸掉了自己所有的坚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患看到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直到有护士过来告诉池早早要安静,池早早才慢慢的稳定了情绪。
“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带你去吃点吧!”陆怀瑾看着恢复安静的池早早说道。
“小四月还在重症监护室,我吃不下。”池早早摇了摇头。
“你这样是会把身体搞坏的,如果小四月好了,你又倒下了可怎么办!”陆怀瑾的话听在池早早的耳朵里也很有道理,于是池早早便跟着陆怀瑾去吃一点东西。
管家经过一系列的查探,放置图钉的凶手依旧扑朔迷离,因为是乔装打扮,图钉上的指纹太过琐碎,根本就判断不了是谁所为。
但庆幸的是,一定不是个女人。
沈默言得到这个结果也稍稍的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池晚晚做的,他就不担心了。
池晚晚是他年少时的理想,虽然现在她可能变了,变得有点不择手段,但是只要她能够承认错误,沈默言也一定会原谅她的。
池早早吃着面前这碗索然无味的面条,思想却早已经跑到医院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四月,然后就是她的母亲杨念兰。
小四月在快要康复的时候遭人暗算,那如果是她的母亲杨念兰快要苏醒的时候会不会也会有什么危险。
池早早不敢想象,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这碗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早早,你去干什么?”陆怀瑾也没想到池早早这波草作是要做什么,他匆忙的把单结了,然后跟上了池早早。
“你去做什么啊!”陆怀瑾拉住了池早早。
“我得去看看我妈啊!”池早早说着就想甩开陆怀瑾。
“我送你去,你要是打车更慢。”池早早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果然没看到几辆出租车。
池早早到达颐和疗养中心的时候,她慌张的找着杨念兰的病房,最后终于找到了3403的病房推门进去。
病房里护工正在给杨念兰念着最新一期的报纸,看到池早早带着陆怀瑾皱了皱眉。
“有事吗?”池早早看着护工把杨念兰照顾得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我来看看我妈。”池早早慢慢的走到杨念兰的床边。
“那你们安静一点的看。”护工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陆怀瑾,心里却在想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有沈先生陪着来看母亲,还有其他的男人能陪着她一起过来。
“好的。”池早早看着护工离开,然后坐在杨念兰的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妈,早早来看您了,您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看看我呢?小四月的病情又不好了,我又不想去找爸爸,妈,我该怎么办啊!”陆怀瑾忍不住上前拍了拍池早早的肩膀。
“我想阿姨肯定也想早点醒过来的,她也在努力,就像小四月现在肯定也在努力的好起来,早早,你一定要相信,好吗?”池早早看着陆怀瑾真挚的眼神忍不住点了点头。
池晚晚让舒若年把家里的笔记本带到了医院,池晚晚看着未读的邮件,赶紧打开。
“杨念兰的位置,我找到了。”池晚晚看着电脑上的这几个字突然来了斗志,就算现在沈默言和池早早有所缓和又怎样,只要一点点导火索,她就不信池早早还能靠近沈默言。
池晚晚回复好邮件以后,看着这几天一直没露面的池国建,别扭的放下电脑,转过头去。
池国建这些天也在自我反思,是不是这次真的是把晚晚逼得太紧了,发现这样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责任,但是他始终拉不下脸来医院看晚晚。
直到舒若年回家帮池晚晚拿换洗的衣物,两个人大吵一架,池国建才真的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冷落池晚晚了。
“池国建,我跟你过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虚伪。”舒若年一边整理池晚晚的衣服一边说着池国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