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兰,我来看你了,很快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你,一定会让你苏醒过来的。”
池国建只要一看到杨念兰,心中的愧疚就压抑着他的心头,或许在年少的时候,他如果找遍全世界的话,找到能够医治杨念兰的医生,现在杨念兰也就不用如此可怜的躺在这里。
只是不管池国建说什么,病床上的杨念兰还是静谧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一点反应也不曾给予池国建,这种心头空落落的感觉让池国建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现在的池国建一点也不快乐,他满心想着的都是从前的那些快乐时光,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了。
离开疗养院又是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池国建早上出来回到池家的时候,几乎已经到了黄昏时刻。
舒若年就这样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池国建回来,她早上时候就觉得有些不正常,因为一直以来池国建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出来。
他这突然出来怎么能够不引起舒若年的怀疑,所以她就立刻找了私家侦探,跟着池国建的身后。
这一查可倒好,池国建今天竟然偷偷的去看了那母女两个人,舒若年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气的肺子都要炸开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她在年轻的时候干过了杨家千金杨念兰,自己的女儿也成功的霸占了池家大小姐的位置,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舒若年心中又开始嫉妒恨了起来,她和池国建已经恩爱了这么长时间,眼看着到了晚年,本应该两个人恩爱的携手走完晚年的路程,可是又出了这些幺蛾子,这一切都怪杨念兰那个贱人!
为什么那个贱人已经成了植物人还不能消停下来!舒若年恨不得让杨念兰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且池早早也绝不可能再回到池家和池晚晚争夺家产,池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池晚晚一个人的!
舒若年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池国建,然而迎面走过来的池国建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她。
原本就处于气头之上的舒若年还以为池国建回来会给自己一个解释,没想到人家连理都不理自己,直接把自己当成空气一样掠过了。
她愤怒的起身跑了几步,追赶上了池国建,拉住了池国建的胳膊,愤愤不平的说:“你今天去了哪里?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报备?”
池国建仍然语气十分的冷淡,他们两个人之间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上,完全是舒若年自己一个人作出来的。
年轻时候得池国建认为舒若年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而且还有一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温柔,但是现在的舒若年身上可是和善解人意,还有温柔这两个词语没有半分的关系,甚至连边也搭不上一点。
他也厌倦了这种无理取闹嚣张跋扈的舒若年,所以宁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不出来也不愿意再看到舒若年一眼。
若不是因为池晚晚的原因,恐怕池国剑早就会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做一个了结了。
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池国建也想开了很多的事,他已经对不起了自己的一个女儿,绝不可以再对不起自己的第二个女儿,所以他才每天都勉强着自己,让自己忍耐下来。
不过照这样下去的话,池国建真的会容忍不了舒若年。
“好啊你,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池国建,我含辛茹苦的跟在你身边二十几年,给你养了一个那么优秀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为了这个家曹劳,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舒若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中在担心什么,明明杨念兰已经成为了植物人,没有什么威胁了,她还是这么的不放心。
“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你要是为了晚晚考虑的话,最好还是消停一些,免得惹怒了我,在这个家里你也待不下去!”
貌似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池国建第一次和舒若年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来,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就这样直直的愣在了原地。
“池国建,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撵出去是吧?就因为杨念兰那个植物人,我看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不能忘记和她的旧情,难不成你还想要因为杨念兰和我离婚?”
舒若年此时此刻处于气头之上,恨不得把自己一肚子的怒火全都吐露出来。
这些年来舒若年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池国建对杨念兰还是有感情的,她之所以能够忍到现在,就是觉得池国建对她还算是很好,而且杨念兰一时之间没有办法醒过来,对她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只不过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杨念兰还是和以前一副样子,但是池国建最近的反应越来越不对劲了,舒若年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自己的地位会被一个植物人给取代。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所以舒若年才会找了私家侦探,不查不要紧,查完之后,可是令她无法平静下来。
池国建越听越心烦,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比较喜欢安静,偏偏舒若年只会一个劲的在他的身边聒噪不停,吵得他心烦意乱的。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和你离婚!要不是看在晚晚的面子上,我现在就跟你离婚!”
哪怕是要净身出户,池国建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一个家的样子了,整天都是冷冰冰的气息。
想当初有杨念兰的时候,家里处处都是温馨的气息,杨念兰也是非常的懂事体贴,那一段时间的日子和现在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顾自的说完这番话之后,池国建就冷哼了一声留下舒若年一个人愣在原地上了楼。
舒若年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两人争吵的声音自然是引来了池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