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拉开了距离,想要扶着君亦寒起来,他却揽着她入怀,他顾忌到背上的伤,侧着身,一条手臂放头顶上方当作是枕头,一手抬起她的后脑勺,让她垫着他的手臂。
拉起了被子,盖住了彼此。
她挣扎着要下去。
君亦寒揽紧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别动,我只是抱你。”
在知道了她就是李雨淇,他的心情一直处于兴奋和激动状态,很想静下来和她好好聊一聊。
现在,这样抱着她,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就这样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李雨淇僵在男人的怀中。
这样被他抱着,还是第一次。
他厚实的怀抱,充满了安全感,让人忍不住贪恋。
以前,她和他是夫妻,却冷漠得好像陌生人。
现在,她和他不是夫妻了,他却总是对她做着夫妻的事。
动不动吻她,抱她,现在还躺在了一起。
她的双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要把他推开。
君亦寒视线往下睨她,剑眉轻拧,明显没有了耐心,大掌扣住她的腰,一下子将她远离的身子扣了回去。
“阿淇,不要闹。”他轻声呵斥,语气和眼神带着几分宠溺。
她觉得讽刺。
他认为她这样是和她闹?
阿淇。
叫得这么亲密,仿佛以前她和他的不愉快都不复存在一样。
“你这样算是什么?我们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李雨淇固执的提醒道。
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法彻底冷漠,如果她足够清醒,君亦寒就没有机会带她回来。
君亦寒一再被女人提醒着没有了关系,他和她离婚,是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往上,摁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覆住她的唇,如狂风般吞噬着她。
仿佛在惩罚着她,仿佛在宣泄着自己这五年来压抑的情绪。
他发了疯的找她,而她却换了一张脸,刻意不让他找到她。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绝不放手。
李雨淇不敢大力挣扎,始终顾忌到君亦寒背上的伤,而他就仗着她不忍心,为所欲为,越加放肆。
君亦寒不想让女人厌恶他,片刻之后,他放开了她,“李雨淇,我之前说过的话,会一直作数,你可以不答应,但是阻止不了我对你的追求,我们重新开始……”
李雨淇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动容了。
她不知道,原来,在感情上,他比她还固执。
“即使我和你离婚了,可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君亦寒依然是这句,表达出他无法撼动的态度。
他很难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了,就只认定这一个。
他知道,她也是这样的性格。
这是他和她的相似之处。
五年前在爱与仇恨之间摇摆,折磨得自己痛苦不堪,现在解开了那个仇恨的误会,也认清了自己的心,他就不会再动摇。
他和她之间,是由恨开始,恨着恨着就爱上了。
他相信,最初有多恨,最后就会有多爱。
唯一。最后一个。
李雨淇眼神的愤怒和怨恨一下子没骨气的消散了,他无意说出的话,总是轻易的撩动了她的心。
君亦寒察觉到她有了动容,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大掌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好像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珍宝一样。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更懂得珍惜。
他抱得她很紧,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心间,那样,她就永远逃离不了。
李雨淇感受到了君亦寒这种害怕失去。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无法再挣扎,狠心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没有你在身边的这五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你不在,我才明白,原来我是爱你的。”君亦寒再次坦诚心声。
这样抱着她,将心底话诉说,释放这五年来的悲伤和不开心。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这份爱。
他以为自己会难以开口,还是说出来了。
李雨淇心头震撼,不由得抬起头,从她这个角度往上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男性喉结。
他察觉到她看他,低下脸让她看。
他的眼眸很漆黑,眼圈下有着淡淡的一层黑眼圈。明显没有休息好。
她不禁好奇,这几天他消失去做了什么。
背上的伤一定难以入睡。
当初,他是怎么逃脱,为什么没有被炸死,她很好奇,可是,却放不下面子问他。
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冷酷无情,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眼神里布满了深情。
他的眼睛,和项展翼一样,带着一点淡淡的忧郁。
她又忍不住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那个画面。
他性格这么冷,这么忧郁,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她的过去是很开心快乐的,虽然母亲早早死去,但是父亲和哥哥一直耐心陪伴着她,给了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想起父亲和哥哥,她的眼里染上了痛色。
君亦寒心头怜惜,下颔抵着她的脑袋,大掌不断的揉着她的发丝,“阿淇,我不会让你父亲和哥哥死得不明不白,仇海坤是生是死,我都会亲自去追击确认。”
李雨淇没有说话,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她宁愿在项展翼那里了解。
君亦寒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破坏这个难得的好气氛。
几天没有合过眼,此刻抱着她,很想睡一个好觉。
“很晚了,睡吧。”他像是哄着小女孩一样说了句,闭上了眼。
很快李雨淇听到了头顶上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她想到他说的,这五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缓缓的从他的胸膛抬头,看着他的睡颜。
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薄薄的唇合着,眼睛闭着,没有了那份凌厉和冷酷。
她看到他的唇角四周长出了一些浅浅的胡渣子。
不显得邋遢,反而更加性感了。
有些男人留胡子很有男人味。
显然君亦寒是很适合留胡子的,不禁想着他长着胡子的样子。
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听着都能够感觉到他的疲惫。
她还以为他会因为伤口的疼痛睡不着。
他睡得那么沉,而她却毫无睡意。
这样侧着身睡,还被他死死抱着,很不习惯。
她关了床头灯,等到君亦寒沉睡过去,才慢慢从他的怀中挣脱开,轻轻的下床。
才刚刚迈开一步,手腕就被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