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见状越发奇怪,“哥,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那毛贼我还认识不成?”
南宫夜正要开口,一旁的李晓婉忙阻拦道:“你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毛贼?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要紧。”
南宫玉心中疑惑,不过看南宫夜和李晓婉的样子,多半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干脆压了心思,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而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干脆吩咐身边的丫鬟,“春红,明日你去打听一下,今晚上被抓的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总觉得嫂子他们似乎在瞒着我什么呢?”
自从之前的丫头背叛之后,如今被安排到南宫玉身边的这个丫头十分衷心,闻言自然是连连点头,“郡主放心,奴婢定然会打听清楚的。”
“嗯,那就交给你了。”
翌日,春红果然从府中一个侍卫口中得知了前夜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园中,将此事告知了南宫玉。
南宫玉闻言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你说什么?胭脂姐姐被抓了?怎么会这样?”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知道侍卫们说,那位胭脂姑娘貌似弄了什么毒虫来府中,打算是将府中上下一网打尽呢,若不是王妃警惕,此时落入地牢的,只怕要成了府中的众人了。”
南宫玉神色骤变,似乎对这个消息不敢置信,又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她低声呢喃道:“不会的,胭脂姐姐怎么会害大哥和嫂子?春红,我想去看看胭脂姐姐。”
春红闻言有些为难,“郡主,这位胭脂姑娘来历不明,若是她真的没有坏心,怎么会在半夜三更带着毒虫来王府呢?而且听府中的侍卫们说,但凡被蛰了的人都晕倒了。”
“这一定是个误会,胭脂姐姐素来善良,说不定她只是来府中找我的呢?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胭脂姐姐受苦,好春红,你告诉我,她被关在何处?”
这一次,春红却摇了摇头,她甚至觉得郡主已经是被那个胭脂迷了心窍一般,就连证据摆在眼前,她都不愿意相信么?
“郡主,我是真的不知道。”
南宫玉定睛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真的没有说谎,这才暂时放过她。
“好吧,我相信你。”
打发春红离开之后,南宫玉的心里却感觉莫名暴躁起来,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一定要救人,尽快将胭脂救出去。
在南宫玉正思量着该如何救人的时候,李晓婉和南宫夜也在讨论着这个问题。
之前李晓婉阻止南宫夜将落胭脂的事情告诉南宫玉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婉儿,你之前为何要阻止本王,这难道不是一个让玉儿认清楚此人真实身份的好机会么?”
“王爷,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去望月楼的事情?”
听李晓婉提及此时,南宫夜微微不悦,“本王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旁的男人的名字。”
李晓婉一时无语,“王爷,我在说正事。”
“你说就是了。”
“好吧,事实上,我怀疑玉儿被落胭脂给控制了,不只是玉儿,就连那些对她心生好感的男男女女都是如此,而我询问过之后,知道江湖中确实是有这么一种功法叫做摄魂术,我已经委托望月楼帮我找解决之法。”
“你的意思是,玉儿被控制了,所以会对落胭脂不可避免地亲近,甚至对她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正是如此!”李晓婉面色严肃,“王爷切不可小看此术法,这个落胭脂十分诡异,且来历不明,恐怕还藏着别的底牌。”
“本王还怕她没有底牌,否则岂不是浪费了本王辛苦忙了这大半夜。”
李晓婉却并不像是南宫夜这般乐观,她想起来前世的时候,落胭脂进了宫中,就开始搅风搅雨,连向来被皇帝宠爱的慧贵妃都差一点被打入冷宫,皇帝几乎着了魔一样迷恋着她。
见到李晓婉峨眉紧锁,依然愁眉不展的样子,南宫夜将她揽入怀中,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难得失落道,“婉儿,定然是本王这个夫君太过没用了,否则,怎么会牵连你被卷入这些腥风血雨之中,甚至连怀着身孕还要各种筹谋。”
李晓婉见状微微怔住了,她见惯了南宫夜的霸道,冷漠,柔情以及各种其他的表情,如今却又一次见到了南宫夜的脆弱。
这让李晓婉想到当初南宫夜生死不知地躺在边城的战场上,担架将他抬进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差点碎成了两半了。
李晓婉伸手拍了拍南宫夜的手背,故意挑眉道:“王爷这意思是要本王妃休夫再嫁么?”
“你敢!”熟料南宫夜竟然如同被触动了逆鳞一般的恶龙,狠狠一口咬在了李晓婉的脖子上,“你这一辈子是本王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
李晓婉吃痛,闷哼了一声,南宫夜气恼地磨了磨牙齿,放开了她,谁让她现在是孕妇,整个王府她最大呢。
李晓婉给了他一个白眼,“王爷该不会是之前中了毒而不自知吧?怎么还咬起人来了?要不然,还是让巫贤前辈再过来看一眼。”
“调皮!”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程翰林听着手下的禀告,脸色越发铁青,“你说落胭脂从进了王府就没有再出来过?”程翰林眸光阴鸷,手下不敢隐瞒,将自己昨日跟在落胭脂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
原本属下以为自己此番定然性命不保,毕竟自从太子废了之后,做事越发阴狠残忍,甚至到了一种叫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谁知道,程翰林只是略一沉吟,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是婉儿,婉儿也回来了!这件事本殿下就只告诉过婉儿一人,她如今知道如何对付毒蜂,定然是如此。”
属下看着笑容扭曲的程翰林,心中暗道,太子该不会是疯了吧。不过也是,任由任何一个男人得知自己从此之后再也无法人道,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更别说他身为一国太子了,说不定,皇上也会因此而废了他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