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婉一听这话,整个人都蒙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住在他们院子里。
偏偏这个时候,薛丽君还故意走上前来,表情暧昧道:“表哥,表嫂,日后恐怕要请多指教了,我会好好照顾表哥,为表嫂分忧的。”
南宫夜冷着脸,“我这里并不需要你照顾,你从哪里来的最好还是回哪里去!”
“可是表哥,这是姨母的意思,如今表嫂怀有身孕,你成日里忙碌国家大事,表嫂如何能照应你?”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她无法照应我,我自然可以照应她,我们夫妻之间,并不讲究这些。”
薛丽君听了脸色变了变,“表哥……”
“夜儿,难道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老王妃气恼道。
说话间,老王妃走了过去,猝不及防地上前一步,给了李晓婉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震惊了。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老王妃会对李晓婉动手,尤其是南宫夜,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几乎下意识地将李晓婉拉到了身后。
“娘!你这是做什么?”
李晓婉也抿唇不语,她没有想到老夫人的反应会这么大。
老王妃怒目而视道:“夜儿,我可以容忍你独宠李晓婉一人,但是我无法忍受她如此欺辱你,你自己说说看,这像是什么样子,你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成了她的捏脚婢么?”
“娘!”
“你别喊我娘,若是你爹在天有灵,知道你做出如此丑事,恐怕也会心中愤懑吧。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南宫夜被老王妃说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老王妃现在在气头上,于是只能低头道:“娘,你别生气,你若是听不进去,我现在先去跪着,不过婉儿是无辜的,何况,她如今还有身孕,万不可受到刺激,娘若是想要责罚,只管罚我就是了。”
南宫夜说着,转头冲李晓婉道:“别担心,我去去就来,没多大问题的。”
李晓婉眼睛却有些发红,她只觉得委屈极了,事实上,她感觉自己这些时日变得越发娇气了。
南宫夜按照老王妃的吩咐去跪祠堂了,而老王妃却并未离开,她面色不快地盯着李晓婉看了许久,“李晓婉,我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没想到你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是没有小厮还是没有丫鬟?竟然让夜儿为你做这等事?”
李晓婉百口莫辩,“母亲息怒,我知错了。”
“这口上说知道错了,未必就真的知错,要我说,姐姐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如此蹬鼻子上脸。”
“姨母,貌似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品论吧?”李晓婉气不过,忍不住开口道。
薛夫人脸色一变,转头冲老王妃道:“姐姐你看,果然她口中的话都当不得真,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真心欢迎我与丽君,结果,这才过了几日,我们都成了外人了,看样子,这王府我是住不下去了,还望姐姐尽快帮忙找个地方,让我搬出去吧。”
李晓婉冷眼旁观她的唱念做打,只觉得她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碍于她的长辈身份,李晓婉也不打算继续与她争辩什么,左右是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在乎的。
李晓婉想到此处,只与老王妃开口道:“娘,我并未有任何折辱王爷的意思,在我心中王爷是一家之主,更是我的天,我净他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他不好的事情来呢?”
“行了,我不想听你狡辩,行了,既然你说敬爱我儿,那么势必会同意我的意见,丽君,从今日起,你就在这里住下了,好好照应你表哥,若是有人胆敢让你走,让她先来找我!”
老王妃话中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李晓婉低垂眼眸,现在与她争辩,也只能激化矛盾,薛丽君才是这件事的诱因,罢了,她若是想要住下,住下便是,难道她还怕了这个额女人不成?
李晓婉想到这里,没有多说什么,老王妃见状神色缓和了一些,“我们做妻子的,自然要为自己的丈夫多加考虑,更何况,我南宫府素来子嗣单薄,你身为夜儿的正妃,自然应该考虑如何为府中多多开枝散叶才是。”
李晓婉低垂着头,眼眸之中似乎落下了一团烈火,让她连着心都灼痛起来。
她紧咬着嘴唇,才能让自己勉强平静,而她的这番姿态落在老王妃的眼中,只当她是妥协了。
“这就对了,现如今,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别说夜儿可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受这种委屈?还有,像是之前那样的事情,万不可再做了,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夜儿脸面尽失么?”
“娘说的是,日后我定然会谨言慎行的。”
老王妃见到她如此识趣,这才命令下人带着薛丽君一同出了房门,给她准备住宿的房间去了。
等到他们离家,李晓婉才感觉自己的头脑乱糟糟的,太阳穴的位置跳个不停,一时间疼痛不已。
见到她脸色煞白,小茜连忙担心地上前,“主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没能及时提醒你们。”
李晓婉摆了摆手,“与你无关,就算是这一次没遇上,薛丽君应该也会找其他的借口靠近王爷的。”
小茜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这个薛姑娘也是的,又不是模样不俊俏,怎么就盯着咱们王爷呢?真是有些不知廉耻了。”
“休得胡言,不管怎么说,薛丽君总是王爷的表妹,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薛姑娘又何必如此死缠烂打。”
“主子该不会是怀疑王爷了吧?这可要不得,依照奴婢来看,这件事根本就是薛家母女闹出来的,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主子若是这个时候对王爷失去了信任,只怕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李晓婉叹了口气,此时她心中也是乱成一团。
西跨院中,得知薛丽君顺利进入李晓婉院子的李婉雪嗤笑一声,“我还当她能坚持多久,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