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闻言也十分担忧,“怎会如此?”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尽快回去,本王担心来者不善,且皇上此时的表现也十分奇怪,本王听闻南疆那边有一种巫蛊之术,本王怀疑皇上定然使已经被控制了。”
安平王震惊无比,“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此事太子知道吗?”
“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一件事王爷或许还不知道,这些南疆人就是与太子合作之人。”
安平王像是忽然被重锤击中了一般,站在原地愣怔了许久,他喃喃自语道:“太子为何要这样做?从小到大父皇最疼爱的人就是他,何况这江山以后本来就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他如此迫不及待地勾结外人谋划江山,难道这不觉得荒唐吗?”
南宫夜严肃道:“王爷宅心仁厚又有大气魄,自然是胸怀坦荡,但是你也要清楚,程翰林那种人,本就是心胸狭窄之人,更别说,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让他根本无法继承皇位。”
南宫夜的话让安平王不解,太子再如何不好,也不至于无法继承皇位吧?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南宫夜继续道:“若是本王告诉你,程翰林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呢?活着确切地说,他不是我们大荀人。”
“这不可能!”安平王惊呼出声。
“为何不可能?王爷可曾想过,这些年来,为何太子总是与南疆关系密切,就连之前南疆主动在边疆挑起战事,太子殿下也是以求和为主,这并非真的是他口中的为了百姓,而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于是积极无比地和南疆恢复联系罢了。”
南宫夜说的想这些话强烈刺激着安平王,让他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摄政王,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要不要相信,你问我没有什么用,此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如我们就一同期待好了。”
“可否让本王好好想一想。”
“自然可以,本王将此事告诉殿下,并不是为了强迫殿下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而是希望殿下不要被蒙在鼓里,从而对太子此人失去戒备,事实上,一个月之前我就得到了相关消息,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在我出发以前,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想必皇上应该也是知道此事的。”
安平王颔首,以他对南宫夜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用这样的事情来撒谎骗人的,加上三皇子的死,让安平王笃定,南宫夜说的应该就是真相。
太子竟然不是大荀人,这个结果让安平王觉得荒唐无比,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呢?若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的话,那么他的身边应该还隐藏着其他南疆人。
如此向来,难怪他对三皇子这般狠心,竟然直接杀了了事。
安平王几乎瞬间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加上自己身边切实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相信南宫夜的话。
但是相信归相信,想要他从心里接受这件事,他还是有些受不了。
南宫夜看出他的纠结,“你且好好想一想吧,日后该如何对待太子。”
安平王许久才颇为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该好好想一想,事已至此,或许已经不是他一厢情愿就能行的,他是不想要那个位置的,但是就算是他这么说了,太子会相信吗?
如今程翰林显然已经将皇位当做了他的囊中之物,并且对每一个有威胁的人都痛下杀手,现在就已经如此,日后若是他登上皇位,情况又该变作如何?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
安平王没有料到,在和南宫夜他们分开之后,程翰林竟然会过来找他。
程翰林是单独过来的,一进门,他的脸上就带着笑意,“二弟。”
安平王颇为戒备地后退一步,“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二弟这话说的,你我是兄弟,我来找你聊一聊又怎能如何?”
“你来找我聊天?”
“是又如何?”
安平王虽然眼底带着狐疑,却还是让他进了门。
程翰林开口道:“二弟,其实我此次过来,是想要提醒你一件事。”
程翰林说着四下环顾一周,似乎在查看周围是否有人一般。
见他如此,安平王有些恼火了,“太子殿下,有话直说就是,何必做出如此样子来。”
“二弟又说不知,我也是担心隔墙有耳,事实上,我刚刚调查到,三弟的死和摄政王有关系。”
他的话音刚落,安平王就嗤笑一声道:“你觉得我是傻子么?还是觉得我十分好欺骗?”
“二弟不相信我也是正常,只是作为兄弟,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继续被摄政王利用,南宫夜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取代父皇,做这天下之主。”
安平王闻言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程翰林的衣领,“程翰林,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了吗?你不用如此挑拨离间,三弟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比你更加清楚!”
“二弟,你不必如此激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真的有证据!”
程翰林一脸真诚,安平王一顿,“你有什么证据?”
程翰林整理了一下衣服,冲外面道:“进来吧。”
不多时,冯林就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不过那一张脸,安平王却怎么都忘不了,此人正是那些土匪中的一员!
“二弟,此人相信你一定十分眼熟,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呸,什么狗屁太子,就算是你抓到了老子又如何?不还是斗不过我主子!”那土匪啐了一口,冲太子破口大骂道。
安平王上前狠狠给了他一脚,“你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哼!你不配知道我主子是何人!等到你们都死了,这天下就是我家主子的了!”
安平王只觉得血液像是要倒流一般,他脑海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南宫夜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一会儿又是眼前这个土匪的说辞,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