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越来越失控已经忘记了他一开始的目的,黄公公和李公公看着心里知道不是办法,不能继续拖下去,上官秋还是太年轻太在意权利,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李公公伸手拉住上官秋的胳膊,就像是被牵制住一样动惮不得。
黄公公则走向裴玺承,刚刚的打斗波及了邪王府内的房子,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裴玺承站在其中,即使不敌他们但却没有一点败的样子。
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可是,他并没有倒下去,他的眉头始终都没有皱一下。
“温言笙在哪?”黄公公冷笑起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反抗?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裴玺承的眸光就冷了下来,俊脸之下的眼迸射出骇人的杀意。
他确实是不敌,上官秋的武功本就高再加上八族的能量,更是如虎添翼,另外还有这两人在旁协助,任是谁都敌不过他们。
可是敌不过不代表就要投降,在裴玺承的眼中从来没有败死只有战死。
与温言笙分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想到这种后果,他不悔,可是他始终还是舍不得留下温言笙。
他不能死!
“要找她也不看看你们自己的有没有那个能耐!”即使到了如此境地裴玺承依然狂妄。
他的狂不建立在任何事物的基础上,他狂天生狂,与生俱来的无碍他人的推崇。
黄公公其实本不打算做绝,毕竟留他还有用。
在他犹豫时李公公突然走过来,“废什么话……我来!”
他三两步就瞬间到裴玺承面前,抓紧他的肩膀,他要透过感应来找究竟温言笙被他藏到了哪里?
可是下一秒“嘭!”一声巨响。
李公公被弹了出去,身子撞到围墙上整个人都深陷进墙壁里,然后随着倒塌。
黄公公见状露出长甲,锋利如刀,冲着他刺过去,可刚刚靠近还没有碰到他一下,黄公公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剧痛难忍。
低头一看,他的十个手指头竟然在往外冒血,他的手越靠近裴玺承,手上的血就留的越多,甚至是指尖都好像要断了一样。
他转身离裴玺承好远,抬着手,双手都惨不忍睹,疼更是无法形容。
这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从废墟里爬出来,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黄公公的双手一时可以说是废了。
可是刚才裴玺承根本没有动过!这是怎么回事?
二人惊恐的看着他,想不明白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混战成一片,就连在待命的多摩泽也闻讯而来,一身血迹斑斑,拼命的往邪王府内杀去,早已杀红了眼。
多摩泽面对的是可怕的巫人和血人,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带来的手下以及后援差不多全都快要全军覆没了。
刀光剑影,厮杀成一片。
而里面比外面还要糟糕,上官秋怎么会变得那么强?
剑气凌厉,逼得裴玺承鲜血不断从嘴角冒出来,剑刃紧随其后,当头狠狠劈斩下去!
眼看千钧一发,突然一个人影冲到裴玺承前挡下了上官秋的剑。
上官秋退后了几步,他身上的能量快要用光了,刚才的打斗他一直在拼命的用能量去打,若不是有这些能量的加持,他怎么可能打得过裴玺承。
可是现在糟糕了能量快要用完了,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裴玺承,否则他自己都可能死在这!
上官秋抬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洛逸轩。
洛逸轩细眉杏目,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目光沉炽隐隐带一股攻击之意,看人犹如两道冷电。
从洛家被人无故闯进后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幸好他赶来的及时。
他远远就看到从不倒下的裴玺承,竟然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上官秋你快要不行了吧!”洛逸轩一眼就看穿。
上官秋身体微有些摇晃气息也不稳,作为一个医者更是一个医族他看得出上官秋体内一定是有什么在慢慢消散耗尽。
上官秋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一双眼里透着阴翳,冷冷的道:“就凭你!”
“当然不是!”
说着另一个人闪现在洛逸轩身旁,他还带了帮手来,这个人就是顾北平。
顾北平是洛逸轩专门去求救找来的,他心里有数这一仗非同凡响普通人没办法比,所以他把顾北平给找了过来。
顾北平听闻此事后答应的非常痛快,他也一直在找温言笙,既然是为温言笙,那他是绝对的义不容辞刻不容缓的。
如果只有洛逸轩一个恐怕还有一点悬,不过现在加上顾北平,上官秋要重新掂量一下自己还能不能撑到对付他们。
黄公公和李公公已经无法帮他,而他身上的能量也快要耗尽。
“哼……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他吹响哨声,四面八方立刻涌现进来无数的死士将他们重重包围。
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将这里的空气都变成了黑色。
看这架势阵仗是不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活口的了。
洛逸轩转过身看到裴玺承,他的脸瘦削不少,越发的棱角分明,寒彻冷冽。
“你还行吗?”
“才刚刚热完身!”裴玺承笑了笑,颀长精炼之躯傲然孑立,黑衣劲装,还血迹斑斑,三千墨发被风吹扬起来,在空中张扬。
铿铿然,杀气腾腾,顾北平察觉到杀气之后,眸中的怒火更盛。
这一仗他们必须做好决心,或许今天就到头了。
裴玺承走到前,周围的死士将这里整片气压降的极低,地狱之鬼都不及他们,但裴玺承面色依旧,狂妄也依旧。
他玉面冷峻如霜,星眸深邃如海,他冷冷看着上官秋,嘴角勾着一抹高高在上的轻蔑。
上官秋被裴玺承那一抹讥讽刺得眼疼,一声令下:“上!”
随即死士如同一片乌云压顶一般冲着三人冲来。
刚刚不过是热身,如今,真正的对决开始了!
——
另一面,温言笙在寺庙里心里不安难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