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的那一抹笑,深深刺痛诸尚霓的眼睛,偏偏她还那么明媚那么美艳,好像不需要做什么光就在她身上一样。
叶桐一听,再看看现在诸尚霓一副吃屎一样的表情立马就明白了,意味深长的:“哦……唉,活在梦里……可怜啊!”说着还不忘可悲的看着她。
她们手拉着手一起走了,留下诸尚霓一个人气坏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温言笙,精致的脸扭曲不堪。
是你逼我的!
回到营地,雨赫动作很快已经笼好了一堆火,洛逸轩也打了野鸡回来此刻正烤着。
他不停的翻着烤鸡,俨然就像一个大厨模样,“叶桐,你哪还有迷迭香吗?”
“有!”叶桐立马递给他。
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烤得焦香流汁的烤鸡,真香啊!香气扑鼻,撒上一点迷迭香,香气散发的更是快。
雨赫:“洛掌门你们随身都带着香料的吗?”
洛逸轩解释道:“迷迭香可做香料用,也可做药用。”
叶桐的双眼根本移不开,完全粘在鸡肉上面。
洛逸轩看她流口水的样子,明朗的笑着说:“马上就能吃了,小馋猫!”语气宠溺,眼神温柔得让人羡慕。
这时温言笙才突然发现,这两人似乎……
叶桐和洛逸轩小时候经常要在洛山种药采药,一进洛山就是三五天,叶桐以前光忙着种药,很多时候都会忘了吃饭。
每次都是洛逸轩烤了山间的野味,味道散发出来,她饿了就寻着味道一路找到。
每次抢了洛逸轩刚刚烤好的东西两个人都会斗嘴你争我抢的。
可是她不知,其实洛逸轩每次都是特意为她烤的,再用香味吸引她,为的只是让她能好好吃饭。
雨赫烤的都没有洛逸轩好,洛逸轩把其中一只递给温言笙,另一只则跟以前一样同叶桐一起抢着吃,两个人抢的面红耳赤狼吞虎咽的,却很高兴。
温言笙撕下一块鸡肉,尝了尝味道确实是不错,肉质饱满新鲜,入口还回甘,汁水丰富。
这时裴玺承也过来了,坐到她旁边,刚坐下,一块鸡肉就递过来。
见是温言笙递给他的,张口就吃了进去。
两个人也不用多说什么,一个吃一个喂,喂什么他都吃下去,亲密默契的好像经常这样,不过这真的确实是第一次,两个人都是。
可怜的雨赫只能一个人啃着他不小心烧焦的肉,入口发苦,一点滋味都没有。
顾北平接过侍卫烤的,目光很难掩藏,他控制不住的看向温言笙,她笑面如花美的绝至清澈,笑起来时仿佛有光。
不过他马上就撇过头不去看,耳坠上的红宝石比平常亮了一点,只是他没有发现,淡漠的俊脸孤傲不辛。
诸尚霓双眼深深的被刺痛一般,闭上眼,自从在番丹说了那些话之后承哥哥就连看都没有再看过她一眼,她每次上前想要靠近都被他迅速的远离。
她或许会为自己说的逼他的话感到悔恨,可是当她看到温言笙不适时宜的出现时,承哥哥无限的包容和温柔,她又会将悔恨变成埋怨。
她跟承哥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她还是没办法不将视线专注在承哥哥身上,因为已经习惯了注视他,可是只要温言笙在承哥哥身旁,她的满心欢喜最终变成一地残渣,伤心的一个人走开。
她在森林里练功挥发自己的情绪,树随她动就连风向她逼迫着改变,她要改变一切,她有改变的权利和能力。
可是她并不知自己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在一睁眼的功夫里,白雾弥漫,刚刚聚集在天上的白天,其实就是被一层厚厚的白雾遮盖了原本的天空,现在白雾下来了。
很多很多的白雾视线逐渐变得不清晰,眼前被浓浓的白雾笼罩,即使是眼前的一棵树都很难看到的程度。
白雾很快就把这里盖住了,把所有人都隐藏在雾中。
白雾扩散时裴玺承和温言笙最先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裴玺承下意识的紧紧牵着她的手,还不够还要让她贴着自己。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在他的身边。
“怎么了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啊?”
洛逸轩和叶桐懵了,短短说句话的时间,他们竟然就已经看不到彼此,白雾太多太浓,光能听见声音,直到伸手碰到人,才知道原来对方就在那么近的地方。
来不及做出反应,众人就已经看不见彼此。
顾北平离他们很近,众人纷纷聚到一起,聚在一个点上。
可是尽管是手能碰到手的距离了,却还是无法看到人脸。
“白雾没有毒!”洛逸轩刚开始还吓得赶紧闭气,不过现在一看这白雾没有毒,只是这浓的程度让他疑惑不已。
叶桐伸手抓了一下,“可是看不到你们在哪啊!”她连自己伸出去的手都看不到。
诡异的白雾让众人都陷入一种紧张的状态,看不见的未知,和危险重重都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彼此都互相找不到,东瀛的侍卫只能喊着传达信息:“公子,公主不见了!”
顾北平听到声音是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应该没有三米远,“公主往哪个方向走了?”
“刚刚知道,现在……就……”分不清方向了。
侍卫大喊:“公主?公主……”了无回应。
诸尚霓走的应该不会太远,但是现在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让人担心的是她掉了队独自一人还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遇到什么人。
他们都在,唯有诸尚霓不见。
顾北平转过身询问:“邪王殿下?”
他以为自己对的方向是对的,哪知,裴玺承的声音从他左边传来,“与本王无关!”如此决绝也如此冷漠。
因为之前东瀛恶心人的计划,现在他对东瀛的所有事都不想再参与。
可是……他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对此顾北平没有再说什么,只身一人去寻找,可是他心里明白得很,裴玺承根本没办法置之不理。
当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