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向外面的人求助大喊:“救命啊……救我出去,我什么都说……”
裴玺承带着温言笙走过来,黄天佑一看是他,喜极而泣,其他人或许没办法都是邪王一定有办法能救他出去。
“凤凰血……我给你凤凰血……求求你救我出去!”无数尖刺刺进他的身体,他挣扎着,动一下都疼得嗷嗷叫。
他要是凤凰血真的在他手上他早就拿出来当做谈判筹码,恰恰就是这一点让谁都看得出来凤凰血并不在他手上。
裴玺承站在安全之地,冷冷的看着里面浑身是血的男人,声音竟然比那尖刺还要戳出血,“凤凰血在哪?”
“在……在我身上……你救我……救我出去,我就拿给你!”
他还在胡诌。
裴玺承一个眼色,一旁善用长辫的暗卫掏出长鞭,然后一挥准确无误的打在黄天佑身上。
这鞭子不是普通绳制,而是带着倒刺钢勾,一挥打出去威力可想而知,黄天佑胸前的衣衫撕碎尽毁,惨叫惊破天空,再挥一下出去可能就是皮开肉绽。
黄天佑听说过邪王的名声做派,可是他低估了邪王高估了自己,他以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真的能骗过裴玺承。
“凤凰血在哪?”这已经是裴玺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不会再有第三次。
黄天佑终于承认:“不在我身上!”
裴玺承没有说话面色阴翳,任谁都看得出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只是他样子阴得有多让人捏把汗,他的手掌还是一如的干燥温暖。
他的阴翳并没有让温言笙感受到一丝。
黄天佑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哭着喊着的说:“是那个人,是他夺走了提炼出来的凤凰血打伤我跑了。”
温言笙此刻才追问道:“他是谁?”
黄天佑:“不知道……我也是照吩咐办事,他是派来帮我的。”
“你的上头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是被那个人找到,以我的性命做要挟要我把凤凰血纹在绿芙身上。”
温言笙关心的点从来不是幕后的阴谋,她放开了裴玺承的手,“那个人长什么样……是不是画像上的人?”拿出画像。
裴玺承感觉到自己空落落的手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那画像之人真的有那么重要?
暗卫接过画像走近了一些,让他看见。
温言笙紧张的等待。
黄天佑:“不是!”
“不是他?”听到这个答案她很失落,又问了一次。
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懂得此术?
“不是!”
“现在可以救我出去了吧!我什么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既然凤凰血并不在他身上,而他也只不过是个随意可丢弃的旗子,救他?裴玺承哪有那么多善心,转身就走。
一众暗卫也都纷纷隐身消失。
身后只传来黄天佑喊破喉咙的“救命”声。
温言笙:“殿下,真的就不管他了吗!”
“不管!”
坐上马,还是跟来时一样的姿势,这一次裴玺承看着自己的手掌,想到刚才她干脆利落的放开那一刻。
他淡淡的问:“画像上的人是谁?”
只不过这种淡淡的问背后包含多少复杂情绪就让人猜不透了。
温言笙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是一个我很重要的人!”实话实说而已。
“有多重要?”
“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话中带有无限哀痛。
他眸光变暗,他鬼使神差的靠近贴在她耳边,炙热的气息喷薄而出,惹得她心神一震,想要躲开,可这颠簸的马上她又能躲到哪里。
一个冷一个热,她不管怎么躲开,却始终能像羽毛挑拨一样的碰到,让她一路上都紧张得不行。
她并不知道裴玺承是故意的。
此刻他正转过了脸鼻尖嗅她修长的白颈,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上面,温言笙全程都不敢说话。
良久后,他噙着得意的笑,戏谑般的坏笑,意犹未尽。
在他们离开后,黄天佑被包围在荆棘丛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死定了。
可是下一秒外面出现了一个人,他还没有看清那到底是不是人时,突然他感到后颈处的衣领被人拎起,紧接着他就腾空而起,落在地上,四周围没有荆棘,是一片空地。
大难不死的他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趴在地上感受土地,不争气的眼泪滑了出来。
他抬头,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美得他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着,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女人,他是遇到仙女了吗?
红烟站在公子身旁,低着头。
归青冢冷漠的看着他,天色渐暗,紫衣如梦如幻似黑似紫,暗黑的脸庞让人不敢多看,多看一眼都充满恐惧。
……
下马,裴玺承有力宽厚的手掌拖着她的腰肢将她缓缓抱下马。
轻云上前迎接,声音欢喜:“王妃!”
而月色下的温言笙,她的脸上这抹诡异的轻红是由内而外的,她的耳廓四周、皓颈都染了一抹薄红,无心地诱惑着人。
终于到了,她差点就要不能呼吸,忘记了呼吸。
裴玺承收回浅笑,装作不知道管他没关系的样子,恢复高冷。
今日在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回府。
裴玺承还在继续追查凤凰血以及那个神秘人的下落,只有凤凰血才能让她的双眼恢复光明。
原本温言笙自己也是心里担忧没底害怕,怕再也见不到了,可是被他今天马上这么一乱,她连担忧都抛到脑后。
轻云服侍她歇息之后,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自己躺在椅子上凑合一晚,她怕王妃晚上会叫她,所以不敢睡的太熟。
夜幕深沉,无边的黑在天空上仿佛墨盘被打泼,六月底的天,风吹的凉爽。
这时温言笙的房间里一个幻影出现,一眼看上去没有实体,好像只是一缕青烟,轻得一吹就散,虚的凭空消失。
他走到温言笙床边,附下身,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另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伤口颜色在发黑,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