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皇后和美后一个是邪族一个是水族,她们都是上官秋的人,现在事情败露身份暴露,自然不会再继续留下。
现在西秦只剩下一个孤军奋战的西秦皇帝,朝中曾经各支持婧皇后的大臣也纷纷弃暗投明,一时之间光鼎的势力成为西秦顶尖。
真的是墙倒众人推!
就连西秦的百姓对于光鼎的做法也是赞不绝口,他们早已厌弃了西秦皇帝的荒淫无道,婧皇后的独揽大权,嘉欢宴,此刻真的嘉欢了。
上官秋匆忙回到北厉,李公公也自从大殿离开后就下落不明,现在只剩下南苏他们还在西秦。
而在一日之后光鼎终于找到了光清威,就在婧皇后的寝宫底下的密室里找到的。
光清威是跟那个假的“裴玺承”一起被压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
出来后见到了真正的裴玺承顿感五味杂陈。
他也把来龙去脉都说了,那个假的“裴玺承”是婧皇后自己秘密藏起来的,为的就是以解相思之苦,光清威在被软禁在地室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不知道他究竟被囚禁在地底多久了!
难得的重逢喜悦,可是这一幅画面却让裴玺承没有一点感觉,因为他的心是空的,唯一能将他的心填满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同时归青冢和洛逸轩、光鼎也在出动自己所有的力量寻找温言笙。
这时候的她应该是非常引人瞩目的,可是过去了一天又一天,别说消息就连见过的人都没有,裴玺承甚至悬赏万两黄金通告天下。
为了找到她裴玺承疯了,完全没有理智二字可言。
洛逸轩看在眼里,他不理智不代表其他人一样不理智,温言笙刚刚发生那么多的事,并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裴玺承”亲自揭穿温言笙并且杀了她,现在突然昭告天下大张旗鼓的寻找,这很难让人理解!
洛逸轩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
当悬赏通告下发天下,一时之间所有的百姓开始纷纷猜测议论纷纷,其中“温言笙是妖女迷惑邪王”和“邪王发疯寻找妖女斩草除根”这两个传言传的最甚。
温言笙不仅坐实了“妖女”的身份,更在无形之中裴玺承坐实了“铲草除根”的说法。
误会越来越深!
洛逸轩环顾四周发现真正清醒的人似乎寥寥无几,裴玺承就不说了,可就连归青冢和吴景初也跟着一起疯。
这些绝顶聪明沉着冷静的人发起疯来,比寻常人更可怕。
可温言笙心已死,这个误会要怎么样才能解开?
而再一次听说到温言笙的消息是从南苏方面传来的,众人马不停蹄迅速赶往南苏。
汇报消息的是洛家之下一个小药铺的伙计,他在山中采药的时候无意中在地上发现一摊紫色的液体,出于好奇就带回去研究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人的血液并且还是剧毒,这才让他立马通知了洛家。
而小伙计也说不清准确的发现血迹的地方,只知道是在林子里。
他所指的林子不是单纯的南苏国土,是更广泛,甚至于东瀛相近。
有紫色的血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温言笙,因为她身中的紫曼毒会让她的血渐渐的变成紫色,不过这也是一个不祥的前兆,血变紫了说明毒素已经扩散到每一根血管。
裴玺承随即开始派大量的暗卫进入森林中寻找。
南苏皇帝几次三番的召唤他都充耳不闻,并且裴云朗也是一样。
这可气坏了南苏皇帝,并且还有先行回来的李公公在旁添油加醋,南苏皇帝当即下令全国范围内搜铺“妖女”温言笙。
在圣旨下发的时候,黄公公突然提了一嘴:“皇上,为民除害是好事,不过此事还是让邪王大义灭亲吧!”
“为何?邪王可以朕怎么就不可以?”他认为大义灭亲的措举是好事会得来百姓的拥护,不想把这个机会白白浪费。
一旁的李公公却是一听就能听出黄公公的计划,也不管这南苏皇帝同不同意直接控制了他,让他秘密派出御林军打着邪王的口号在外搜铺“妖女”。
而这一切裴玺承并不知道!
据药铺的小伙计说他要采的药是属于珍惜药材,通常都是在悬崖峭壁边才有一株,那一日他正好采了一株回程途中看到的。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恰恰能说明血迹出现的地方应该距离悬崖峭壁边不太远。
裴玺承等人没有返回南苏而是一头扎进树林里寻找,没日没夜,没黑没白。
同一时间,南苏皇帝的御林军以及上官秋的死士也一同在树林里,他们都想要找到温言笙,那么多人中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她。
而真心为她的那个人偏偏又因为误会而被误会颇深,让人以为他才是那个绝不真心的人。
——
另一边山洞里小哥醒来之后日夜守在温言笙身旁不敢离开一步,随时观察她的状况。
紫曼毒他束手无策没有解法,作为邪族至毒,恐怕就连邪族也不会有解毒办法。
况且现在他又大量的耗损竭尽了能量,哪怕是简单的控制毒素现在的他也完全做不到!
温言笙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清醒,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她的样子也一天比一天恐怖。
小哥无奈极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如果能让她醒来他愿意做任何事,这个世界他们同样的无助无措,唯有彼此。
可现在就连彼此都面临着如此巨大的危险。
小哥时时刻刻都守在温言笙身边,除了每日的忧心祈祷他只愿小妹再坚持一会,他一定会想的办法的。
小哥不知道洛逸轩就是医族,也不知道裴玺承身上有巫族图腾。
他的误会太深了,深到不愿意再相信裴玺承。
时间耽搁的越久温言笙就越危险,紫曼毒已经扩散全身,血管也变成深紫色又黑又硬。
昏暗的山洞,温言笙躺在石头上身体早就没有了一点体温,若不是小哥一直在旁探息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她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