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却在这一日宫里终于出来了人,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吸引了无数百姓驻足观望。
大队人马分别分成了五个小队往京都城不同的方向走去,骑在马上朝天空用力的抛洒,无数的纸叶缓缓落下,他们一路走一路撒,几乎将纸叶洒满了整个京都。
天空飘着,地上洒满,只要随便一伸手就能接住一张。
纸叶上写的内容但是一致:后日日出巡街妖女,当众焚烧!
妖女指的就是温言笙,当众焚烧那意思是……
很快纸叶就铺洒到整个南苏就连一点缝隙都没有放过,所有人都看到了内容,不仅如此,这个消息也迅速的在其他三国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妖女”的名号温言笙早就坐实了,而现在大张旗鼓的要当众焚烧,这个消息点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和成就心。
这是第一次公开处决真正的“妖女”,并且还是由宫里散播出来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有假,更让人瞩目的是“妖女”不是别人,正是邪王的王妃温言笙。
一时间这件事成了天下人中都兴致勃勃精神百倍关注的事件,影响程度上到八十老太下到咿呀孩童都知道了后日皇宫要公开处决“妖女”温言笙的事实真相。
这“真相”就如海浪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南苏,与此同时众人也都在关注着邪王裴玺承的反应。
一半人认为邪王大义灭亲是他要公开处决“妖女”,而另一半人则认为邪王有勇有谋是南苏的未来当家主。
无论怎么传,裴玺承也逃不了“大义灭亲”的英雄措举,甚至将他捧到了天上,将南苏皇帝贬到了地下。
风声鹤唳,语言能杀人,真的能杀人!
而神秘人的这一番举动无意是在逼迫裴玺承归顺,他们紧紧相逼完全不给他招架之力。
以往这情形皇帝早就闹翻天了,可这一次安静的如此的不真实,看样子皇帝现在不是死了就是傻了,没用了。
后天焚烧“妖女”还那么的大张旗鼓人尽皆知,是真的要烧死温言笙还是要等他举兵造反?
这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举兵造反,根本不用等到后天,此时此刻裴玺承就想直接攻进皇宫。
可他唯一担心的是温言笙在那个神秘人的手里,他怕如果他真的贸然措举,会让对方将温言笙彻底的隐藏下去。
处处都是邪王大义灭亲的消息满天飞,而此时的房内却是低气压一片。
裴玺承的两道长眉显得愈发的黑,黑得触目惊心,仿佛是那憔悴容颜上,仅剩的颜色,那双眼中看不到一点色彩。
他已经这样好几天了,状态越来越差,今日更是进入了一种死气的气息中,如果不仔细看或许会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纵使是洛逸轩也从未见过他这样。
这一次的事态严峻程度真的超乎他们所有人的想象,那幕后的神秘人高深莫测。
现在他们只能等,等到后天行烧焚之刑的时候。
只有等到那个时候他们才有拼一把孤注一掷的可能性。
裴玺承虽然不说话也并没有提及后日要如何做,但是他们都知道他这一次打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顾北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或许是回东瀛了吧!
这时归青冢却说:“其实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看向他。
洛逸轩反应迅速,立马就接着他的话说:“至少能证明温言笙还活着!”
确实,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用火焚当众烧死。
几日以来这是唯一的一个让人稍微有点宽心的消息,至少还活着,活着就好就有希望。
可是这话并不能让裴玺承动容一分,除非让温言笙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否则任何的安慰但是废话。
洛逸轩紧接着问:“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大张旗鼓难道只是为了烧死温言笙?”
归青冢心里有一个可能性的答案,这让他抬头看向裴玺承,这个答案就是裴玺承。
洛逸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语气中颇有颤抖:“难道是要引他出去?”
这个可能性其实很大,谈和既然谈不拢,硬来又没有把握,只能利用温言笙将他引出去自投罗网。
看样子这是一个局,一个专门为裴玺承而设立的局,无奈的是偏偏这个局他只能也一定会一头扎进去。
现在裴玺承是关键,他身上不仅有图腾的能量,更有噬力可以阻挡,一旦连他都被擒获,剩下的归青冢和顾北平也坚持不了多久。
八族中仅剩的他们几个小心翼翼苟延残喘的活着,难道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难道八族真的要在这一刻彻底沦为无恶不作之徒了吗?
归青冢不知道,洛逸轩也不知道!
两天的等待是煎熬的,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
南苏皇宫一直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城墙上的守卫,恐怕会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座空城。
天下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南苏的动态,多数人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这天下都快要变天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只有“妖女”这一件事。
在第二日裴玺承就与多摩将军以及吴景初在商讨带兵救人攻城的事。
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温言笙,甚至于不惜付出一切的代价。
多摩将军和多摩两兄弟都认真对待,只是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走到这一步,并且还那么的快,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多摩两兄弟没有问出来,多摩将军却再也忍不住双膝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殿下,难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他从一开始就跟随邪王,因为他们有同样的信念去坚守,但是现在他不知道面前的邪王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当初的初衷!
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搭上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值得吗?
多摩雄知道越矩但是他不能不问清楚,其实也是在最后的劝说。
而但凡裴玺承还有其他的办法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多摩两兄弟见父亲跪了,他们也跟着跪下。